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耽美小说 - 物之汶汶(家奴文BDSM)在线阅读 - [无责任番外] 汶大人失忆 2

[无责任番外] 汶大人失忆 2

    沈归海在奴隶的身体里发泄出来,便放人去清洗,自己则换了衣服坐到沙发上。等方汶再次出来跪到他的面前,他便道:“从今天开始,该守的规矩给我好好守着,别成天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一般这样说的时候,便是让方汶在日常中守奴隶的规矩了。

    “是,主人。”

    沈归海放下翘着的腿,抓起一边的皮带,说道:“趴床上去。”

    “是。” 方汶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还要打?

    他刚要站起来,便听到主人沉声道:“这么两步路你还站起来?就这么守规矩?”

    方汶心脏狠狠的抽了抽,抬起的一条腿再次跪下,慢慢俯身下去,四肢着地的爬到床边,却不敢整个人都趴上去,而是将上半身趴到床上,拉了个枕头垫在肚子下面,准备承受新一轮的责打。

    沈归海系了皮带,一抬头,看得有些发愣,这什么意思?嫌他打少了??

    这人怎么回事?这两天都有点怪啊。

    他走过去,不客气的给了方汶屁股一巴掌:“趴床上去!”

    “是..... ” 方汶搞不清主人什么意思,但他不敢耽误时间,飞快的爬上去,以私奴承宠的姿势跪趴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用手掰开臀瓣?..... 会疼,他不想碰......

    沈归海:“.....”

    算了,爱啥姿势啥姿势吧!

    沈归海拿了药膏,开始帮他上药。

    淤血揉开了,会好的快些,可沈归海一向都是只上药,从来没想过要让这奴隶少疼两天。

    多疼两天,这小子就多踏实两天。

    方汶跪趴在床上,只觉得屁股上突然一凉,他哆嗦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主人在给他上药?!

    啊,好像,主人以前也给他上过药的!主人竟然会亲自给他上药?是因为他没有近身伺候的侍奴吗? 这,这逻辑似乎有些怪啊........

    方汶直觉自己好像有什么没弄清楚,可他实在记不起来太多,想不明白便索性先放下了,闭上眼,贪婪的感受着主人的手指在他屁股上游走的触感,心里有些暖暖的。

    “陈老那个小孙子有点淘,你别让他和康嘉嘉混一块,非闯祸不可。”

    “是,主人。”

    沈归海一边给方汶抹药一边嘱咐:“屁股上有伤,自己小心点,别耽误正事。今晚我回来要是再看不到你,明天就拿根链子把你拴门口看门。”

    方汶吓了一跳,收了所有的情绪,连忙回道:“方汶知道了,主人。” 他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主人似乎在怪他昨晚没有在门口跪侯主人回来?

    可他昨天在罚跪啊.......

    拿根链子拴门口什么的,主人是随口说说,还是认真的?

    沈归海上完药,扭身刚把药盒放到桌上,一回头,就看到奴隶已经快手快脚的跪伏到地上:“谢谢主人给方汶上药,方汶今晚一定会准时跪侯的。”他还记得那个检查的内容,不敢在床上多待的。

    沈归海“嗯”了一声:“去饭厅候着吧。” 这小子今天挨完打,不怎么粘人啊,难道真打少了?

    ------------------------

    11岁的小男孩,什么都懂点,但又什么都不怎麽懂。方汶得了主人的嘱咐,十分妥帖的照顾着小孩。中午小孩午休,他抓紧时间去了趟医务楼。

    医务楼中午的时候只有值班医生,给他拍了片子,诊断结果:淤血压迫神经,造成失忆。

    医生说,记忆能不能恢复很难说,要等淤血吸收以后才知道,可能性一半一半吧。

    尽管医生没有给他判了死刑,但是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还是太过打击了。如果恢复不了,怎么办?

    他心里难受,恍恍惚惚的刚走出医疗楼,便收到了一条让他差点晕过去的消息,康嘉嘉带着陈家小孩去滑冰,两人都掉冰窟窿里了!!

    不是睡觉了吗?就这么会功夫怎么就能跑出去?!

    方汶吓得飞快赶到河边,可千万不要出事!

    “大夫,没事吧?!” 方汶急死了,救护车里,一个大男孩,一个小男孩,鼻涕哈拉的捂在电热毯里,头发上的冰渣子都化成了水。

    “没事,没事,” 大夫手底下忙着,安慰方汶:“汶大人你别着急,幸亏被路过的侍卫及时拉了上来,没事的,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喝点驱寒的。如果不发烧,就没大事了。”

    方汶这才松了口气,再看向康嘉嘉的目光,就带了一丝埋怨。

    康嘉嘉想起之前自己爬树被汶大人教训,心虚的从毯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了方汶的衣角:“汶大人,对不起,你别生气。”

    方汶看了看被抓着的衣角,叹了口气:“康大人,你这样不注意安全,主人会担心的。”

    “是是是,我知道,我错了!” 康嘉嘉一见方汶好像没太生气,便看向陈家小孩:“你没事吧?”

    陈家小孩也吓着了,吸溜了下鼻子,摇头:“没事,嘉嘉大人” 说完,又吸溜下鼻子,对方汶道:“汶大人,我没事。”

    方汶又叹了口气,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车里温度还没上来,就算有电热毯也不是那么暖和,他只能脱了自己的外衣捂在两个不停打哆嗦的小家伙的脑袋上。

    救护车五分钟就开回了主楼,三个人一进楼门,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大厅看到沈归海。

    “主人!” 方汶吓了一跳,连忙跪下,一路他光顾着担心这俩小孩的身体了,竟然忘了,这是主人交给他的差事啊!

    康嘉嘉也害怕的跪下:“主人.....”

    陈家小孩看看两个人,也学着要跪,便被沈归海制止了:“没事?”

    “没事,主人。” 一路回来,他也差不多暖和过来了,主楼里的温度似乎被刻意调高了,他竟不觉得冷,听主人问,便有些小兴奋的道:“您是没看见,掉下去的一瞬间,我妈呀,这冷,这凉,什么泳姿都不好使,整个人都是僵的。这小子不会游泳还死抱着我,得亏侍卫一把就把我们俩揪上来了,您.......” 康嘉嘉说着说着,又觉得不对了,主人的脸色,好吓人......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决定晚点再跟康嘉嘉算账,冷哼道:“你们俩回屋去,医生跟着。”

    康嘉嘉:“是。”

    陈家小孩:“哦。”

    那两个人一走,大厅就安静下来,方汶跪了一会没听到主人说话,只得叩首道:“主人,对不起,是方汶没有照顾好他们。”

    沈归海冷哼一声:“你到底怎么回事,看个孩子都看不住??!”

    “是,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方汶跪伏于地,又不是什么急病,他不该非要今天去看病的。陈家小孙子是主人的客人,康嘉嘉又是主人那么宠着的私奴,他却一个都没看住,让两个人差点就出了大事!

    沈归海“哼”了一声,心里暗骂那两个小子没事找事,语气也就不怎么好:“怎么罚?陈老爷子明天出殡,这陈家小子明天要是发烧了,怎么去送殡?” 幸亏让这奴隶照顾那个小屁孩不是他当众说的。

    方汶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道:“主人,无论什么责罚,方汶都愿承受。只要.....”

    沈归海挑眉,还只要?这奴隶什么时候可以跟他讲条件了?

    方汶顿了顿,说道:“只要您别弃了方汶,就算打死方汶,方汶也绝无怨言。”

    沈归海怔了怔,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这人也跟着掉冰窟窿里,把脑子冻成冰棍了?

    方汶说完,心里反倒是踏实了。医生的话让他一时有些心灰意冷,他连主人喜欢什么神色的领带都不记得了,若是真的再也找不回那些记忆了,那恐怕早晚会被主人厌弃了吧。与其等到那一天,还不如今天就被主人打死,以后,等主人空闲的时候,想起他这么个人来,还能有些好的印象。

    沈归海见方汶说出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不吭声了,沉了脸道:“汶大人这是拱我的火啊?”

    方汶愣了愣:“主人,方汶不敢!”

    “敢不敢的,话也说了......汶大人既然不会好好说话,那就掌嘴吧。”

    “是,主人。” 方汶跪起来,垂着目光开始掌嘴,他突然发现,自己这性子好像有点倔,怎么就不能把事情说清楚呢,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说。

    为什么是选择性失忆啊?若是连那份喜欢主人的心情也忘了.......不能想,不能想,自己以前到底是有多喜欢主人啊,竟然只要这么一想就难受的要死!如果只是单方面的感情,那以前的自己,还真是卑微。

    不能忘,也不能想,那就藏起来吧。就这样吧。这两天的惶惶不安,突然就平静了。

    啪,啪,啪,啪....

    沈归海看着方汶面无表情的抽自己,眼角止不住的抽搐。这打的什么玩意???

    他有点想掀桌子了!

    “停了。” 沈归海压了压自己的脾气,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到底有什么事?”

    方汶一愣,脸上火烧火燎的疼,肯定是肿着的。他不知道主人在问什么,有些茫然的看向主人,摇了摇头:“没有,主人。”

    沈归海皱了皱眉,耐心道:“方汶,我现在允许你说,无论什么事,我都不会罚你。”

    方汶呼吸紧了紧,他也想把自己心底的不安告诉主人了。

    可是......刚刚掌嘴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了,主人不止一次,说过要罚他去做床奴,甚至还说过要他去做奴宠。就算一开始可能只是气话,可说的多了,或许就会当了真。

    他怎么敢再期许主人会心疼他。

    主人的脾气不好,他就忍着,罚他,他就受着,忘了的就重新学,其他的,能不奢望就不奢望了。若记忆真的不能恢复了,那他总要学会适应这样的日子。

    又不说话了?!

    沈归海看着方汶那张像是戴了个面具的脸,觉得自己有点要控制不住,抓着沙发扶手沉静了好一会,还是觉得忍不住!

    他不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但他容不得这奴隶反抗,更受不了他有所隐瞒!

    他盯着方汶,一字字道:“你到底瞒着什么事?你是自己说,还是我先把你打个半死,你再说?”

    方汶自嘲的一笑:“您打吧,方汶本就犯了错,理应被罚。”

    沈归海盯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就突然油盐不进的奴隶,愠怒道:“好,很好,方汶,汶大人,我可真是太纵着你了!”

    方汶呼吸滞了滞,满腹的心事还没理清楚,余光却看到主人站了起来,他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要打他吗?唉,打他哪用得着主人亲自动手啊,直接罚他去惩戒所就好了。

    他一个念头刚刚晃过,胳膊就被主人攥住,整个人都被主人强横的拽起来。

    “主人?!” 方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去推主人的手,可却又不敢,就这么被沈归海一言不发的拉扯到了二楼的主卧,推开一扇暗门,进到了调教室。

    进门的一瞬间,方汶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晕过去。

    调教室!他想起来了!主人还有一间调教室!

    进了调教室,沈归海便将方汶扔在地毯上。

    “脱!”

    “主人.......”

    “闭嘴,” 沈归海厉声道:“脱!”

    方汶抖了抖,强压着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抖着手将自己扒光,重新跪了下去。

    他对调教室的记忆太模糊了,就像是一场蒙着纱帘的梦境。

    他以前是自愿的吗?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沈归海站到方汶面前:“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 方汶差点就脱口而出,可是.......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他摇了摇头:“方汶没什么可说的,主人。” 他已经够卑微了,还在再去祈求怜悯吗?他不要!

    沈归海闭了闭眼,突然就抓了奴隶的头发,把他拖到了一个木夹前,把木夹的上半部分拉起,将他的脖子按在最大的圆孔上。

    “不,不,” 他有些不安,有些害怕,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小声的求着: “求您,主人........” 求您不要不顾我的意愿把我锁在这,求您告诉我,待在这间调教室里的我,是自愿的!

    沈归海皱眉,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那奴隶的两只手腕放在头两侧的两个小的圆孔里。

    木夹被合上,锁起,沈归海调整了一下高度,一声不出的把奴隶的两条腿分开,固定在左右的地板上。让奴隶只能弯着腰被锁在木夹上,即不能站起来,也不能跪下去。

    然后,沈归海又拿了眼罩和耳塞给奴隶戴好,转身便出了调教室。

    方汶光着身子被锁住,即看不到也听不到的他渐渐有些心慌了。主人,好像不在了。主人这是把他锁在这就离开了吗?

    原来,真的不是自愿的吗?

    私奴犯了错,可以打可以罚,可以贬去惩戒所,可调教室......怪不得主人都不会顾及他的颜面,原来,自己真就是个顶着私奴头衔的......奴宠吗?

    “主人......” 康嘉嘉洗了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越想越担心。刚刚他就光顾着逃跑了,回屋才反应过来汶大人好像还跪着。主人不会怪汶大人吧?

    他连姜水都顾不上喝,吹干了头发就跑过来了,没看到汶大人,却看到了一身戾气的主人。

    …...他好像来错时候了:“啊,主人,我去照顾陈家小子。”

    “站住!” 沈归海觉得自己在去见那个奴隶之前,必须得找个人出出火气才行!

    “主人.....”

    沈归海道:“去拿你的戒尺。”

    “主人!” 康嘉嘉捂了屁股:“主人,您,您,好好的,您不能打人啊!”

    沈归海沉着脸道:“好好的,你给我找事?!你自己闯祸不算,还带着个11岁的孩子一起闯祸?!” 你们俩闯祸也就算了,怎么还连累那个奴隶? 现在连他都一起跟着堵心!

    “主人......”

    “再废话,今天就揍烂了你的屁股。”

    “不废话,不敢废话!” 康嘉嘉几乎是跳起来的,转身就跑,5555,好好的,主人发什么脾气啊。

    揍了康嘉嘉,沈归海又冷静了好一会,才往调教室走。这也快三个小时了,估计那个小子也平静下来了吧?

    到底在倔什么?

    沈归海一边走一边皱眉,那小子就青春期那会,以为他自己是个变态,跟他闹过一阵子,除此以外,就没闹过脾气啊.....

    最近发生了什么吗?什么都没有啊!!他们两个之间,还会有什么误会吗?!为什么拒绝交流?!

    沈归海越想越觉得头疼,烦躁的厉害,推开调教室的门就看到那个奴隶不住抖着的两条腿,显然是累了。

    人在身体疲惫的时候,总是会脆弱一些的,应该差不多了吧?他必须得问出来,不能让这个掘小子把事憋在心里。

    方汶不知道自己被锁在这里多久了,这个姿势,不能站,也不能跪,很快,他便觉得腰酸背疼,两条大腿也快撑不住了。真的太累了,而更难以忍受的,是一个人被丢在这里的孤独和心慌,是可能被主人抛弃的恐惧和绝望,是心意无法传达的痛苦和悲伤。

    啪!

    在仿佛陷入停滞的时间里,屁股上突然激起一道尖锐的疼痛!

    “啊!” 猝不及防间,他没能将痛呼咽下去,身体瞬间绷紧,心跳如擂鼓。

    啪!

    第二鞭再落下,他有了准备,咬死了牙关,不让自己喊出来。但是,真的好痛!

    啪!啪!啪.....

    一鞭又一鞭,新伤叠加在旧伤上,是成倍的痛苦。比早上打的疼多了,这才是惩罚吧?

    疼!主人!好疼!

    快要五十多鞭了,可却一点停下来的迹象都没有。方汶突然觉得自己的体力可真好啊,竟然疼成这样都没晕过去。

    “啊!” 这一下太疼了,有些超出他的忍耐限度。他哑着嗓子低喊了一声,突然感到大腿上有一道液体缓缓流下....

    屁股被打破了吧?......

    方汶有些绝望的想着,会留疤的......

    年轻的私奴那么多,屁股上要是留了疤,主人还会让他伺候吗?主人这是生了弃了他的心思了吗?

    他不怕主人罚他的,不在意主人给不给他留面子,甚至连是否自愿都不想细究了,心情反反复复,不过就是怕主人会不要他 !

    “唔!” 疼,身上疼,心里更疼。

    方汶不想委屈,他不想让主人看到他的卑微,他不想要主人的怜悯,可是......为什么这么委屈?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求而不得,主宅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奴才,大家都是这么过日子的,他有什么特殊的?

    受委屈的人多了,他有什么忍不了的?

    就连这顿打也是他自己求来的,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他有什么可委屈的?!

    可是.....

    不知什么时候,不知名的水渍浸湿了眼罩,不知什么时候,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唇齿间溢出压抑不住的低泣,不知什么时候,责打停下了。

    他恨自己这么软弱,恨自己让主人看到他的懦弱,更不想.......让主人为他担心!

    他的心在哭,原来,他一直倔强着不肯说出来,追根究底,是不想让主人为他担心。这样的自己,必然一直都是倾尽所有,也想要留在主人身边吧?

    双脚的锁链被解开,耳塞被拿下去,木夹被打开,他听到主人嘱咐他闭眼,眼罩就被拿下去了。

    “方汶,怎么了?” 主人的声音就在耳边,有些担忧,有些温柔,还有些......惶急?

    沈归海看到方汶跪趴在地上,低着头不动,姿势看起来,有些疲惫。他知道这人的屁股肯定是坐不下去的,便想将人捞到怀里,可他刚碰到方汶的胳膊,那奴隶就瑟缩着往后退了退,却不说话。

    沈归海皱了皱眉,方汶这样,他心里不舒服,低声道:“地上凉,趴到床上吧,我给你上药。”

    啪嗒,一滴好大的泪珠子砸到地上,把方汶自己都吓了一跳!

    沈归海也吓了一跳,他压着心里所有的焦虑,放柔了声音:“方汶?到底怎么了?”

    方汶摇了摇头,他想把眼泪收回去,可越不想哭,这泪意便越止不住。他一手撑地,另一手胡乱的摸着眼泪,掩饰的道:“主人,方汶,没事,就是,就是太,太疼了。您别生气,我,我马上就不哭了。”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这绝对不对!要不是对这个奴隶的身体太熟悉了,他都要怀疑方汶是不是还有个双胞胎兄弟了!明明离这奴隶承受的底线还远,可这人却反应这么激烈,只能是心理因素了?究竟是什么事?!

    “方汶。” 沈归海想去扶那个奴隶,便顺势单膝着地。可他这个动作似乎把方汶吓坏了,他的手还没伸出去,方汶却已经叩首下去:“主人,您别这样,方汶承受不起。方汶不哭了,方汶不该哭,不该这么娇气。”

    “娇气些有什么关系。” 沈归海叹了口气,改为盘膝而坐的姿势,一把将奴隶拉到自己怀里,让人趴在自己腿上:“你知道不知道,我想看你哭一次有多难?”

    方汶整个人都有点蒙了,主人竟然坐在地上,竟然让他趴在主人的腿上?!他怕主人会嫌他不知进退,便折腾着想下去,却被沈归海一把按在后腰上:“折腾什么!”

    “方汶不敢逾矩。” 主人力气很大,按在他的腰上,强势而笃定,他便不想挣扎了,不知道为什么,主人这样按着他,却让他异常的安心。他似乎,很喜欢这样被主人控制着的感觉。

    “这有什么逾矩的?” 沈归海笑着揉了揉奴隶又紫又肿的屁股,感到身下这人剧烈的颤抖,这才笑道:“疼了?”

    “不疼,主....” 方汶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归海越发用力的揉在屁股上,疼的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哦?不疼?” 沈归海想让气氛轻松一些,刻意加大了揉淤血的力道,用一种调笑的语气道:“汶大人这是学会撒谎了?”

    “没有主人,方汶.....啊!主人,疼,疼的!” 比打的还疼!

    沈归海暗暗叹了口气,还差一点,如果他刚刚再狠狠心,把这人的情绪全部打出来,可能这会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但刚刚方汶明显不太对,他不敢再逼了。方汶似乎很不安,但他不知道这人在不安什么。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哪怕他此刻心里急得要死,也要先压下去。他放轻了力道又帮方汶揉了一会,说道:“有破皮的地方,这两天都别沾水。”

    “是,主人。”

    “先给你上药好吗?” 沈归海不是很确定的问,他甚至有点不敢让这小子从他腿上下去:“趴床上去吧。”

    “是,主人。” 方汶答了一声便从主人的腿上下来,有些不舍的,但却不敢留恋。主人....怎么突然这么温柔?这温柔,是给他的吗?他好怕会是镜花水月。

    沈归海去拿了药,看到奴隶还跪在地上,皱了皱眉,他实在不习惯这样的方汶:“怎么还在地上?快点。”

    方汶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这是主人的命令,他必须听从,这才大着胆子爬上了调教室的那张大床,有些不安的紧贴着床边趴着。

    沈归海看得好笑又好气:“往里点!”

    “是。” 他往里挪了挪,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那架势,就像是要把自己憋死似的。

    沈归海叹了口气,坐到方汶身边:“这到底怎么了?” 沈归海拿了清洁专用的湿巾慢慢给方汶擦拭着伤处,慢慢道:“你现在不想说,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你该知道,我不允许你有事瞒着我。我也忍不了太长时间,你心里最好有点数。”

    方汶呼吸顿了顿,主人这么说,就好像主人才是那个喜欢他而将他强留在身边的人。他忍不住低声道:“主人,方汶若是哪天伺候不好您了,您.....” 方汶顿了顿,却不敢多犹豫,怕自己会失去勇气,咬牙说道:“若是方汶让您不喜了,伺候的不好,请主人不要把方汶丢在角落。哪怕做个侍奴,方汶也想留在主人身边。”

    “侍奴?” 沈归海手下动作一顿,这小子又想什么呢?

    “主人,” 方汶低声道:“方汶只要能伺候主人,做什么都好。”

    “从私奴,到侍奴,你受得了这个落差?” 沈归海随口说道,他知道方汶根本不在乎这些。

    “.....方汶会适应的。”  他会努力的!

    沈归海一愣,平时不都是说:只要是您的奴隶就好吗?

    这他妈太不对了,他还是忍不了,也等不了!!

    匆匆给奴隶上了药,沈归海便站起来说道:“汶大人,趴着不许动。”

    “啊?啊,是,主人。”

    沈归海出了调教室,立刻让管家去查了方汶这两天的活动轨迹,然后就注意到,下午那两个小屁孩掉冰孔隆里的时候,这奴隶去了医疗楼????

    沈归海心里一紧,不会得什么病了吧?

    不可能!绝对不许!

    他等不及让大夫过来,直接打电话过去,仔仔细细的问完,却觉得.......整个人都傻了。

    选择性失忆??还有可能恢复不了记忆?

    “去,把杜医生叫来!” 他努力维持着镇定和理智,管家还没转身,他便又道:“不,先连视频,把片子传过去!立刻!” 他一分钟都等不了!

    杜医生觉得自己隔着屏幕都能感到主子的怒气,满头大汗的看过片子后,长长松了口气:“主子,没事,淤血很小,位置也不危险,最多一个礼拜,99.9999%就会恢复记忆。”

    沈归海瞪着视频那边的杜医生:“确定?”

    “确定,主子,不敢胡说。”

    长出一口气,沈归海道:“行了,挂了吧。这事,你闭紧了嘴。”

    医生说话,从来是不肯说满了的,能说出99。9999%,那就是肯定没事了!

    沈归海这才放了心。

    回想起这两天,那个奴隶的反应,沈归海竟然有点想抽自己一巴掌。

    两人心意相通的时候,他怎么欺负那个奴隶都没事,可让那个笨蛋自己一个人伤心却不行啊!

    【从私奴,到侍奴,你受得了这个落差?】

    【方汶会适应的。】

    这小子,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样一番话啊。宁愿做侍奴,也要待在他身边?!沈归海揉了揉脸颊,把那抹不合时宜的笑意揉下去。

    他该心疼那个人的,可为什么他此刻却这么开心?!就连失忆了,都只一心一意想着留在自己身边的奴隶,他还有什么可求的?!!

    沈归海发现自己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那个奴隶现在啥都不记得,紧张的要死,这几天要对他温柔点;另一个说:最多一个礼拜就会恢复记忆的,应该适当欺负一下那个人,多好的机会啊!

    犹豫了半天,沈归海一直走到了调教室的门口也没决定下来。

    推开门,看到那个奴隶还那么直挺挺的趴在床上,似乎连一厘米都没动地。

    想起刚刚那小子竟然只敢趴在床边,心里突然就有点舍不得再欺负他了。

    怎么失忆了,都这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