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这间隔间在最里头,原本就虚掩着,门上挂了检修的标志。进来发现应该是马桶水箱有问题,盖子没有阖上。 隔间靠窗,正对着对面的教学楼,教学楼的外墙上贴着学校的校训。 除了上课,薛存平日从来不听老师讲的废话,觉得都是浪费时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学校的校训,是四个字:真实不欺。 薛岷见薛存在看窗外,轻声问:“宝宝,在看什么?” 薛存说:“爸爸,你真的不开等会儿的家长会了?” “不开了。学习是宝宝自己的事,爸爸不指手画脚。” “但是——” “爸爸给老师发了信息请假了。” 说完,薛岷吻住了薛存的嘴。 薛存平时有个下意识的小动作,一害羞或者撒谎就会咬自己嘴唇。所以他嘴唇总是红通通的,有时这一抹红色还会溢出锐利的唇线,就如同此时一样,给他下半张脸染上淫靡的色彩。 薛岷一边含吮薛存的嘴唇,一边右手伸进薛存的上衣,隔着最里面那件T恤,抚摸儿子的身体。 很快,薛存整个身体都松弛了下来。 和薛岷贴在一起接吻很舒服。他的爱抚有一种特别的节奏,很温柔,却又令人浑身酥麻难耐。薛存缠在薛岷腰上的腿忍不住收紧,蹭了蹭薛岷的腰和臀。 因为叉开腿站着,薛岷的臀缝略微张开,薛存的脚滑进了臀沟,刮擦了一下薛岷的穴口。 他没怎么肏过爸爸后面,乍一感觉到爸爸的后穴竟然如此温暖软和,只觉得有些心痒,忍不住又用脚跟蹭了蹭那里。 “宝宝。”薛岷宠溺地叫了声。 他被儿子用脚蹭着屁眼,却并不生气,反而又把薛存往上托了托,纵容薛存玩自己的后穴。 接吻的间隙,薛存小声说:“爸爸的屁眼也好多毛。” 他想起刚才给薛岷舔前面的毛的感觉。反正舔都舔了,要是薛岷喜欢,其实他也可以给薛岷再舔舔屁眼。 薛存起了些玩心,脚背绷出一个弧度,试图用脚趾去戳薛岷的屁眼,结果被薛岷轻轻拍了拍屁股。 “想干爸爸了?爸爸的屁眼又脏又丑,没有宝宝的可爱。” 薛岷故意这么说,薛存果然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 薛岷哺了口口水给薛存:“宝宝自己尝尝,爸爸嘴里还有宝宝小穴里的味道,是不是好甜?” “……薛岷,别恶心!” 薛岷笑起来,也往薛存被舔软了的穴口里伸进了两根手指,抽插起来。 他的手指上还裹着护手霜,轻易就捣了进去,令薛存舒服地哼了一声。 父子二人就这样搂抱亲吻在一起,互相爱抚着屁眼。 薛存浑身重量都压在薛岷托着他屁股的那根手臂上,渐渐的薛岷也有些抱不住他,让薛存一条腿踩地,另一条腿仍挂在他腰上,方便儿子继续用脚玩他屁眼。 薛存后穴里的手指已经加到了三根。 他开始觉得很胀,在薛岷身上蹭了蹭,又有些急躁地去回应薛岷调情似的时断时续的啄吻。 薛岷故意避开他,薛存就伸出舌头,凑上去描摹薛岷嘴唇的形状。 薛岷享受着薛存舌尖的讨好,又吊了会儿他,才张开嘴。 他们接了一个很长、很深的舌吻。薛岷的喉结起伏着,不断吞下薛存的口水,令薛存愈发口干舌燥,眼角泛红地看着他。 “爸爸……”薛存说。 薛岷咬了咬他嫣红的嘴唇,接着把手从薛存已经能轻松容纳三根手指进出的屁眼里抽了出来,握住了自己胯下那根假鸡巴。 假鸡巴的温度比手指低,里面的凸起吸盘似的擦过薛存敏感的肠道,甫一插进去就刺激得薛存小腹一酸,几乎站立不住,想往下跪。 幸好薛岷从后面搂着他,他几乎是半挂在薛岷怀里,露出屁眼给爸爸插。 “站稳,宝宝。”薛岷说,“手撑好墙。” 他语气温柔,下身一寸寸挺进薛存的身体。 “……哈……” 薛存应当是难受的。他嘴上逞强不说,但屁眼忍不住收紧,紧紧箍在假鸡巴的茎身上,褶皱都被撑开了。 薛岷见汗水大颗大颗顺着薛存的后颈流了下来,埋头舔了舔他的脖子。 薛存的皮肤烫得惊人,简直像在发烧,薛岷咽下嘴里咸涩的汗液,说:“自己把上衣脱了。” 薛存手臂发颤,艰难地脱衣服。他一边脱薛岷一边开始缓慢地抽插,薛存手没法撑墙,几乎是被钉在薛岷的鸡巴上。 脱到最后,他上身还剩下最里面的T恤,但已经没了力气,浑身都在抖。 不过这件衣服脱不脱也没两样,白色的布料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半透明地贴在薛存的身上,显露出少年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有着很漂亮的背肌和臀肌,腰部线条收束得干脆利落。隔着衣服还能看到汗湿的腋毛,在袖子下面一览无余。 “爸爸的宝贝都长大了。”薛岷说。 他一边挺腰,一边隔着T恤亲了亲薛存的肩胛,“但再大也是爸爸的小宝宝,还是要把小穴露出来给爸爸插的。” “爸爸……” 薛存头抵在墙上,被插得身体耸动,眼神都失去了焦距。 一团炽热的火在他的身体里乱窜,从内脏游走到四肢,所过之处都像蜡似的融化了,流下白色的烛泪。 他浑身是汗,湿滑的手臂和手肘几乎撑不住墙,被薛岷两只手掌着腰,挺动腰身缓慢而有力地肏。 薛存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溢出的声音带着哭腔:“爸爸,快一点……难受……” 这么慢慢挨肏太磨人了。 龟头每一次都会重重地磨过G点,然后深深插进深处的肠道,很爽,但迎接那一刻的过程是如此缓慢,几乎让他有些害怕。 “啊……爸爸使劲干我……”薛存说,“爸爸,快一点干我……” “屁股不怕疼了?”薛岷听从他的命令,狠狠挺动了一下身体。 薛岷的腰腹力量很强。假鸡巴一下子完全没进了薛存的身体,男人坚硬的胯骨撞上薛存肿胀的臀肉,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拍打声。 薛存狠狠哆嗦了一下,但不是疼得,而是爽得。他浑身泛着红,催促:“不疼……爸爸快点干我,使劲拍我屁股……” “骚死了,宝贝……” 薛岷陡然加快了肏干的速度。 他的下身一次次狠狠撞击在薛存的臀瓣上,发出激烈的拍打声,但薛存已经不觉得屁股上是一种疼痛了。性欲侵占了他的感官,让他只想被薛岷狠狠拍屁股,狠狠地肏烂骚穴。 他觉得很爽。 “爸爸,好爽……呜……操烂我了……” 他不敢大声叫,只小声地翻来覆去说着爽。 他被薛岷按在墙上啪啪干了10多分钟,又抓着墙上的置物架,撅着屁股挨了会儿操,很快就有了射精的欲望。 这感觉并不强烈,他还能再忍会儿,可薛岷就像看得出他心里想法似的,在他背后柔声问他:“宝宝想射了?” 薛存咬了咬唇,说:“不想。” 他说完,薛岷没说话。 过了会儿,薛岷微凉的手滑到了薛存的下身,掂了掂两颗沉甸甸的卵蛋,又撸了两把他又硬又烫的鸡巴。 “……”薛存有些恼怒,“爸爸!” “嗯?” “别摸我了……” 薛岷手顿了顿,然后轻轻弹了弹薛存的龟头。 “宝宝的鸡巴可不是这么想的。” “爸爸再肏会儿我嘛……”薛存知道薛岷吃哪一套,放软了声音,生疏地撒起娇,“爸爸干得我好舒服……我好喜欢……” “不是假鸡巴在肏宝宝吗?喜欢的是假鸡巴吧。” “不一样!我……——爸爸!” 薛岷听得眼含笑意,但手上动作却没停下。 薛存下身的这套器官都是被玩烂过的,不知费了多大功夫才修补成现在这样,他不敢让薛存憋久了。 薛存见说服不了薛岷,也就放弃了。 况且这样一边被爸爸操屁眼、一边还被爸爸撸管实在很舒服,他喘着气,浑身冒汗,湿得像才从水里捞出来。 薛岷鼻尖顶住薛存的后颈,嗅了嗅,哑声说:“宝宝身上现在好香……” 薛存说:“哪有……” “一股奶香味儿,像小时候一样。” 薛岷手活很好,用和插穴相同的频率撸着薛存的鸡巴,薛存完全招架不住,没两分钟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流向下身,想要缴械。 反正薛岷在撸他,在插他,于是他顺从身体的渴望,懒洋洋地等待着那迎来灭顶快感的临界点——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有些突兀的“咔哒”声。 薛存脑子里空白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厕所门把手压下去的声音。 厕所的空间太大了,如果不是薛存勉强分了几分心思出来注意门外的动静,几乎察觉不了。他像是陡然从梦境里惊醒,整个人狠狠哆嗦了一下。 ——同时,他射了。 好爽…… 薛存埋着头,发丝凌乱,有生理性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有人进来了…… 一方面,薛存紧张得连手指尖都在轻轻抽搐,另一方面,他根本锁不住自己的精关。 粘稠的精液从马眼喷射而出,喷溅到墙壁上,又顺着墙缓慢地淌了下来。 薛存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叫,也不敢哼出声。 不止一个人进厕所了,能听见脚步声。 他们学校双性人不少,每个班都有好几个,薛存实验课的同桌就是双性。她的双性特征不算明显,只是声音低沉一些,能看得出喉结。 她上课很安静,所以薛存不怎么嫌她烦人。薛存还听见她和人抱怨过,说教学楼的跨性别厕所里有人在乱搞,恶心死了。 当时薛存也觉得恶心,但现在…… 好爽…… 他真的好想叫出来…… 薛岷的手还在不疾不徐地撸他的鸡巴,那么耐心又缱绻。 等到薛存不再射精了,薛岷才缓缓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薛存立刻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怕外面的人透过门缝瞥见隔间里站了不止一个人。 爸爸……薛存向薛岷做了个口型。 薛岷还是那张雅致的脸,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光看脸甚至称得上体面。 他也做了个口型:不怕。 说完,他对着薛存眨了眨眼,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明明很紧张,但薛存突然就忍不住笑了。 薛岷脱了身上的穿戴,随手搭在门后的挂钩上。接着他把薛存推到马桶上坐下,然后腿叉开站在薛存面前,下体刚好对着他的脸。 刚才肏薛存的时候,这玩意儿就半死不活地吊在他胯下,偶尔拍打薛存的腿心。上面现在湿漉漉的,除了熏人的尿液外,还有沾上的骚水。 薛岷摸了摸薛存的头,薛存会意地张开嘴,含住了爸爸的龟头。 薛岷光着屁股站着,一边系衬衫扣子,一边欣赏着儿子给自己口交的样子。 薛存乖乖地用嘴伺候着薛岷的阳痿鸡巴,亲吻、舔弄每一寸骚臭的皮肉,把那些肮脏的液体和污垢都吃进嘴里。他甚至能尝到自己的口水味,是之前给爸爸舔毛时留下的。 外面的人进了厕所就没再出去,也没什么动静,不知道在干什么。 薛存偏过头,开始吮吸薛岷大腿上的皮肤。 那里的皮肤很紧实,布着些汗毛,略微有些粗砺。 薛岷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手指陷进薛存的发丝,按揉着他的头皮。 就在这时,脚步声响起,然后越来越近。 薛存动作一顿。 外面的人说:“看,都是空的。最后一间在维修。” 薛存松了口气,继续舔弄着爸爸的龟头,小心地不让口腔发出声音。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边舔一边觉得有些不安,却想不出来是为什么。 他本能地停下了动作,抬头看向薛岷。 薛岷总是那么沉稳,不动声色,甚至在面对刚手术完的薛存时也没有崩溃。 但他此时的表情,薛存说不上来。 薛岷突然搂住了薛存的头,让他偏头贴上自己的小腹。 他的动作还是那么温柔,手指滑过薛存的耳廓,有那么一秒似乎是想捂住薛存的耳朵,但最后只是揉了揉薛存的耳垂。 薛存有些怔愣,感觉到了什么。 旁边隔间的门打开了,接着分隔两个隔间的墙板上突然发出了一声猛烈的撞击。 ——砰! 薛存低下头,看见缝隙处有鞋子的阴影,不止一双腿。 “脱光。” “爸爸,别在这儿、等回家再做,好不好?刚才,妈妈——” “呵,”男人轻笑了一声,“要我帮你脱?” 拉链解开的声音中,少年小声哀求:“……别这样,爸爸,我们去找妈妈吧……求你……” 这声音就算再过一百年薛存也记得——是陈竞和星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