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侥幸就是不幸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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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棠安刚结束完一场赛车比赛,平时里总是梳理整齐的头发有些凌乱了,总是扣到顶对的纽扣也解开了,漏出一小截精致的锁骨。他侧身正在整理衣服,金丝框的眼镜显得他的眼睛透着一股无机质的冷漠,整个人在路灯下也显出一种疏离感。 盘山公路的赛车道路建立没几年,附近还有一大块荒地,杂草丛生,树影杂乱,在月色下显得鬼影重重。段棠安站在赛车道的起点,靠着旁边的路杆,眼神无意识的看向蜿蜒曲折的赛道。 明明刚刚才结束一场本应该淋漓尽致的比赛,肾上腺飙升,可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从某个高级宴会下才退场,与整个场地都显出一股格格不入。 一阵嬉笑声传来,他听了几句,还是京城里那几个富二代,也是今天跟他比赛飙车的人。这个地方也算是他们挥洒无处安放的激情的地方之一,他也是第一次来,倒是开了眼界。 他从终点下来也不过十几分钟,段棠安心想,也应该是他们到了。 换做平时,这群富二代看着段棠安这幅如同高冷之花的社会精英模样,早该出言讽刺了,毕竟他们这群富二代哪个没有听过家里长辈对段棠安的夸赞。可是当他们走进观望时,没有一个人作声,打量他的眼神充满着好奇,不可思议还有震惊。 是啊,谁能想到,商业上难得一见的人才玩起赛车来也很强,跟不要命一样弯道都不减速。富二代玩的花的也多了去了,玩极限运动的大有人在,可也没见过一个跟他一样这么狠的。 视线交错间,段棠安看向被簇拥在人群中间的楚家二公子,声音还有些有些喑哑的说,“楚二公子,这件事算结束了吗?” 平时娇纵的小少爷也被段棠安极大的反差震惊到了,到底是涉世未深听信谣言,他在段棠安的眼神下还有些紧张,可又故作成熟的样子说,“结束了,回头我会告诉我哥那个竞标的事情。” 段棠安轻笑了一声,“感谢楚二公子,段某有事不能长留了,赔罪礼过几天会送到楚家。” 楚二还有些沉浸在飙车的情景里,呆愣愣的点头,旁边几个富二代都看不下去了,又开始戳楚二暗示些什么。 他缓过神来,脸涨的通红,不见了身上的骄矜意味后反倒显出一番可爱。 段棠安又笑了,他今天难得笑了几次,或许是因为难得的飙车刺激了一些情绪的宣泄,他好脾气的又道了别,才转身拎着旁边的外套,离开了这个本就跟他关系不大的地方。 剩下几个还算清醒的富二代,看着段棠安逐渐消失的背影,不由得讨论起来: “这谁说段棠安只是是个文弱的商业精英啊,林家三少都不敢这么飙车啊!” 林家三少也是一个出了名的人物,倒不是因为纨绔不堪和太过优秀,是出了名的不要命,什么极限运动都敢尝试。 “别说了,你看他刚刚冷静的样子,仿佛那个飙车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还能够拾起一副得体的样子来。” 忽然有个富二代又说了句,“你们有人看到段棠安的锁骨了,那一小截简直不要太好看,比上次喝酒的那个小明星还好看…” “嘘…你不要命了…?” 议论声又忽然低了下去。 “你疯了吧…谁还不知道段棠安跟裴大少有关系啊!” “对啊!你居然敢肖想裴大少的人?” ……………… 身后的议论声段棠安已经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也没什么,他是裴向玙的玩物这一点遮掩的也不是很明显,只要有心,打听打听总是能知道的。 他步行走向来时的停车场,影子在路灯下留着长长的痕迹,他走的步伐不算快,扣上了衬衫的纽扣,又穿上了西服外套。 赛车上油门踩到底的人不见了,回来的仍然是商场上的精英。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段棠安心里到没有什么意外,接了电话,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管家看他迟迟未回家总该是打电话的。 “段少爷……”管家的话还未说完,段棠安就打断了,换在平时他也能够察觉一些不正常,可是肾上腺激素的爆发终究是给他带来了影响,他什么也没察觉到。 他放快了速度,走向自己来时的车,有些急促的说道,“沈叔,我等会就到家了。”他又低头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十五分钟就回去了。” 还没来得及听见管家的回应,反倒是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还要几分钟?”裴向玙斜依在一辆黑色的车旁边,手上还点着一根烟,看着烟剩下的长度,呆的时间还不算短。 好像才反应过来,段棠安不动声色的挂了电话,走向裴向玙然后自然而然的跪在了他的旁边,轻声说道,“主人,随时都可以到家,都随您。” 裴向玙垂眸看着跪在自己旁边的人,掸了掸烟灰,才慢条斯理的问了句,“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到的?” 段棠安低着头,在脑海中思索,这个地方他的主人从来没有来过,看烟的长度也不过几分钟,可是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就算是超过门禁时间,沈叔也不可能让人亲自来带自己回去,最多给自己打个电话下达命令。然后就算手上有再重要的事情,他都会暂且放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去。 他不是很愿意尝试一下违逆主人的后果,有些事错一次就够了。 没等到段棠安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裴向玙就扔了烟,用手工的皮鞋碾灭了烟头,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我倒是不知道你还会玩赛车。” 一瞬间段棠安就反应过来了,他低着头去舔舐裴向玙皮鞋表面上带着的烟灰,舔干净了后才开口求饶道,“抱歉,主人,奴隶知错了。” 他怎么就忘了,就算他不主动报备行程,都会有无数人上赶着告诉他的主人。 他看着那根还剩一小截的烟头,心想,果然,心存侥幸就是不幸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