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算了吧,我就记得咱俩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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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阶段齐灏只有一个私奴,犬名“惊雷”,因为嗓门大、底气足,想当初,他的一嗓子狼嚎惊了齐灏一个激灵;那时正值暑天,久闷不响的雷都被他勾得怒吼不服,齐灏开玩笑叫他“惊雷”,结果,一叫就叫到了今天。 “惊雷”比齐灏大两岁,工作五年了,去年秋天决意重回校园。在职备考压力不小,何况他定的目标十个人听了至少八个冲他摇头:你够不着。 只有齐灏坚定不移地站在他一边,支持他,鼓励他,告诉他不管怎么样,努力了就不后悔,不留遗憾。 如今“惊雷”上岸了,当真一鸣惊人。 他说,是主人让这个奇迹变成现实的。 得信儿的第一时间,他恨不得立刻就扑到主人脚下,好好地向主人撒撒娇,耍耍贱。 这阵子主人过得也不多轻松,被另外的烦心事扰了安宁。彼此近两个月没有见面,谁都急需一场释放身心的按摩。主奴主奴,慰藉本来就是相互的。 等歇下来,齐灏提起邱丞宇的事。 这让“惊雷”一愣,难怪,主人在游戏前执意自测,却什么都没说,大概是怕说多了徒搅兴致。 “这事情我越想越自责,就因为那是旧相识,我忘了一贯的原则,差点……唉,万一真有什么,其实我也对不起你,以后还怎么对你负责……” “惊雷”沉默了一阵,愈发把自己挤进主人的两腿之间。半跪半坐着,他一边脸颊贴在主人的大腿上,蹭了蹭,仰脸望向主人,眼眸闪闪如钻。 “有主人真幸福,主人珍惜贱狗,为贱狗负责。” “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齐灏这话虽然冲着“惊雷”,可似乎不只是想说给“惊雷”听。 “您怎么了,说得我跟野狗似的。我有主人啊,听主人的话就对了。” “乖。”齐灏勾起手指挠挠他的下巴,“等开学你就到外地去了,新的环境里那么多新面孔,说不定就恋爱了。” “我不谈。我不想谈。” 听起来他分外笃定,齐灏摇头笑笑:“不要在缘分这种事上给自己设限——真不想谈?” “主人会吗?” “真遇到了为什么拒绝呢?” “惊雷”再次沉默了,同时两只爪子把主人的大腿抱得更紧,他这次没有仰脸,垂眉耷眼地嘟囔说,他都嫉妒了,主人口口声声说那位旧识是烦人精,闹出来的事都是烦心事,可主人之所以被烦到,正是因为主人在意。 “主人对贱狗都没这么操过心。贱狗也想被主人狠狠管教啊,管才代表宠。要不然,我也故意犯点错?” “这么想要我揍你?”齐灏端起他的脸,没怎么使力地扇了他两巴掌,“我看是想要夸吧?” “惊雷”摇着屁股嘿嘿笑,说:“贱狗无论干什么,只要想到主人,就动力十足,就想着,一定给主人争气,给自己争气。” “是条懂事的好狗。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定了目标就向着目标前进,能安排好自己的一切。”一面说着,齐灏使劲儿揉了揉他毛扎扎的头发。 “嗷呜——” “狗屌又硬了,嗯?” “汪!” “你想挨揍我就把你鞭到尿好不好,尿多少都自己舔回去。” “唔,贱狗想舔主人的……” 多么悠闲的夜晚,真正的乐趣刚开场,某个冤家,早不掺和晚不掺和,这当口掺一脚。本来齐灏没留神手机,错过了上一条消息,正好,谁知道,第二条又来了。 都是语音,极短,齐灏点开了第二条才发现上面还有一条,就在十多分钟之前。 邱丞宇像哭又像喘,先是哼唧:“我要死了。”过过,又改口道:“我不想死。” 齐灏只觉得,想死的恐怕该是自己——他妈的烦死了! 不管了,凭什么回回折腾他!谁的屁股谁自己擦,谁的烂摊子谁自己收拾,苦乐皆是业,造得出就当兜得住;兜不住也得兜,你乐的时候呢,甘蔗没有两头甜! 齐灏无意回应,倒是“惊雷”心有不安,好言劝他,去看看吧,一道去,若真有什么麻烦也好搭把手。 “能有什么麻烦,听他夸张。”齐灏还就不信了。 “您别赌气啊,去看看,确认一下总归踏实。要不您打个电话问问,反正情绪已经搅了,再玩,您能一点不分心?” “惊雷”说着已经开始往身上套衣服。齐灏手里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始终占线。 最终齐灏没有带上“惊雷”,免得邱丞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几句屁话寒了人家的心。以邱丞宇的性子,眼下一准不愿意看见外人,尤其是比他活得顺畅活得滋润的外人。 因此,当齐灏从电梯出来,听到邱丞宇家半掩的屋门里传出其他外人的动静,感到非常意外。 邱丞宇嘴巴不停,显然活得好好的,离死远着呢。 齐灏一肚子气,本来要走,偏就拔不动腿脚,敛息在外听起了墙根儿。 “天,我还有没有一点隐私了?合着你全都晓得,装不晓得,那你就装到底啊,我都说发错消息了,你当没看见不就好了,非要来告诉我一声——想探探我究竟衰成什么鸟样了?呵,知道你帮了我不少,工作都是你牵线的,我谢谢你,一辈子对你感恩戴德,行吗?够吗?” 没有枪没有炮,邱丞宇单凭语气就把空气熏得呛鼻子裹眼,这家伙是真的破罐破摔了,谁帮他,他专门扎谁的心?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们好心好意,担心你才……” 居然有耐性和邱丞宇讲理,齐灏佩服这位的涵养,听他用了“我们”,这么说,外人不只一个? “服了,还拴个尾巴,”邱丞宇打断对方,开口越发不逊了,“犬吠啊?那么爱叫,回家叫去,我听不着。诶,我真好奇了,你现在这么收心啊,一条狗满足得了你吗?” 虽然看不清屋内情况,但这话一听就明白,前后冲的不是一个人。 而这前后的两个人,分明是一对儿。 齐灏甚至想象得出邱丞宇此刻的表情,一定是调笑着拿眼神挑逗1号。曾经他就是拿这副眼神挑逗齐灏的,幽幽的泛着淫水的眼神,浑身带骚,勾着人扑上去——十八岁的齐灏毫无招架之力,说扑就扑,简直是一头载倒。 “正经点,说正经的。” 一直未出声的人开口了,果然沉稳许多,听上去似乎十八岁都不会轻易栽倒。 “你和我谈正经?”邱丞宇呵呵笑,“算了吧,我就记得咱俩不正经。” 多气人,挨顿打都不意外。齐灏等着听他挨打。却没有。沉稳的嗓音始终沉稳,淡淡的,语气不重,但话的内容重了。 “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吧,你刚来时,包括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印象里你是赞同的,怎么轮到自己不行了,全忘了?这世上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对你负责,你对其他人什么态度,其他人一样会那么对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也不要不把别人当回事。” 屋里静了一瞬,齐灏直觉到门很快会开,悄声向后退了两步。 果然,刚立稳脚跟门就开了。两个男人先后走出来。邱丞宇跟在后面,也不说再见,漫不经心地要关门,视线越过两人的肩膀一眼揪住齐灏,像沼泽里揪住一棵稻草。 “怎么才来,等了你半天!我就说发错消息了!” 邱丞宇趿着拖鞋闪出屋来,一把挽上齐灏,浑身从动作、表情到语气都要齐灏为他作证似的。 彼此点头打了招呼,都有些无话可说。 很明显,这就是邱丞宇曾说的“差点想要拆散”的一对儿了。 一看就是bf主奴。不过和薄文煜两口子不一样,这一对的相处模式应该以主奴为主,从他们高低不同的视线,一领一随的微妙氛围,甚至一个把一个往后拉了拉意欲护着,皆可瞧出一二。 得承认,这位1号比齐灏成熟,无论是待人、谈吐还是样貌、气质。确实入得了邱丞宇的眼,连齐灏一个旁观者都敢这么肯定,不是模棱两可,是这人绝对在邱丞宇的评价表里排得上号,怪不得想要拆散人家。 至于这人身边的那位0号,客观说,模样远没有邱丞宇招人,可越是这样,对邱丞宇的刺激越大。 明明自己看起来更出色啊,怎么比不过呢? 当然,若真让邱丞宇和谁固定关系,八成他又不干,但这不妨碍他不讲道理,不妨碍他戴着挑剔的眼镜打量同型号的其他人,什么都要比一比,较一较。 可是,这世上有些事就是比较不得。 尤其一切不再是七年前了,那份实实在在的落差感,别人不知道,他邱丞宇自己骗不了自己。 不是销声敛迹才叫自卑,招摇惯了的人连自卑也要招摇着来。 那0号真无辜,恐怕正被邱丞宇在心里不屑呢:一般,太一般了,没一点出挑,怎么就看准他了,还以为多惊艳呢,总不能就剩个乖吧。不行啊,难道真是年纪大了,玩不动了,退而求其次? “没什么事我们走了。”沉稳的嗓音告辞道。 “唉,也没请你们进来坐坐,也没喝点什么,要不送送吧。”邱丞宇扯了齐灏这面旗,马上精神抖擞。 “不用,留步吧。” 目送两个人进了电梯,齐灏和邱丞宇对视一眼,几乎同时甩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