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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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滴血的母狼颤颤巍巍地走在白雪皑皑的山路间,嘴里叼着一只被咬死的家禽鸡,来到一处隐秘的洞口。身上被狗狠狠咬了一口的伤口正不断地往外流血,大量失血导致它最终昏倒在洞口外。嘴张开喘着粗气,一圈圈的白气往外冒,体力不支的母狼没有力气走进洞穴了。 一只瘦的皮包骨的小狼早已闻到食物的鲜味,听到母亲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饿了几天的它兴奋地跑出洞穴,两眼放光动作凶狠地夺过母亲嘴里的鸡,狼吞虎咽地吞下。 这是它吃过最肥最大的鸡,心满意足的它没有意识到母狼快不行了,它吃饱后欢快的朝母狼叫了几声,声音不再微弱。母狼大睁的狼眼慢慢闭上,小狼后知后觉才发现母亲身上的血,呜咽地舔舐着母狼的伤口,可已经没用了。 小狼守着母亲的尸体守了三天,它趴在母狼的身上断断续续地睡了三天,最后不得不接受母狼的死,去外面寻找食物。 大地被雪侵占,树枝被雪积压得摇摇欲坠,树林里的动物大都活不过冬天,尤其是处于哺乳期的食肉动物。 小狼不敢离母狼太远,整日徘徊于洞穴附近,期望能抓到几只老鼠或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山鸡它是抓不了的,可惜它找了一天一无所获,山间的河水结冰,水冰冷刺骨,鱼也少得可怜,何况母狼还没教会它怎么捕鱼,饥肠辘辘的它选择吃雪勉强度过一天。 它饿得受不了跑下山去,山下虽然有人,但食物多。 下山来到一户人家,它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隔着竹片围成的围栏,一眼就瞧到几只关着的鸡,几只和母狼带回来的一样的鸡。它兴奋的钻进院子往鸡舍飞奔,马上就要冲到笼子前,突然左后腿传来一阵剧痛,疼的它嗷嗷叫。惨叫声不仅惊吓住所有关进笼子的家禽,也惊到刚好回家的爷孙俩。 黑风说到这儿停下了,想到两人的第一世过去了三百年,心里有些惆怅。 “接着呢?”陆榕满眼是黑风,浅笑地追问道。 黑风侧身抚腮深情地看着陆榕,亲吻他的额头接着讲述。 那个村子叫王家村,但那户人家不姓王。 孙子笛子循着声音一眼看见被捕兽夹夹伤腿的它,他领着瞎子爷爷上前。爷爷用棍子敲打它的身体,它龇牙咧嘴朝爷孙俩低吼,叫出的声音却与小狗无异,爷爷辨别了一会,“好像是狗。” “哇!是小狗狗,我们又有狗狗啦。”笛子高兴得手舞足蹈,他一把揪住它的后颈试图将他提起来,“小狗的腿被夹子夹住了,我们给它取下来上药吧。” “嗯。可是它是怎么进来的?又怎么会被捕兽夹夹住?”爷爷疑惑道。 爷爷出门前为了防止有狼来偷鸡,特意放了两三个捕兽夹在空地上并用干草遮盖住,做这个原是为了安心,想不到的是还真夹住了东西。 “会不会是阿爹他偷偷送来的,又或者是其他人可伶我们给送的。大黄前几天被狼咬死了,爷爷去了爹那儿一趟,小狗就有了。嗯......肯定是爹送的。”笛子越说越觉得可能,便试着解开捕兽夹,可夹子夹得太紧,他力气不够没法打开。 爷爷摇了摇头没说话。 它凄惨地叫唤了几声,最后是笛子按着它的头,爷爷给它打开捕兽夹并涂抹好药。笛子拿出一根狗链子拴在它的脖子上,自此它就作为一只狗生活在笛子身边。 笛子待它很好,有什么好吃的他都会分给它,慢慢的,它感受不到恶意,体会到笛子带给他的温暖,它妥协不再想着离开了,留下来陪着他,他们一人一狗一起长大。 笛子给它取了个自认为很霸气的名字,叫黑风,因为它全身漆黑,跑得像风一样快,它喜欢这个名字,也喜欢和他在一起。 爷孙两人住的地方是村子最西边的一处破茅屋,不过离山上近,村子里的人多数是靠种植稻谷为生,很少有人上山。因此他们可以经常去山上抓兔子,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不被人打搅也不用担心有人发现它是只狼。 那个时候的黑风还不是妖,狼的寿命不如人的寿命长,它长大变老后笛子也才二十几岁。它天真的以为自己一定会比爷爷先死,因为爷爷看起来还不算老,还能再活十几二十年,它就难说了。等它死后,他们可能会再养一只狗,一只不是狼的狗。 但它失算了,这样美好的生活犹如弹指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不见。 天灾不断来临,各种关税也跟着提高,难民越来越多了。只有皇帝的生活没变,他昏聩无能只知享乐,对民间疾苦视而不见,战争随之爆发,他依旧无动于衷。 村子里凡是家养的狗都被吃光了,幸运一点的,也跑到山上躲起来了。同时,人们往山上走的也逐渐变多,其中包括笛子的父亲。 笛子是笛子父亲王大狗跟一个妓女所生,那个妓女早些年是笛子父亲的童养媳。童养媳是王大狗母亲从人贩子那儿买的,模样生的娇俏,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大狗母亲觉得价钱太高不想买,可王大狗喜欢,第一次忤逆母亲硬要买她,买她几乎花光了王家所有的钱,这也是大狗母亲非常讨厌她的原因。 开始几年,王大狗对她非常好,但家里家外的活,她是一样都没少干。跟着王大狗把地里的活干的差不多时,她又要一个人赶快回家做饭。婆婆是不会做饭的,她经常以各种借口不做饭,就要童养媳回来做。 那几天正是农忙时期,婆婆竟要王大狗先去隔壁村帮他舅舅家收稻谷,等帮舅舅收完再回来。王大狗很孝顺,问也不问就答应下来,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隔壁村子。王大狗走后,婆婆立马让她收拾东西去地里干活。 她干到中午,婆婆在树荫下等到中午。旁边的人看不下去,指桑骂槐地说了几句,婆婆立马跳了起来跟她对骂,骂到最后婆婆气冲冲地跑回家锁进大门。她知道她进不了屋了,婆婆是不会给她开门的。 她一整天都在干活,中午的饭还是邻居好心给的两个大饼。坐在家门口她看着天上的星星,眼泪缓缓掉落,身边的大黄狗静静地趴在她的膝盖上无声的安慰。 门是村长叫开的,婆婆骂骂咧咧地叫嚣着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骂她是狐媚子装可怜勾引别人帮她,越骂越难听,她只能忍受着婆婆的恶毒话语。 她忍着婆婆的刁难,忍着婆婆的咒骂,可她越是这样忍着,婆婆对她越狠毒,她一时疏忽,就出事了。 她被强奸了。 强奸她的人是村里人知晓厌恶的地痞流氓——赵四。 帮他的人是她的婆婆,婆婆给她煮的饭喝的水里下了药。 婆婆没有把她卖给赵四,而是强迫她卖身做了妓女。婆婆觉得把她卖进妓院窑子不划算,和赵四商量将她囚禁在赵四家里,她卖身的钱两人三七分,赵四三,婆婆七。 王大狗帮舅舅干了几天活就回了家,回家后才发现妻子不见了,婆婆哭着脸告诉他,那个女人趁她忙地里的活,偷了钱和值钱的东西跟人跑了,婆婆哭的伤心欲绝。 他气归气,还是求村长帮忙找人,可是农忙时节大家要收稻子,没人愿意帮忙,村长答应他等自己收完谷子就去找。王大狗咬咬牙憋了一肚子火气,没办法只能先将家里的稻子收完,之后再想办法找人。 她在赵四这里生不如死,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再到多个人,她连自杀的力气也没有。她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像具死尸一样,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不知道她的丈夫会不会找她,不知道...... 一条粘稠有温度的东西在舔她的手,她以为又是哪个男人进来要继续强奸她。一声“汪”打破了她的思考,她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见了她养的狗,她的小花来找她了。 她紧紧抱住小花的脖子,流干泪水的眼睛再次泌出热泪。她取下手上戴的木镯子,真该庆幸赵四那群人渣没有拿走王大狗给她做的镯子。小花乖乖含住镯子,摇着尾巴看她。 “村长,去找村长。” 她的声音叫哑了,喉咙也叫破了,这六个字是她用尽全力喊出来的。 她不知道小花是怎么找到她的,也不确定小花能不能找到村长救她,她更不相信买下自己的丈夫。 小花聪明有灵性,他不仅把村长带到赵四家,还将村里其他人和狗引着跟来看看。 她听到赵四的谩骂,听见丈夫的怒吼,听见小花的声音在一群狗声中尤为响亮。 她知道,她得救了。 “哇,她好惨,好可怜。笛子母亲没有名字吗?你不知道她的名字吗?”陆榕一边流泪,一边哽咽道。 黑风擦掉陆榕的眼泪,平静道:“我查过她的身世,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叫林雨琳。她和她母亲在她父亲死后就被家里的叔叔赶出,财产也被私吞。她母亲带着她回了娘家,娘家人却不认她娘俩。她母亲死在了一个风雪夜,她发烧烧坏了脑子,不记得自己是谁,忘了以前的事,就这样她被人贩子抓走卖给了王大狗。” “王大狗没给她取名字吗?不然怎么叫她?” “这件事没发生之前,王大狗叫她媳妇,之后就叫贱人。婆婆一直叫她赔钱货,外人叫她大狗媳妇。” “婆婆真恶毒,然后呢?婆婆是不是遭报应了?” 黑风“嗯”了一回儿,“算是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