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把汶大人铐了,带去见主子
时间有点晚了,两个人往回走的时候刻意加快了脚步,等方汶再翻窗出去,把帽衫,眼镜和口罩毁尸灭迹丢进垃圾箱,再从窗户翻进诊所,不可避免的出了一身汗,沈归海怕方汶胸前的伤口被汗水泡了会发炎,就让他把上衣解开,看了看,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针先拔了吧。” 说完就转身去拿了酒精,准备帮他把针拔下来。 谁想到扎针的时候方汶吓得发抖,这拔针却一点不含糊,沈归海一转身的功夫,方汶已经手快的拔了三根针,一连带出好几滴血珠子。 沈归海沉默了两秒,在看到方汶又要去拔最后一根针的时候,吼了一声:“谁让你动了?!” 方汶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最后一根针就没能一下都拔出来,针尖陷在乳尖里,疼得他直接打了哆嗦。 同一时刻,被康宁念叨得没办法的杜医生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刚要敲门,好巧不巧就听到了主子那声怒吼,吓得一哆嗦,说什么也不敢敲门了。 沈归海看着方汶前胸上的几点血珠,气得拿着酒精棉就按了上去。方汶嘶了一声,这回是真疼了! 沈归海斜眼看到另一边的针吊儿郎当的刺在乳尖里,捏着针尾,在方汶略带惊慌的目光中把针慢慢又推了回去。 用酒精棉同样又消了一次毒后,沈归海没好气的看向方汶:“不是挺会拔针的吗?这根回去再自己拔吧。” 方汶很有些无语,不是您让我拔的吗? 怎么就又生气了呢?他家主人,确实是不好伺候的。 回主宅的路上,沈归海一直隔着衣服拨弄方汶带了针的那边乳尖,又疼又痒,方汶跪坐着用眼神求了几遍也没用,只盼着康宁把车再开快一点,赶紧回去。 进了主宅,沈归海让康宁把车开到惩戒所门前,对方汶道:“球场上康嘉嘉那小子叫得太邪乎,所有人知道你被内脏受伤了,明天就活蹦乱跳的显然不合适。去惩戒所住两天吧。” 方汶:“......” 康宁默默坐在驾驶座上,觉得他弟挺有自知之明得,那小子还是离汶大人远点吧。 沈归海让康宁去拿了担架,直接抬着把人送进禁闭室,这才打开车窗,对侍立在车边的裴11道:“让他在你这反省两天,谁也不许去跟他说话,食水照送。后天下午放他出来。” “是。” 裴11躬身领命,琢磨不清主子对这位汶大人是个什么心思。听说今天汶大人被打伤了,康大人一直求,主子都不让人给看伤,后来求的人多了,这才允了去医院,还亲自跟去了?可怎么回来就又直接关禁闭了? 裴11想起来刚刚那方汶可是让担架抬进去了,便寻了今的随队医生:“汶大人是什么伤啊?这直接关了禁闭,不会出事吧?要不要送点什么药?” 随队医生摇了摇头,拿出病例给裴11:“是杜医生看的诊,说是检查了一遍,什么事都没有,就是软组织挫伤。” “啊......那怎么还拿担架抬进去了?” “软组织挫伤严重,也是走不了路的。” 随队医生道:“ 但内脏没事,就不是大问题。” 裴11失望的点了点头,他还以为能伤得有多重呢。估计就是因为没事,却耽误了主子这么长时间,才关的禁闭吧。 禁闭室里空间很小,3平米大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马桶。因为是私奴的禁闭室,所以没有监控,只有红外感应里面人的身体状况,以防万一。 禁闭室对其他几个小家伙来说,是十分难受的地方,尤其对闲不住康嘉嘉来说,宁肯被主人打一顿,也不想被关上两天。但对方汶来说,这里可是比主人那里的强多了。 一天半的时间并不算长,方汶被放了出来的时候,裴11站在旁边,不阴不阳的笑道:“汶大人伤养好了吗?” “多谢裴代主管关心。” 方汶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心里有点着急。被关进去不久,他就反应过来了。主人在这时候关他,很有可能不是为着装装样子,主人可能是对谁下手了,怕他拦着,才把他关了起来。 会是谁? 裴11看方汶那爱搭不理的样子就觉得不爽,可没有任何理由,他也拿方汶没办法,顶多冷嘲热讽两句:“这禁闭室狭窄逼仄,连个像样的床都没有,真是委屈汶大人了。” 方汶不接他话茬,只是问道:“裴代主管,方汶可以走了吗?” 他着急问问主人到底是对谁下了手,还要把他关起来。 裴11一噎,冷哼一声:“汶大人给家规磕了头,就可以走了。” “好。” 关了两天,身上觉得酸软不舒服,方汶便伸了个懒腰。一旁裴11突然看到方汶衣服下摆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再一看,竟然别了一根针?! 裴11目光一下就阴狠下来,他挥了挥手,让几个侍奴围到方汶身周。 方汶一愣,皱眉看向裴11:“裴代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 “汶大人,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因怨生恨,意图伤害主子。” 裴11冷笑道:“来人,把汶大人铐了,带去见主子。” …… 方汶难得的有些搞不清状况,他就伸个懒腰,怎么就意图伤害主人了?这裴11是吃了迷幻药了? 方汶看到一个侍奴很快拿了手铐过来,犹豫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这裴11什么意思,但反正他也是要去见主人的,便也懒得现在跟这裴11较劲。 等侍奴将方汶两手铐在身前,裴11才走过来,从他的衣服下摆上抽出了那根针,不怀好意的在方汶面前晃了晃:“汶大人,你是直接从主子车上被抬下来的,身上一直别了这东西?你一会可也还是要去找主子谢罚的,也打算别着这根针去?” 方汶看着那根针,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被关进来的时候还穿着打球那天的衣服,浑身上下也没个兜,他便把那根针别在衣服上,准备回头谢罚的时候交给主人,到让这裴11抓了个错漏。 裴11见方汶不说话,越发的得意:“汶大人家规那么熟,不可能不知道吧?未经允许,在主子身边不得携带任何尖锐物品。” 方汶看向裴11,点了点头道:“你这次倒是聪明了一回。” 确实是他大意了,满脑子都想着主人这两天到底干了什么,竟把这针给忘了。 裴11阴狠的笑道:“汶大人口才那么好,我倒要看看,等一会见了主子汶大人怎么解释。” 说着,让开了过道:“请吧,汶大人。” 沈归海午后就不怎么忙了,早早回了主楼,正一边在书房里看邮件,却见管家一脸严肃的进来,躬身道:“主子,裴11押着汶大人过来了。” 沈归海一愣,询问的看向管家。 管家喉结滚动一下,单膝跪地重复道:“裴11说,汶大人,因怨生恨,意图伤害主子........正在外面侯着。” 沈归海无语半响才合上电脑,靠到椅背上,对管家说道:“那就带进来,让我看看汶大人是怎么因怨生恨了吧。” “是。” 管家跟了沈归海这么多年,也是难得腹诽一次,这裴11,也算是天才了。他领命带裴11就和方汶进来。 裴11一进来,就跪下磕头:“主子。” 方汶进来也没抬头,跪下叩首:“主人。” 沈归海目光落在方汶戴着的手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说话。等裴11莫名开始感到紧张,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膝盖,沈归海才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裴11直起身子,抢先开口:“主子,今日奴才按您吩咐放汶大人出禁闭室,可却在汶大人的衣服上发现了这个。” 说着,他举高双手托了一个东西,管家走过去,拿起来,用餐巾纸托着放到沈归海面前的桌上。 沈归海看着餐巾纸上的那根针,太阳穴欢快的跳了跳。 这简直是沈家家主是大变态的最好证明啊!沈归海看着方汶的后脑勺,想埋怨,却也知道这事不能全怪方汶,便有点郁闷。 “主子,这一定是汶大人从医院偷偷拿的针头,还不知道上面有没有细菌,奴才不敢怀疑汶大人图谋不轨,可这怎么说,也是违反了家规,奴才不敢不报。” 沈归海不小心走了神,耳边听到那裴11这几句话,还真有点意外,这一番话说的还真有点技巧,估计是有人给他出了主意的,只是痕迹太重,出手太急。没有证据,这么好的机会,就让这裴11给糟蹋了,看来这出主意的也不是什么高明人。 陆家还没跟这裴11勾搭上?也太磨叽了。 手指习惯性敲击着椅子扶手,沈归海问方汶:“汶大人,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方汶这才跪直身子,说道:“主人,是裴代主管误会了。这针是在医院时杜医生给的。回来的路上方汶因为镇痛药的关系脑子有些迷糊,忘记跟主人请示了,是方汶违反了家规,不该在主人身边的时候携带尖锐物品,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觉得挺无聊的,裴11实在不够看,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过来告状,扣多大的帽子都没用的。 裴11听方汶这么说,便道:“汶大人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哪个医院会给病人一根针带走?汶大人能解释解释这针是干嘛用的吗?” 方汶沉默两秒后,将左手翻过来,露出掌心,只见大拇指下方的那一块肉上,竟有好大一块瘀血,紫黑紫黑的,高高鼓起着。方汶很快就把手掌收了回去,看着裴11,不疾不徐的说道:“针,是杜医生让我挑瘀血的。只是我那天没精力,耽搁了两天,却是忘了。” 裴11怔了片刻,他想不起来这瘀血之前有没有了,刚那块瘀血也没看清,似乎不像两三天的...... 沈归海看了那瘀血,缓缓道:“图谋不轨,大抵是不敢的。但违反家规倒是真的......” 沈归海说到这顿了顿,想着要怎么罚,所以,他的话是没说完的。可裴11觉得自己好好的计划被方汶随便一个理由就给糊弄了过去,心里不甘,听到沈归海真就要把罪名落在违反家规上,心里一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抢了个话头:“这可不光是违反家规,汶大人把针别在衣服上,万一伤到主子,那可是大罪!” 方汶:“......” 沈归海冷冷看向裴11,那裴11吓得冷汗哗就下来了,自己竟然在主子面前抢话!他连忙磕头:“奴才错了,奴才多嘴!” 裴11说完,只觉屋里气氛阴冷无比,又听不到主子说话,心里更慌,也不敢再认错求饶,突然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抽,一下比一下狠,生怕自己抽的不够狠,主子不够解气。 管家见裴11两边脸颊都抽出血了,皱了皱眉,这地板要沾了血,明天还得让人用消毒水多清洗两遍。 沈归海听裴11打的越来越慢,显然是没力气了,这才开口道:“行了。再有下次也别掌嘴了,直接割了舌头就是了。” “卤菜(奴才)仔(再)也不干(敢)了,下下(谢谢)主子责罚。” 裴11打得嘴都合不上了,吐字更是不清,被沈归海最后一句话吓得浑身都在抖,哪里还顾得上方汶这边。 沈归海这才再次看向方汶,把刚才的话说完:“既然是违反家规,那汶大人就去跪两天规矩吧。” “是,” 方汶磕头:“谢谢主人责罚。” “裴主管下去吧,” “四(是)。” 裴11砰砰又磕了两个头,都没敢站起来,倒退着爬了出去。 沈归海转头对管家道:“去把手铐的钥匙拿过来。” “是。” 不一会,管家就把手铐的钥匙拿进来,又退了出去。等屋里没人了,沈归海这才起身走到方汶身前。用脚踩着手铐中间短小的链子,将奴隶的手钉在地上,道:“说吧。” 手铐卡在手腕上很疼,方汶不敢乱动,忍着疼痛说道:“今天是方汶大意,出了疏漏。若不是这裴11太蠢,便要让主人为难了。请主人责罚。” “嗯,继续。” “方汶不该随便就把自己弄伤,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低头,问道:“拿手铐夹的?” “是。” “那么大一块瘀血,你可真下得去手。” 方汶默了默,挺想说,这比您打的轻多了。但话在舌头尖绕了一圈,终究是没敢说出来。 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脑袋,道:“继续。” 方汶低垂的视线看着被手铐勒得有些异常发红的两只手,叹了口气道:“方汶不该让别人锁的,哪怕是手铐也不行。” 沈归海捏着奴隶的下巴,和奴隶四目相对,才缓缓问道:“这不是都知道吗?那这就是明知故犯了?” “主人......” 沈归海看到方汶头上见了冷汗,便松开了脚,看着像是猫科动物一样,双手撑地,跪在身前的奴隶,无奈道:“方汶,你是一天不犯错都觉得难受是不是?” “主人......” 沈归海蹲下来,没好气道:“说过多少次了,别老不拿自己当回事,好好的,弄那么大块淤血,你以为现在事多,我就不会狠罚你了是吧?” 方汶讨好道:“主人,奴隶不敢。” “说“奴隶”也没用。” 方汶:“.....” 沈归海叹了口气道:“这次的事也不全怪你,看在你认错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明知故犯的错先记着,再犯从重。” “是,” 方汶讨巧道:“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方汶保证如实交待,一点都不为主人着想。” “给你脸了是吧?” 沈归海没好气的拍了方汶的脸颊一下,拿了钥匙扔给方汶。 给不给脸无所谓,不罚就好。方汶慢慢活动着双手手腕,觑着主人的神色,突然问道:“主人,您把方汶关惩戒所,是折腾谁去了?” 沈归海原本走向办公桌的脚步一顿,转回身,看向目光灼灼的奴隶,似笑非笑道:“汶大人,你能别这么聪明吗?” 方汶膝行两步到沈归海身前,大着胆子拉了主人的手道:“方汶能猜到,是因为心思都在主人身上。” 沈归海垂了眼皮看向自己被拉住的手,方汶讪讪的松开跪好。沈归海坐回到办公桌后,看向跪在三步外的奴隶,缓缓道:“再拍马屁也没用的。这事要还有让你折腾的余地,我也不会把你放出来了。” 方汶:...... 所以,您今天不罚我,是因为内疚吧? “过来。” 沈归海让方汶跪到脚边,揉了揉方汶的头发,说道:“汶大人这么聪明,猜猜是谁吧?给你三次机会,猜对了,我就告诉你我打算干什么。” 方汶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用几乎肯定的语气道:“是沈少爷和商亿?” 沈归海这次是真有些吃惊了,他挑了奴隶的下巴,诧异道:“怎么猜到的?” 方汶抿了抿嘴道:“能让我在意的人不多,而外围您一直没动手布置的,也只剩那么一两家了,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商家了。” 沈归海捏了方汶的脸颊:“早晚给你吃点变傻的药,这么聪明的奴隶,会让主人头疼的。” 方汶不敢把脸颊从主人的手里解救出来,扁着嘴道:“您把商家那个怎么了?” 沈归海玩得挺顺手,一边捏捏掐掐,一边道:“没怎么,就是给他寻了门亲事。” 方汶:“...... 沈少爷会哭死的。” “是挺烦人,昨就关审讯室了。” 沈归海也有点头疼:“联姻的事今上午已经下发了,你让沈立信死心了吧。” 方汶默了默:“女方是谁?” 沈归海的目光少见的回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才道:“是陆家的人。” 方汶瞪大眼差点跳起来,沈归海眼疾手快的一把按着方汶的脑袋往下压:“跪着不许起来。” 方汶深吸一口气,放松了因着急而紧绷的身体,顺着沈归海的力道俯下身,将额头贴在地上。 沈归海把脚踩在奴隶的后脑上,缓缓说道:“方汶,这事,你一点没参与。所以,你用不着对那两个人心存内疚。” “主人,沈少爷没经过这些,他受不住的。” “沈立信也是沈家人,凭什么谁都能受委屈,就他沈立信不行?” “主人......” 沈归海脚下沉了沉:“这事已经定了。” 方汶沉默了一会,说道:“您刚才说,我要是猜对了,您就告诉我您的打算?” 沈归海掐了掐眼眶,说道:“手背到身后。” 方汶把膝盖往前挪了挪,把撑在地上的双手背对身后,咔咔的金属声之后,沈归海沉默着把那副手铐又铐在他手上:“老实跪着,让我歇一会。”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沈归海知道方汶担心什么。沈家所有人他都要防备着,唯独这个表弟,是他一直惯着,疼着的。 沈立信可能会恨他吧........但没关系,只要这个奴隶一直都在自己脚边就够了。 方汶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直到后背和大腿都僵硬起来,才听到主人说道:“陆家倒了,守卫军不能没人接管。而我需要一个绝对忠诚的人去接守卫军。商亿本就是军队系统的人,了解情况,也镇得住那些兵,再加上陆家女婿这层身份,更容易让那些老兵接受。” 方汶心里一紧,这样的安排,沈少爷和商亿想在一起,怕是有的磨了......他缓缓吸了一口气,犹豫着问道:“陆家那女人您准备怎么办?” 沈归海看着窗外被风吹得不住晃动的树梢,缓缓道:“大概不会留。” 方汶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紧张道:“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将来孩子不会恨沈家吗?” 沈归海沉默片刻,才说道:“不会有孩子的。” 沈归海把腿伸直,将两只脚都自然的搭在奴隶的背上,这才道:“商亿会去做结扎。” 方汶深吸一口气,沈归海继续道:“倒不是为了沈立信。商亿毕竟是商家人,我不可能把两个体系都交给商家。等将来,从我妈的母家选个孩子过继给商亿好好培养,将来接管守卫军就好。” “商家长.......知道您的计划吗?” “知道。” 沈归海叹了口气:“商亿不是长子,对商家影响不大。” “这婚事,是陆家先提出来?” “是,陆家除了拉拢商家,也是在试探吧。” 沈归海道:“女方是陆家的旁系,我若是连这都不同意,那陆家心里估计就有数了。” 话说到这,方汶也没什么可问的了,他安安静静的跪伏着,等着时间和疲惫慢慢带走他心里说不出道不明的烦躁。沈少爷若为这事和主人生疏了,主人该有多难受啊。 不知过了多久,沈归海把脚放下来,拉着身体僵硬的奴隶直起上身,嘱咐道:“沈立信和商亿的事,将来再说。现在什么都不要告诉沈立信,他真实一些陆家才会相信商家和主家离心,才不会对商家有过多防备。” 方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您放心,这事我不插手。” “嗯。” 沈归海把他的手铐解开,说道:“裴11那脸估计得肿几天,烦不到你。你跪两天规矩,正好再躲躲沈立信,省得他缠着你。” “是。” 方汶活动了一下手臂,看向沈归海。 沈归海挑眉:“还有什么事?” 方汶没说话,突然直起身子狠狠的抱了主人一下,不等沈归海反应,便飞快的松开手磕了个头:“奴隶逾越了,主人罚吧。” 沈归海哭笑不得的看着奴隶难得的孩子气,骂道:“罚个屁,赶紧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