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 神秘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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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鸡和秋葵把自己的主要任务彻底抛之脑后,还帮着萧楚炎送霖渠回家。萧楚炎上了霖渠的路虎,山鸡在后座盯住他们,就算是履行职责了。秋葵开车跟在他们屁股后头,把霖渠送到再把萧楚炎载回去。 虽然如此,但箫楚炎的行踪已被霖渠发现,山鸡坚决认为不能再去录音棚,为此箫楚炎跟他软磨硬泡了两天,山鸡无奈妥协。他们换了辆车、换了个车位继续静候,就这么又守了三天。 第四天早上霖渠过来敲车窗,车里三人都装耳聋眼瞎。霖渠说:“箫楚炎,我知道是你,我这两天比你早来,就在露台上看着,你们把车停这儿一两个小时都不下,到饭点我拿了外卖才走。” 箫楚炎捧着脸倾慕地看着窗外的男人,小声炫耀:“看到没看到没,好聪明对不对,考上兆大的高智商学霸,太帅了渠渠!” 霖渠说:“要装麻烦严谨一点,我都听到你声音了。” 山鸡:“……” 秋葵:“……” 车窗上贴了膜,隐蔽性非常高,外面太阳又烈,车里的情景是一点不透,霖渠只能双手拢在眼睛上遮光,然后贴紧玻璃窗。狭长英气的虎目瞪老大,怎么都看不清车里。 萧楚炎和他仅一门之隔,迷恋地同他对视,抬起的手不由自主要按上车窗,被秋葵拉下。秋葵举起手机给他看,上面是萧立群的电话,这是在威胁他。 霖渠瞪眼又眯眼,眉头蹙起来:“萧楚炎,你不能跟我见面吗?” 又看了一会儿:“也不能跟我说话?” 没人回答,霖渠失落地将双眼离开车窗,手掌覆上来说:“萧楚炎,我开始学做饭了,燃气灶不好用,我买了个电磁炉还没到,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暴油,还是水煮比较安全。” 萧楚炎知道,不是燃气灶不好用,是霖渠见了明火怕,他勾起嘴角自语:“胆小鬼……” 霖渠晃了晃手里拿着的东西又说:“我会包饺子了,自己调馅料还挺简单。我昨天回家包了很多,给你拿了一些,放这儿了。” 他把东西放在车顶上,再次弯身朝车里看说:“外面天气热,赶快拿进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等你回来。” “……” “……我走了。” 霖渠双手塞进衣兜里,戴上帽子低着头转身离开,那背影尤其显得独单落寞,萧楚炎趴在窗户上使劲瞧,很不得冲出车去抱住他,眼眶渐渐湿润。 * 萧立群出差一回来就被自己儿子缠住,萧立群要关门,萧楚炎不怕死地把脖子伸进来,都不在乎给砸断喽。箫立群赶紧停手,严厉道:“这事没什么可谈,下个月你就出国,现在安分点该干嘛干嘛,非要在我这浪费时间你就别再出门,现在出去!” 箫楚炎嘴唇哆嗦:“你有那个视频是吗,你看过……” 萧立群厌恶地挥挥手转过身去:“那玩意能看吗?恶心的没法说,哪个正常人看的下那种东西?以前的那些事都假不了,你们还花大力气在那洗白。这种人,这种人,我看到他都犯恶心!” 萧楚炎脸都抽了,忍着泪水赶快进房把门关紧。心里替霖渠委屈,觉得老爸只是看到了一些片段就给他定性一个“乱”字,天大的误会。 “不是这样的……你把视频给我……” “我留着干嘛,早删了!”萧立群厉吼,差点一巴掌扇过来,萧楚炎也不躲,丧眉搭眼一张窦娥脸,只知道叹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他,他不是自愿的……” 萧立群犀利地抬眼射向他。萧楚炎情绪太激动,控制着声音尽量平静地说:“他是被强迫的,那些人,是罪犯,罪犯……” 萧强听到这儿嗤笑了一声,觉得十分可笑地摇摇头,而后抓住他的后脖子凑近了低声道:“你听着,他们解散后霖渠在雍福公馆住了一个月,那时我每周去巡场两次,那个月会所的营收比过去半年还多,他在那光酒水消费就上千万,会所里的特殊服务天天叫,门槛都让少爷们踏破了。他门口的监控系统里还留着,要我去给你调出来吗?” 萧楚炎睁大眼,心惊肉跳,箫立群声音更低了:“儿子,你知道吗,他住的最后一天跟着一群纨绔子弟离开了,收房时屋里还留着三个喝得烂醉的男人,不着寸缕。你还说我冤枉他?” 萧楚炎嘴唇几次开合都没说出话来,他闭上眼摇头,努力回忆那天和塔伦长谈的内容,但乱成一锅粥的脑袋正刺刺的痛,胡乱思索了好一会儿他才伸出手:“不,不,我得……你把手机还给我,我得问问他。不行,我去找他当面问……你不能就因为这个否定他,他那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打击状态根本不正常……” 话语被响厉的巴掌打断,打得萧楚炎扑在桌上,脸皮一阵发麻,嘴里很快蔓上血腥味。萧立群在他身后咬牙怒斥:“你还替他说话,还要执迷不悟!如果你敢像他这么胡来,我一定打断你的腿,怎么可能让你跟那种人混!你听我的,退出乐队,毕业后来公司,我会找人带你。但你要是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把以前的事情翻出来让媒体爆出去……” 箫楚炎通红着眼缓缓回头:“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样。” 次日箫楚炎睡到中午太阳高挂还没起来,山鸡和秋葵百无聊赖地守在门口。 秋葵小声说:“他不去了?” 山鸡站得笔直道:“他今天不会去了。” 秋葵靠在墙上抖腿:“啊——太无聊了,他要不出来得在这儿站一天。” * 中城文化景观最兴旺的地方,一间大院,饭堂内十几口人围着吃饭,老的小的吵吵嚷嚷热闹非凡。 霖渠从那热烘烘的氛围中脱离出来,离开饭堂来到中间庭院,坐在老槐树下的大理石凳上,从卫衣兜里掏出一盒中南海,摇一摇空荡荡,里头就一支。 点燃后吸一口,烟头在黑暗中燃得更亮,把发蓝的烟雾徐徐吐出,塔伦披着大衣走出来,霖渠赶紧把烟头丢掉踩灭,笑着问:“怎么出来了?” 塔伦手里揣着一包冒热气的油纸,走过来闻到他的烟味眉头微皱,倒也没说什么,把油纸放在石桌上推给霖渠:“刚出炉的驴肉火烧和门钉肉饼,这面我发了一个下午,快尝尝。” “你大着肚子还干这么多活,当心身体。”霖渠关心地说,起来扶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塔伦笑着摆手,把大衣脱下来:“你看我像是6个月了吗?我健气!身体比你好,都不显肚子,还能小跑几圈呢,喏,给你外套,外面风大,你穿那么点也不怕着凉。” 霖渠也坐下来,看她里面是后棉衣,这大衣专门穿出来给他的,就接过穿上了,接着拿了个热腾腾的肉饼,烫地左手换右手。 塔伦笑他,料到了这一出,从口袋里拿出张油纸给他包火烧,说:“难得我们两家有空聚餐,你也愿意过来吃饭,我可不得好好准备准备,看你这是后悔了是吗,家里人太多待不习惯?” 霖渠两手捧着肉饼吹气:“没有,姥姥姥爷和你外甥都挺可爱的,我喜欢老人家。” 塔伦看着手机说:“呵呵,你走了那小妮子就缠着吴青了,吴青让我们回去呢。” “你进去吧,我在这吃肉饼。” 塔伦不进去,又说:“霖渠,我那边戏份快杀青了,陪你去找萧萧好吗?” 肉饼咬开汁水四溢,外面凉了里面还烫嘴,霖渠本来烫地呼哈呼哈直吸气,她一提“萧萧”就安静了,咕嘟一声把食物吞进喉咙里,舌头都烫麻了。 “你知道他住哪了?” “不知道,反正就mi嘛,过去找人打听打听。” 霖渠摇头:“不用,他租了房稳定下来会联系我的。” 从夏天等到冬天,还不够他租房稳定吗?塔伦无奈地叹气,知道霖渠的心思,他不敢主动去确认,怕结果不好,只等着萧楚炎来找他。 陪霖渠干坐了会儿,塔伦提议:“那你要不嫌我家里人多,干脆搬过来住吧。你住隔壁吴青那,他家人少,这样我们也好照应,我就不用总是担心了。” “不要。”霖渠低头吹肉饼,低声道,“我喜欢一个人呆着,而且房子里有他的东西在,年底了他说不定会回来。” 塔伦今年还有一部戏的,现在怀孕了吴青看得严,让她把那部戏推了,拍完db就休息。萧楚炎上学,塔伦有孕在身,霖渠一个人也不可能到处接通告,就接了很多配乐邀歌,让这些工作把时间沾满,每天两天一线往录音棚跑。 现在箫楚炎的电话还是关机状态,社交软件上的信息也拒不回复。霖渠找萧强问过,得到他的闭口不言。 除了知道萧楚炎在加州洛杉矶的MI音乐学院上学,其他一概不知。要请他同居的校外house一定租到了,毕竟萧楚炎还要带保镖住。只是没办法,或者是不打算叫他了。 霖渠也思考过,他应该去找萧楚炎的,这样软弱退缩也许才会导致他最终失去萧楚炎,但是谁知道呢。他就是不敢,就只会苟着,不敢冒险也不敢争取,因为太害怕失望了。 以前霖渠不接陌生电话,现在,当又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他迫不及待地接起。这次电话那头没人说话,没有推销也没有骚扰。只是沉默,但霖渠觉得自己认得出萧楚炎的呼吸声,强烈的预感告诉他一定是萧楚炎。 他脸颊掌心都热起来,期待地声音发抖:“萧萧?” 那头说话了:“你怎么了,感冒了?” 是张轩逸。紧绷的情绪松弛,白激动一场,霖渠清了清嗓子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张轩逸说:“霖渠,我们在拍,布导让你到片场来,你做配乐需要和主创团队多沟通,闭门造车是出不来结果的。你一直推辞布导已经很生气了。” 他不说话,张轩逸又说:“霖渠,这是你的工作。” 他再开口,嗓子又哑了:“知道了,我明天过去。” 张轩逸问:“你怎么了,我听说萧楚炎去美国了,你一个人吗,你还好吗?” 霖渠:“没事我就挂了。” 张轩逸:“我……” 霖渠挂断电话,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个陌生号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串数字,直到电话自动挂断,然后又打进来。拇指缓缓移动起来,终于点击接听:“喂……” 又是没人说话,霖渠不耐烦:“张轩逸,你……” “是我,你为什么以为是他。” 是萧楚炎!这一瞬间霖渠激动地咬了舌头,他痛得皱脸,却忍不住笑起来。他用食指摩挲着嘴唇柔声道:“萧萧,你在那边怎么样?” “挺好。我问你为什么以为是张轩逸。” 霖渠叹气:“你别瞎想,他刚打电话让我去片场,布导一直让我过去,但我没去,布导生气了。” 萧楚炎直挺挺地坐在床边,听完霖渠的解释他心情放松一些,手臂往后撑在床上,舒服地盘起腿声音放柔。 “你现在在哪?” “在家里。” “房间里?” “书房。” “在做歌?” “没有,在发呆。” “塔伦和吴青呢?” “塔伦前天杀青,他们出国蜜月去了。” “你不去?” “嗯。” 话题到这都止住了,萧楚炎还想问他吃了没有,兆城天气如何,每天都干了些什么,都是些没意义的琐事,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不过他又问了一句:“那你去片场嘛?” “嗯,这是我的工作,我明天过去看看。”霖渠手指敲打着手机点头,勾起的嘴角一直没放下,心里很高兴,知道萧楚炎还记着他,他等着萧楚炎开启话题。 不过萧楚炎沉默了,于是他也沉默了,片刻后萧楚炎换了副故作高声的口吻说:“听着,我这个电话的目的,是要告知你,请你去见一个人——” 霖渠等得特别心焦,他一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问:“什么人?” “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 霖渠气都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样的人……不就是你吗?” Boom!萧楚炎中弹般倒在床上,气若游丝地呻吟。所有隔阂和坚冰都被霖渠砸成渣渣。山鸡和秋葵站在床边看着他。 霖渠问:“怎么了?”没听他回答就有点着急,“怎么了,快说句话!” 萧楚炎捂着脑袋笑着把自己蜷缩起来:“没,你在说情话吗,我刚……” 手机突然让山鸡抽走了,萧楚炎缓缓回头,眯着眼说:“让我把话说完不行吗?” 把时间地点发给霖渠,短信和通话记录删除后手机还回来,两位保镖转身离开,留下萧楚炎一个人无奈地坐起,打开手机随意滑动几下,又摁灭,无趣地放在手中翻转。 霖渠一语成鉴,两个小兵跟到美国来了,虽然不至于贴身跟随,也把手机还给他了,但还是能够通过监控手段确保他跟霖渠无法联络。 狗屎。 希望这个礼物霖渠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