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陡生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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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句无耻至极的话,杨云庭冷淡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他压抑着怒气,冷冷道: “你屡屡出言侮辱,是为了什么?” “侮辱?”萧延轻笑,摇了摇头:“我不过实话实说——你跟那老头子是夫妻,又不是偷情,被人听去也没什么吧。” 杨云庭嘴笨,与无赖更是纠缠不来,当下闭嘴不言,扭头就走。那人却在他身后瞧着,也没追上来。 他一口气十分堵得慌,一路疾走,等停下来才发现已经到了前院。 “云庭?”一场比赛结束,温行远正与一群家主、长老在嘉宾席闲聊,却突然见他来了,板着脸红着眼神色不对,不由诧异。周围人瞧着这位温氏的新夫人不大得体地闯进比赛场地,也安静下来,带着好奇的眼光打量这个年轻的坤泽男子。 杨云庭瞧着他怔了怔,想起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不愿让这许多人瞧见自己失态,定了定神正要离开,却被温行远拉住了手,礼貌地向周围人解释几句,慢慢地牵着他走出了前院。 然而杨云庭却不愿回他们的院中去,似乎极是抵触。温行远看出他的异样,趁四下无人,抱住他轻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下巴倚在他的肩上,身躯与他相贴,魂不守舍的年轻人感受到自己的乾元的气息,定了定神,这才慢慢缓过来。他轻声将先前的事复述了一遍。 温行远闻言,脸上神色也是渐渐冷下来。他能理解杨云庭对萧延的恶心反感,那人就像个鼻涕虫似的纠缠不放,不知有什么用意。 只是……他想起早上,那人轻轻松松在选拔赛中战胜对手晋级,武功路数也与他打听到的全然不同,不由得表情又更复杂了些。 “看来他武功确实高深莫测。”杨云庭已放开了他的靠山,情绪缓和了不少,担忧之意却更甚。 温行远点了点头。此人处处透着古怪,总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了想,他又告诉杨云庭,探子回报,他妹妹杨英华已出关下山月余,但如今不知身在何处,杨家那边一切安好没有异动。 杨云庭张了张嘴,心中十分不安。英华既然出关,为何没来参加兰台大会?温行远也知道他的忧虑,安慰道既然杨家无事,英华应当平安,又答应他会继续派人打探。 被种种事情困扰,杨云庭已没什么心思关切兰台大会的结果,平日若无事便是在院中练剑。选拔赛持续了三日,决出前八之后,又两两对决直至选出冠军。听着最终的结果,他并不十分意外,但心头阴霾更盛——萧延夺魁。杨云庭听着温行远的转述,萧延非但赢了,而且赢得轻轻松松,决战对上四大世家之一柳家的嗣子,更是杀得毫不留情,险些将柳氏长老不知费了多少周章才得来的乾元嗣子毁容。柳氏家主已逾百岁,并没来参加兰台大会,此次代表前来的是家主之子,这位获得第二名的嗣子之父。只是他本来是给儿子撑场面的,眼看着儿子在台上给那萧延打成猪头,气得连颁奖礼都没参加,带着柳氏众人当天就离开了苏州。 同样地,对于前来参赛的各大世家而言,这个结果仿佛在打他们的脸。从前并非没有游侠夺得过兰台大会的魁首,但毕竟少之又少,一般如无意外,这个位置一定是属于世家的乾元子弟。可如今世家之中乾元子嗣稀少,连兰台大会这样世家内部的比拼都换成了一个不知哪来的野小子大出风头,难免教世家颜面扫地。 只是,萧延与这些世家之间的实力差距,真的来自于性别吗?场上数个年纪相仿的乾元,还不是一个个被萧延打得落花流水?如果英华在此,她大概也不会是那个人的对手,杨云庭默默地想到。 这一层温行远当然也想到了,萧延的可怖实力绝非仅仅因为他是乾元,背后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他表面上并未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勉励了落败的温家子弟,令众人回去收拾行装,准备回洛阳。 谁知就在启程的前一天晚上,早已出发的柳氏竟有几名子弟狼狈不堪地跑回了柏家,惊恐万状地言道,他们在途经飘渺峰下时遇见几个怪人,缠斗起来才发现对方竟如同僵尸傀儡一般,没有自主意识,力气却奇大无比,而且怎么也杀不死。此时带队的柳氏长老及其他人还被困在飘渺峰一个易守难攻处暂避,令他们几个回来报信求援。 听了这话,众人都十分震惊。几名家主紧急商议,挑选了各家一些优秀的子弟和侍卫,由温行远领头,连夜向飘渺峰赶去。温行远直觉此行凶险,本不愿杨云庭随行,但杨云庭却更不愿独自留在柏家,执意要同他前往。于是一队人马连夜出城,连成片的火把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饶是已经全速赶路,等到了飘渺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一行人顾不上休息,由那几名报信的柳氏子弟带路,来到傀儡将柳氏众人围住的谷口。照那几人所说,柳氏众人与这些怪物缠斗许久体力不济,找了一处隐蔽的山洞暂避,怪物一时进不来,但那山洞只得一个出口,洞内的人却也出不去。为今之计竟只有从外头硬生生杀出一条通路,才能将他们救出来。 温行远与一同前来的岳丈柏灵钧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料想到了这必然是一场十分艰难的硬仗。可如今他二人便是队伍中身份最尊贵的人,若是起了退缩之意,在世家中的颜面和威信何存?于是二人简单地布置一番,吩咐随行各世家的成员跟紧他们,不可妄动,摸清楚情况再动手。 一行人便打起十二万分的警觉,向山谷进发。 杨云庭就跟在温行远身后,心内也十分紧张。坤泽因天生体质,其实不适宜练武。他已是坤泽中体质较为强健的,从小又极为勤奋,却还是成不了同辈中的佼佼者。但毕竟世家子弟,又是家中极宝贵的联姻资源,他一直在门派和家中被保护起来,除了被温家围剿那一次,还从未遇过什么生死关头。此时前方一切都是未知的,倒真让他心中有些打鼓。 一行人往山谷深处小心翼翼地走去。此时天已经亮了,山谷中却不见什么日光,全给两侧的山和树木挡住了。于是凉意渐渐侵入,甚至比夜里骑马赶路还觉着冷些。非但如此,越是往前走,雾气越是深重,逐渐只能瞧见前方三丈有余。 温行远心中一凛,又怕惊扰了怪物,不便高声呼叫,于是打手势示意后头的人跟紧。 越到山谷深处,雾气几乎重得辨不出究竟走了多远,只能根据脚步判断。又行了数十丈,杨云庭觉得湿气侵入衣衫靴袜,十分潮湿寒冷,正要运气内功抵御,谁知忽闻一声利刃破空声响,他下意识一躲,竟是一柄钢刀擦着他头发劈下,幸好他躲得及时,否则此时削下的便不是发丝,而是他的脑袋。 堪堪躲过这一刀,那树林中扑出来的怪物又嘶吼着挥刀向他砍来,他连忙举剑相迎,两刃相交发出刺耳的金属响声,他却连虎口都被震麻了,险些抵挡不住跪在地上。 这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旁边人也已反应过来,纷纷抽出兵刃向那怪物攻去。温行远见他不济,趁乱将他护在身后,从背上抽出自家惯用的一杆两截长枪,看准了便向怪物的胸膛扎去。 一声闷响,枪头穿过了那人的胸膛又拔出。可那人却并未倒下,反而带着胸前空落落的大洞嘶吼着挥刀往温行远身上乱砍。温行远一惊,迅速躲开,与那物缠斗在一起。 这致命一击对那怪物竟然毫无作用!他暗暗心惊。面前这“怪物”虽然一身被砍得七零八落,但毫无疑问就是个人,只是眼神空洞无序,胸前的伤口连一滴血也不流,倒真的像是传说中邪门歪道以活人或死尸炼制的傀儡那般模样。 他们不过与这怪物缠斗片刻,深处的山谷中又涌出了更多怪物。这样打下去始终没个结果,只会徒然消耗他们的体力,温行远在打斗中向岳丈柏灵钧使了个眼色,提着杨云庭衣领,使出轻功纵身跃起,从旁边的树上借力,几下飞纵越过了围攻的数名傀儡。后头的各家弟子见状,连忙也跃起跟上。这些傀儡虽是不死之身,但先前打斗中看出他们武功底子并不如在场多数人,更是不大会轻功的样子——兴许是神智已失使不出来。众人不敢大意,连番飞纵,直到体力不支才停下。 温行远打眼一扫,发觉他们已经走出那狭长山谷,来到谷中较为宽阔的地方了。只是此间雾气仍然很大,几乎什么也瞧不见。 “你们家主可是藏在此处?”他随手拽过一名柳氏子弟问道。 “正是,正是……”那弟子诚惶诚恐,点头如捣蒜:“只是先前弟子们逃命时没记住路,门主众人藏身的山洞外头又还盘桓着许多怪物……” 温行远懒得听他废话,将他推开继续往前走。此处虽地势开阔,他们又不记得山洞的具体方位,可若众人失散了却更加麻烦,于是他决定还是不要分头行动,仍嘱咐众人彼此在一处,不可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