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3
一遍,心脏钻疼,他拔掉针管,走出病房,身体各处枪伤已经更加严重,护士告诉路易斯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书写文件,路易斯想,他还是头一遭看见刘湛那么落魄的样子,这种程度就像是再度经历了乌林那战。 刘湛苍白着张脸,问他蒋新罗在哪里,冷汗浸湿他额头,他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路易斯不敢告诉他真相,路易斯担心他知道后,这次真的会一蹶不振,但刘湛又是势必问出话的固执性子。 刘湛揪住他衣领,眼神冰冷地问:“蒋新罗在哪里。” 路易斯咬牙:“她死了。” 刘湛将他甩到墙壁上,他重重喘着气,眼睛半半睁得老大:“胡说什么。”说完,他手劲忽然松了力气,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几乎要栽下去的时候,杰森及时抓住他胳膊,莉薇也在这里,她手里捧着一盘子药物,脸色不好,眼睛红肿,刚刚哭过。 路易斯一直盯着刘湛:“我不想胡说。”红了眼,“但这是真的,你清醒点吧,维恩。” 他再次睁开眼睛,病房里开着灯,现在是凌晨两点,刘湛爬起来穿鞋,套了件外套,从窗户往外赶,他现在有个地方要去,是蒋新罗遇难的地方,他一直在质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是做梦还是现实,总得来讲,他现在的脑袋确实有些混。 杰森得知他逃出医院在事发地点疯狂地找东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他立刻把刘湛拽了回来,杰森说我们里里外外都搜寻过,没有发现别的东西。接着杰森从兜里拿出八粒小黑木珠子,有些珠子差点被烧毁,杰森递到他面前说:“我们只找到阿罗手链上的珠子,也就这么点东西,至于其他,谢源先生在电话里告诉我们,他早已经把阿罗带回国安葬了。” 刘湛木讷讷地握住珠子,平静地问杰森:“她的行李呢。” 杰森道:“昨天莉薇寄了回去,收件人是赵小姐。” 所以到头来也留了这个东西给他念想念想,刘湛眼神沉默地盯着别处,水雾占据眼睛,但硬是没掉。“……我没事,回去了。”他嗓音颓废、沙哑,独自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往回走,向后面摆摆手,“回去歇着吧。” 谁都不知道刘湛心里是怎样想的,也不敢去猜测。随后他恢复的两个月,对待别人的态度一如既往,似乎蒋新罗从未在他生命里出现过一样,要不是他左手腕上串着那几颗坏珠子,是个人都会猜他已经忘了旧情吧。 差不多半年的时候,杰森曾向他介绍对象,杰森说那位高记者似乎对他有意思,当时刘湛坐在一块石头上擦枪把,他自个倒没说什么,吸了两口烟,丢了烟蒂,把旁边匕首抛给杰森,杰森手足无措地接住:“大哥,这么抛,当心你脑袋。” 刘湛站起来拍了拍臀,走下坡,马库斯他们正在烧火吃军粮,个个堆在一块,明亮的火照亮每个人的脸,此时圆月高照,万里无云,万里塞北荒漠只有他们这里亮着火光,搭建完帐篷,有人就准备睡了,还有两个人守夜,高记者和她的助手小李在旁边交谈工作,最后工作交流完毕,高采青才终于撇过头说:“哎维恩,小李说我上次百花节穿的裙子很丑,你说丑不丑。” 刘湛闷闷喝了口水,杰森拿手臂怼他,他才慢慢说了句:“不知道。” 高采青并没有生气,反而笑起来:“刘先生对待女孩的态度还是不太好,你说是不是杰森。” 杰森哈哈笑着点头:“是啊,一直都这幅臭脾气,别见怪,高记者。” 高采青笑着:“你也别见怪,我们都认识半年多了,怎么还喊我高记者,该改口了哦。” 杰森说:“那是该喊你采青还是小青。” 高采青说:“都可以呀,我朋友都习惯喊我阿采,我不是做记者的吗,就一直采访采访,所以他们直接喊我阿采,还有时候开玩笑地直接喊我采访。” 杰森恍然大悟地说:“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高采青嘿嘿笑着,取下照相机的前一秒忽然想起什么,她吐吐舌头,有些歉意地对着刘湛说:“维恩,我记得是不是不能拍你们的,不拍脸行吗。” 刘湛道:“高记者随意。” 高采青弯着眼睛笑:“以前禁止我们拍照的时候,老脸往上一搁,我想就算是多漂亮的姑娘拍照也对你没办法,怎么现在喊我随意了。” 出于礼貌,刘湛回答:“别拍我就行。” 第二天是九月的最后一天,为期半年的长时间住院治疗总算在今日落下帷幕,谢源为了纪念今天,特意定做了蛋糕,还有好多她喜爱吃的菜,今日,爸爸也从繁忙中抽出时间,特意将她接了回去,还送给了她一个软绵绵的,手感特别好的玩偶,爸爸说:“这是里的狐狸先生。” 她继续摸了摸,纳闷地说:“狐狸先生有这么胖吗。” 蒋琛岳回答:“你爸亲自做的,手艺烂死了。” 恼羞成怒的爸爸打了蒋琛岳一脑袋,最后又折回来安慰自己的小姑娘:“我做得没错,狐狸先生结婚后,被他太太喂了很多萝卜,肚子肯定变得圆滚滚了。” 于是姑娘伸手摸了摸亲爸的圆肚皮,感慨:“爸,你做得没错。” 蒋父沉默下来:“你同意我的看法是没错,但你为什么要摸我的肚子。” 赵北秋信誓旦旦地来到蒋家后十分激动地抱住她:“阿罗,你丫终于好了,来来,你看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烤鸭,两个鸭腿全归你噢。” 蒋新罗拍拍她肩膀说:“我好像不太喜欢吃烤鸭。” 赵北秋纳闷:“你不喜欢吃烤鸭那你喜欢吃什么。” 蒋新罗回答:“你忘了吗,我喜欢吃的是鱼。” 赵北秋坚持己见:“不不不,你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鱼,因为你经常卡喉咙啊姐姐。” 赵北秋的话让她深入思考了下,这看起来虽然是个小问题,但其实问题大了,既然赵北秋说她最不喜欢吃鱼,那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最喜欢吃鱼,最大的可能是和某段记忆混合了,哪段记忆,她思前想后,最后还是算了,费得脑壳疼,她摸摸桌子,问赵北秋:“你看见我戒指了吗。” 赵北秋沉默两秒,只见那枚戒指安安静静地躺在蒋新罗眼前,赵北秋眼底一阵酸楚,忍着没哭出来,她把戒指安安稳稳地交到阿罗手里:“在这里。” 蒋新罗伸手过去,摸住她脑袋安慰说:“没事啦,医生说以后还是有可能看得见的。” 但最近让蒋新罗反复思考的是另外一件事,她确实在瓦尔达待过,但居住在那里的记忆少之又少且混乱不堪,噩梦经常伴随着炸.弹声把她清醒地打回现实,她状态飘忽不定,甚至不清楚那边是梦。阿罗拽住赵北秋的手,小声地问:“我问你一件事,谢源他们不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