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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簌簌恨铁不成钢地一巴掌拍上我的手臂。 她转向众人:“靖远侯爷这相看如此迅速,茶都没等凉就让姑娘走了……你们就没人想知道他们到底说什么了吗?” “等诗诗回来,问问她不就行了?” “唉——”秦簌簌伸出手,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摇了摇食指,“诗诗那样傲气的性子,若是受了拒绝回来,肯定不说实话。她那张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太不可信了。依我看……咱们不如亲自过去听听。” 她伸手撑住自己的下颌,狡黠一笑:“水榭边上的假山……似乎能藏住不少人呢。” 受了秦簌簌的明示,众人纷纷围向窗边查看地形,神色跃跃欲试。我被热情的群众挤到了角落,连到嘴的青梅都给碰掉了。 “快去呀,快去呀,”秦簌簌疯狂挑唆道,“要是再不去可就排到诗诗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受了蛊惑,是谁先踏出这一步。总而言之,大家就真的被秦簌簌催促着从后门避人处接连偷摸出了竹庐。 席间赫然只剩秦簌簌与庄何似……以及正四处扒拉吃食的我。 秦簌簌朝我使眼色使得眼皮子都快翻起来了:“小吉你不去?” 我镇定自若地吃青梅。 “不去,我对他人私事不感兴趣,我太喜欢诗文令了。” 庄何似闻言,诚挚赞道:“曾听院首大人说,应姑娘不学无术不求上进,今日一见,倒是比印象中要好许多。” 翰林院首应怀远,我应小吉此生头号宿敌、以败坏本人名声为闲余乐趣,以摧残本人身心为终生使命。 秦簌簌头一回没接庄何似的话,假笑朝我道:“真不去吗?一会好位置可都要被占了。” 我不置可否。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既然君子之礼无用,秦簌簌便开始恶言相向。 她随即凑近,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声音恶狠狠地道:“赶紧出去,别耽误我和我未来相公培养感情。” “你这样磨蹭,真是连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我:“…………” 秦簌簌你这样粗俗还有点镇国公家小姐的样子吗? 在秦簌簌的怒目而视下,我终于顶不住压力,不情不愿地起身。 “你要吃热乎的,是想在茅坑底下起个灶?”我低声嘟囔冲她抱怨。 “……别废话,赶紧走,莫回头。” 我没精打采地从竹庐后边走出来,绕了个路,避开谢阆的视角走向了已人满为患的假山。 我唏嘘一声。 “这都知道是屎了,怎么还有逼人去吃的呢。” * 假山之下,此时正有十余人呈扎马步状半蹲,俱是前胸贴紧山壁,双手攀紧岩石。一边掩藏身形、一边避开脚下河水、一边试图听墙根。 远远看过去,仿佛一群蛤·蟆集体成精。 我走近了,听见他们说话。 “……这位置听不见,得再上去一点……” “……谁有劲就爬上去,那谁不是时常吹嘘自己臂力惊人?展现自己的时候到了!” “……都是什么馊主意,谁身子轻快的,踩肩膀上不就行了?” 最后一位说话的仁兄盯上了姗姗来迟的我。 “哎,小吉你是不是咱们中最瘦的?” ——片刻之后。 我被人托着脚、壁虎一般攀在假山顶的时候,都没意识到自己到底是怎么鬼迷心窍地就答应了这样无理的要求。 第一次如此憎恨我娇小的身形。 我从假山顶上偷偷露出一个头来,对上这水榭小亭的地砖处,视线里出现两双鞋。 “小吉,仔细听着,一会记得复述给我们啊。”托着我脚那位用气声低声叮嘱。 咱们晟朝的游乐项目就这么少?听个墙角而已,瞧给孩子们一个个兴奋的。 此时,视线中的绣鞋动了。 八号姑娘站起身来,宝蓝的裙袂随之扬起,袭来一阵香风。 我被这浓烈的香气熏了鼻子,差点暴露身份。也是好在我手脚麻利,趁惨剧酿造之前就给自己口鼻捂上了,生生憋住了大半个喷嚏。 八号撤,九号上。 尤满诗的下半截出现在小亭中。 “侯爷好。” “嗯。” 真不识礼数,我腹诽一句。我抬眼试图看向谢阆,却被小亭边缘的栏杆挡住,无论如何都看不清谢阆的脸。 “我姓尤,家父官拜二品大理寺卿。我自小便倾慕侯爷风姿,若是可以,侯爷可称呼我一声诗诗。”尤满诗含羞带臊地扭捏道。 谢阆仍是“嗯”了一声。 “我自小习鞭,侯爷也是习武之人,想必咱们应当能聊得来。”尤满诗不顾谢阆的冷淡道,“若是侯爷想看,日后有机会我可以耍给侯爷瞧瞧。” 像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谢阆终于开口:“我不喜欢舞刀弄剑的女子。” 行家一出口,就知有没有。 这么明显且拙劣的借口,除了谢阆以外的一般人都不好意思用。 尤满诗自然不肯退缩:“侯爷,其实我鞭子也就是随便玩玩,算不上习武之人,刀剑什么的也没碰过的。” 谢阆再“嗯”一声。 “那又如何?”他声调微微扬起,反问得理所当然。 “侯爷,”尤满诗耐着性子道,“您都还没了解过我,要不咱们先试试,等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再决定?” 我暗赞一声。 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此刻的尤满诗很是了不起。 ——但是谢阆显然不这么想。 “不必了,尤姑娘请回吧。” 尤满诗本是个傲性子,被谢阆这么无理拒绝,便心生不满起来。 她低低哼了一声:“侯爷今日瞧了那么多位士族贵女,您个个都回了礼将人请走……当真是想来认真相看么?” 我从栏杆的缝隙中瞧见谢阆的衣摆终于动了动。 仿佛此刻他才第一眼看向了尤满诗。 “与你无关。” “貌美如花、温柔贤惠、天真烂漫……咱们京城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尤满诗声音略微尖利,忍着不安继续发问,“位高权重、富埒陶白、香车宝马……您相看的又有谁家做不到?” “成亲嘛,不过就是那么回事——门当户对就是最好的金玉良缘。可我就想问问,您到底对我们有哪里不满、又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姑娘?” 半晌,我听见谢阆低声开口。 “我想要什么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