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剧情）
梅耶斯醒来的时候伸了一个小小的懒腰。 他能感觉到阳光的温暖，被子里面暖烘烘的，让人沉迷。他眯着眼睛翻了个身，头埋在蓬松的软枕里，享受着这短暂的柔软甜美的时光，就像是一只享受着阳光的娇气的猫。 “你醒了？”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梅耶斯一僵，瞬间板正过来。 他抬起头，这才注意到自己并没有在自己的寝室，而是在教皇朱利安三世的寝殿中。 他惶恐地坐了起来，嗫嚅道：“陛下，是我失礼了。” “无妨。”朱利安看着他又恢复了那副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的样子，眼帘微垂，面上仍是一贯的和善微笑。 然而心里压着一团不知名的火，教皇陛下并不准备压抑自己的怒火。他走过去，将对方捞到怀里，嘴唇吻住对方，用牙齿在唇瓣上轻咬，给了一个小小的惩罚。 “唔……”梅耶斯晕晕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大清早怎么又开始了。 他虽然昨天晚上喝了酒，但是并没有醉过去，做爱的记忆都清晰直白。他还能回想起被对方舔穴时的触感，当时迷糊，如今回想起来让人脸红心跳。不得不说，这位教皇陛下的欲望强盛得可怕，现在他的花穴仍然红肿，花唇和花蒂一碰就瑟瑟发抖。 但是他不敢拒绝，只能闭着眼，被动承受着对方的侵犯，透明的涎水从嘴角流下，唇齿相交，发出“啧啧”声音。 半晌，朱利安终于放开了他，手指在他瓷白的脸上刮过，声音低喃，恍若未闻。 “别怕……” 他的声音很轻，被风一吹就散。 朱利安看着对方不安而颤抖的睫毛，心想人果然是贪心的。 最开始只是想占有他的身体，然而现在却想得寸进尺占有对方的灵魂。 梅耶斯只是低着头看着对方雪白的袍子，没敢说话，柔软的唇被牙齿咬出深红糜烂的印记。 朱利安低头凝视着对方灿金色的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流光熠熠，如同雀鸟最精致的鸟羽。 “亲王殿下若无事，可在爱丽行宫随意行走。我还有要事在身，先不奉陪了。”他终于不再凝视梅耶斯，转身走出寝殿。 梅耶斯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后，松了口气。他面对朱利安时，心理上总是心惊胆颤，战战兢兢，还有生理上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腿脚发软。 他又回想起昨晚的感觉，酸软的花穴开始收缩，开始渗出花液。 “噢……我这是怎么了……”可怜的梅耶斯抚住额头，呻吟似的问道。 吃过午饭，梅耶斯准备去枫丹花园逛一逛。早晨在寝殿之后，他再也没见到朱利安，反而心绪平静了不少。 不管朱利安如何看待他，无论如何，境地总不会比现在更糟。 白露镇一年四季如春，想起现在基耶萨还处在凛冽的冬日，梅耶斯只能感叹造物主真是神奇。 主花园里冒出了许多玫瑰花苞，有少许已经妖娆绽放。圣母依旧矗立在花园中心，巨大的喷泉从她脚边喷散，她依旧是慈心慈爱的模样，永恒不变。 梅耶斯穿着一身素色提袍，脸上的淤青好了不少，只剩下淡淡的痕迹。 枫丹花园以圣母喷泉为中心，四周砖石路交错，往东侧走，是一处静谧的湖水，而西侧则是一座繁茂的百花花园，一年四季百花盛开，只能称赞名不虚传。 梅耶斯漫步其中，不由感叹难怪有这么多吟游诗人对这座教皇行宫赞不绝口，只能说不愧是聚集了众多大师心血的结晶之作。 微风拂过，花香袅袅。 此时他走到了西侧，百花园的门口，巨大的拱门上攀岩着绿色藤蔓，开着粉白色的蔷薇。 粉白色的花迎风招展，花瓣层叠，颜色浅淡重叠，伴有淡淡香气，引得人鼻子轻嗅。 “真美啊……”梅耶斯无意识地仰望着，粉白色的蔷薇开得繁茂，花香扑鼻而来。他似被诱惑了般，伸手想要折下一枝，然而却因身高不够，脚踮得再高也无济于事。 “你想要这朵花吗？”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 梅耶斯被吓了一跳，往后转去，面前是个穿着盔甲的男人，他没带头盔，露出一张清俊的脸，身上的软甲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看着男人将那朵花折下来，递到他的面前：“喏，给你。” “……谢谢。”梅耶斯涨红着脸，声若蚊喃，伸手接下了那只花，攥紧它背在了身后。 “举手之劳。”埃德加脸有些红，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人，“能帮助美丽的小姐是我的荣幸。”他客气道。 这位骑士刚面见完教皇陛下汇报事务，出来便遇见了这位美丽的人。 在花架下，金发少女踮脚望向淡粉色的花，阳光投下花影，印在那张白玉般秀气的脸上。 人比花娇。埃德加的脑海里窜出这样一个词语。 “……不。”我不是小姐…… 梅耶斯想反驳他，可是想起自己下面的器官，他又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我是教皇御下骑士军团的第十五团长埃德加，很荣幸认识你。”埃德加礼貌地做着自我介绍，“请问你是这里的客人吗？请允许我冒昧地问一下你的芳名，并有幸邀请你逛一逛花园，可以吗？” “谢、谢谢。”梅耶斯有些窘迫地说道，他并不善于拒绝别人，“我叫阿梅……太麻烦你了，多谢你的好意。” “没有关系的，不麻烦，我正好有时间。”埃德加含笑地坚持道。 “……唔，好吧，谢谢你了。”梅耶斯实在想不出如何拒绝他，只能尴尬地回应道。 “有请。”穿着盔甲的骑士伸手比向百花园内部，“先从百花园参观如何？” 不得不承认，埃德加是一个十分健谈的人。梅耶斯最开始还有些抗拒与尴尬，后来也在对方的侃侃而谈下放松了戒备。不得不说，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下见面，也许他能与埃德加成为很好的朋友。 “所以，其实这只是一个人为了拯救心爱的妻子精心设计的一场巧合而已。＊” “真好。”梅耶斯赞叹道，埃德加正在讲述以前在外的所见所闻。他讲故事十分高明，娓娓道来，绘声绘色，让人沉浸其中。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慢走，此时正走到了正中的主花园，可见远处熟悉的圣母喷泉。 突然风拂过，灌木丛被吹得簌簌发抖，卷起一地灰尘。 “唔——”猝不及防的，灰尘吹进了梅耶斯的眼睛。他眯着眼，泪水从眼角挤了出来。 “你没事吧？”埃德加看他哭了，有些慌忙地问道。 “唔，没事，只是灰尘迷了眼睛。”梅耶斯说道，伸手揉道，泪水却越挤越多，那粒灰尘却像是生了脚，在他的眼睛里面跑来跑去，却怎么也揉不出来。 埃德加实在着急，只能说句“抱歉”，便捧起了对方的脸，对着对方的眼睛吹气。 半晌，梅耶斯终于感觉好点，他揩掉了眼泪，礼貌说道：“谢谢。＂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埃德加却仍然捧着他的脸，他看向对方微微泛红的泛着水光的榛子色瞳孔，上面垂着一排整齐的长长的淡金色睫毛，情不自禁地说道，“请恕我失礼，你的眼睛很美。” “……谢谢。” 梅耶斯这才注意到他们俩的姿势有多暧昧，他不自然地撇开头，想要挣脱对方。 然而已经晚了。 “梅耶斯陛下。”不远处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这声音是如此的冰冷，比基耶萨的寒风还要让人瑟瑟发抖。 梅耶斯脸一下子白了，他已经不敢看面前埃德加的脸色，只能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朱利安穿着白色长袍，胸前是一个巨大的光辉标志，他冷冷地看着他们，金发垂落在脸庞。身后跟随着两名黑衣修士。 梅耶斯硬着头皮向他行礼道：“教皇陛下圣安。” 朱利安撇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只是看向了埃德加。埃德加站在不远处，板正地行礼道：“教皇陛下。” “埃德加，你怎么还在这？”朱利安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你不是早就离开了吗？” “教皇陛下，我在花园里遇见了这位尊贵的客人，他好像迷路了，于是我带他参观了枫丹花园。”埃德加说道。 “埃德加，去领50道鞭刑，主感受到了你的罪孽。”朱利安冷冰冰的说道，他嘴里的话语是如此的冰冷，让人不敢辩驳。 埃德加没有反抗，只是躬身顺从地应道：“感谢陛下恩赐，我会忏悔我的孽。” 朱利安睨了他一眼，身后两名黑衣修士向前带着身着软甲的骑士顺从而恭敬地走出了花园，而金发少年瑟瑟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恐惧。 仿佛有什么断掉。 “梅耶斯，过来。”朱利安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响起。 他揪住了对方的头发，将那张柔美堪比玫瑰的脸凑近，对方的眼里的恐惧与水光清晰可见。 “他碰了你哪里？”他听见自己问道，少年吃痛地咬紧嘴唇，没有答话。 “为什么不回答我？”他问道，手上使力，少年猝不及防地被扯住了头发，一吃痛手上的花便掉在了地上。 朱利安看着那朵粉色的蔷薇，怒极反笑，脚重重地踩碎碾过那朵花。 “很好。”他揪着对方的头皮往自己的寝殿怒气冲冲地走去。 梅耶斯跌跌撞撞地跟在他的身后，手想要推开对方的手，然而对方力气太大，他的头皮似乎将要断裂。梅耶斯只能惶恐地尖叫道：“没有！陛下！没有！埃德加并没有碰我！” 然而朱利安并不理会他，妒火和怒火炙烤着他的心，烧光了他所有的理智。 “陛下！陛下！”梅耶斯大声呼喊着对方，他的泪水从眼眶溢出，“陛下，求求你相信我！” 然而并没有用。他挣扎着回头望向花园，一望无际的路上，那朵粉白色的蔷薇碾作尘泥，残碎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 朱利安扯着他走了一路，把梅耶斯摔进盥洗室里的温泉池。梅耶斯趴在温泉里，提袍湿透，泉水并不深，正好没过脖子。 朱利安跨了进来，看着面前的人，居高临下地说道：“婊子，怎么我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吗？还要去勾引别人？” 嫉妒的恶火吞噬了他，想起面前人刚刚羞涩的笑容，那是从来未对他有过的。而面对他时，他永远都是一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的表情，他就头痛欲裂，眼眶憎红。 他一把攥着对方的头，把对方埋进温泉池内。 “他刚刚是不是碰你脸了？”朱利安将他揪出水面，梅耶斯脸上全是水，一出水便求饶哭喊道。 朱利安扬起他的脸，手指在那张脸上疯狂蹂躏揉搓。 “陛下！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以后我一定注意！刚刚、刚刚，我只是眼睛迷了灰！”梅耶斯求饶着，然而朱利安并没有停下来，继续着刚才的动作，眉目阴沉憎恨：“你最好把你这张欲求不满的脸好好洗洗，别人再碰我就剁了他的手，刮花你的脸！” “我错了！陛下，我错了！我再也不让别人碰了！”梅耶斯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埋进了温泉水，他还没来得及闭嘴，便被呛进了好几口水。 他的手挣扎着拍打着，感觉自己要窒息的时候，朱利安终于将他松开。出水的时候梅耶斯脑子一毙，半晌没有动静。过一会儿，他终于痛苦地尖叫了一声，然后开始咳嗽，内心满是恐惧。 死亡的阴翳在心头盘旋，脸上青肿，头发湿乱，然而他却顾不得那么多。 朱利安在旁边浑身阴霾，眼神不善，梅耶斯屁滚尿流地抱住对方的腿，哆嗦着亲吻着对方泡在水里的脚背。 “陛下，请相信我，我永远是陛下最虔诚的奴仆。”梅耶斯畏怯又谄媚地说道，微笑里带着楚楚媚意和浅显的阿谀奉承。眼里却滚着水珠，不知是刚刚沾到的温泉水，还是自己的眼泪。 他忙不迭地讨好着，眼眶里的水珠却越来越多。 “是我的错，梅耶斯以后只让陛下一个人碰我，请陛下不要生气，还请陛下不要抛弃我。”梅耶斯怯生生地抱着他的腿，水珠从眼眶滚落下来，滑落嘴边，似乎有点咸涩。 他低着头，眼泪越来越多，他不敢擦拭，只是任由它从脸颊滑过，无声无息地滚落进温热的泉水。 “陛下，请原谅你最忠诚的奴仆。”梅耶斯整个人跪在水中，他的声音软媚，泪水却悄无声息地爬满了整个脸庞。 来到这里之后，他似乎哭过很多次，却从来没有流过那么多的眼泪。泪水充斥了他的大脑，塞满了他的身体。所有的回忆好像被抛之脑后。他好像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在基耶萨的回忆，忘记了所有一切，他的王国，他的父兄，他的子民。好像只剩下眼前这个 人，和足够绝望的眼泪。 他是谁？ 他是教皇陛下最虔敬的信徒，最忠实的奴仆。 他是朱利安三世用来发泄性欲的工具，是将被灌满精液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