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无聊的陈若奇突然想起严柳这个人,好奇今天怎么也没看见他,于是他直起身子环顾了四周一圈,由于最后一排视角比较广,陈若奇终于在左边第四排看到了一个趴在桌子上睡的七荤八素的人。 按理说严柳脸长的好看,在这个看脸的时代严柳应该是非常招女孩子喜欢的,可他给人的感觉好像每节课都在睡觉。 这人长的好看却整天把俊脸献给自己的胳膊和桌子,成绩常常中等偏下,从开学到现在一节课都没好好听过,于是在班里的存在感极低。 所以陈若奇这种随时翘课的人自然不认识他。 别说陈若奇了,班上除了班委之类的人物,大概科任老师也没有几个认识他的,这人成绩中下,不在老师的关筹范围之内。 老师的注意点往往只放在好学生和坏学生的身上,陈若奇成绩极好,人品却极坏,属于被老师高度关注的一种,严柳却不一样,他平时也不惹事,虽然不听课但成绩也马马虎虎,所以老师很少注意到这么个人。 看着严柳的背影,陈若奇突然有点心痒,做出了一个他过后会后悔莫及的事。 陈若奇嘴角扬起一抹平时做坏事的必备笑容,在周围一群小弟好奇的注视中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被他带出极大响声,前面有同学愤怒的望过来却只是敢怒不敢言。 他手插肚兜大摇大摆的走向前排,路过严柳时装作不经意的勾了他的桌角一下,桌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刺啦”声,严柳成功被他的恶作剧给惊醒了。 然而事情走向却没有根据陈若奇的想象走,他没想到严柳会有起床气! 就在他作死了一下悠哉悠哉向前走的时候,身后突然一阵冲击力,随即屁股一阵疼痛,名震校园的校霸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五体投地了。 “噗嗤。” “……” 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出声,有的已经忍得很辛苦”,一张脸憋的通红,也有的已经笑出声又生生的憋回去。 艹! 趴在地上的陈若奇脑袋中冒出一颗脏字,随即奋力的爬起身,一张俊脸被气的通红,一双虎目狠狠的瞪向严柳:“你想死吗!” 严柳也不像昨天下午那样言笑晏晏,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严柳,眼眸幽深而凌厉,嘴角没有任何弧度。 陈若奇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但是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被这样“羞辱”,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班上的氛围简直可以用凝固来形容,陈若奇的小弟们坐不住了,气势汹汹的冲上来站在陈若奇后面给他增添气势。 这么一对比,严柳就显得十分势单力薄了。 只见他嘴角噙着一抹轻薄的笑意,双手插进裤兜,无视陈若奇身后的一众小弟,慢悠悠的道:“约个时间吧,我现在没睡醒没心情和你纠缠。” 陈若奇简直被他气的七窍冒烟,十分暴躁的说:“放学后楼顶天台,谁不来谁孙子!记得叫人,别到时候说我欺负你!” 接下来的两节课就在陈若奇如刀的眼神中,严柳雷打不动的睡眠中很快去过去了。 陈若奇丝毫不扭捏,呼朋唤友叫了一群人直奔天台,虽然走的时候严柳还没醒,陈若奇看了他一眼到底是没叫醒他,反正他就被不信严柳会不上来。 “阿若,这么兴师动众是干嘛?” 此人名叫秦客,陈若奇为数不多的挚交好友之一,高一高二都和陈若奇同一个班里,两人十分臭味相投。 高三又分了一次班总算将两个瘟神分开了,秦客在陈若奇隔壁班级,和陈若奇一样,从小混到大,但意外的成绩不错。 陈若奇开不了口,这么丢人的事情要是让这人知道,不到一小时,绝对全校的人就都知道了! 等一众人被头顶的太阳晒的已经十分暴躁的时候,严某人这才姗姗来迟,一个人。 陈若奇的小弟们哄堂大笑,不知是笑他过分自负还是笑他不自量力。 陈若奇眯起眼睛看他,这人过分白皙的皮肤在太阳下几乎反光,像一只常年不见阳光的吸血鬼,病态又毫无违和感。 而看到严柳的秦客的脸色简直可以用调色盘来形容,他下意识的侧过身,勾起校服的衣领挡住侧脸,似乎是很怕严柳看到他。 陈若奇无暇顾及好友,严柳却笑眯眯的开口了:“小客,遇到熟人怎么还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