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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强撸灰飞烟灭(算微h吧)

    霖渠面容惊喜,来不及反应,萧楚炎气势汹汹地进门按住他就亲,箱子咕噜噜往里滑,撞在桌腿上停下了,霖渠推开萧楚炎:“你别这样!”

    “我要怎样你是不知道吗,那你叫我过来干嘛?”萧楚炎左一只手抓在他颈侧,眼中带着勃然怒火,霖渠叹气:“别生气了,我们好好的好吗?”

    “好好的?你指的是拿封壳砸我眼睛那会儿还是把我推得脑袋挂个洞那会儿?你觉得好我可不觉得!”

    萧楚炎像是料到会如此,他早有心里准备,大踏步进屋箱子一提就要走人,霖渠赶紧拉住他,一手推门一手打开鞋柜拿出拖鞋放在他脚边:“萧萧,萧萧对不起,你住这儿吧,我错了,你别生我气了。”

    箱子一推,又咕噜咕噜滚进去,萧楚炎抓住霖渠前襟把人压在墙上鼻尖对鼻尖,胁迫一般低语:“那你要搞清楚我要什么,我就是有下面这根东西,我就是要给它谋福利,你听明白了吗?”

    霖渠苦着脸摇头,萧楚炎皱眉,呲出两颗虎牙:“听清楚!就算面前站了一排cp粉等着看我们搞我也不要再保持距离,我受够了你懂吗?”

    “但是……”

    萧楚炎提高嗓门不让他说下去:“哦!我受伤是我自己的错,你不愿意我就应该乖乖当个空气人,你想要了我就过来朝你摇尾巴舔你几下,这就是你要的好好的,你要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你有半点考虑过我嘛?”

    萧楚炎松开手后退,一字一句地用力戳着自己胸口:“我是你男朋友,霖渠,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的!”

    他不看霖渠那呆滞的可怜模样,脱了鞋穿着袜子进屋给自己倒水,嘴里还在倒豆子似的说话。

    “我之前觉得你可怜,但现在我才可怜。你悲惨、你冤枉,所有人都围着你团团转,你才华横溢,一专三专那么多奖项和荣誉,全世界期待你接下来的作品。我有什么,我什么都不行!一次次被你冷暴力,偶尔接收一点你施舍的柔情。你真卑鄙,你就是喜欢表现出受害者的姿态让大家对你同情然后众星捧月……”

    霖渠完全听呆了,木然地跟在他身后。他不知道原来自己在萧楚炎眼里变成了这样,萧楚炎对他的冷漠背后是这层涵义……

    看着自己喜爱的、却正在对自己心脏捅刀的男人喝完水把头发往后一捋,又走向门口,他加快脚步扯住他的衣服。

    萧楚炎回头,看到霖渠朦胧的泪眼,不打算再说下去,霖渠呐呐道:“你现在是不是恨我……”

    萧楚炎沉吟后点头:“差不多。”

    霖渠被烫到般松开手,不稳地后退,踩到刚才拿出来的拖鞋绊了一下,惊慌地扶住墙壁。

    萧楚炎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他狠着心拧开门头也不回地出去。浑身发冷地走在长廊里,来到自己房间门前才发现不对劲,低头一看鞋子都没穿。

    萧楚炎转身往回走,刷了卡开门,霖渠还在原地站着。

    “让让,我拿行李。”

    霖渠紧紧抱住他,冰冷的掌心贴在后他颈,将那颗倔强的脑袋压到自己肩上,颤抖着说:“你恨我是吗,你居然恨我……”

    是也不是。萧楚炎神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因为霖渠过度的痛苦而内心平静。抬头扣住霖渠后脑吻住,不一会儿就尝到咸涩的泪水,不只是霖渠。

    分开后,又发现自己不光流泪,声音也变得柔软委屈,甚至内容也不受理智掌控:“你还骗我,你还指望我受不了跟你分手去找别人……”

    萧楚炎完全不想做出这种反应,说出口就后悔并且羞耻起来,但是霖渠流泪的样子让他无法转移视线,看着润泽的嘴唇开合,露出洁白的一点点贝齿,霖渠又说:“对不起……”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给他下蛊,让他理智尽失:“你只会对不起,那就分手吧,我去找别人,我不要你了,你脾气这么坏,一个人孤独终老吧……”

    这么说着,却脱掉外套和里衣,贴到霖渠身上咬住他修长又温暖的颈侧:“我恨你霖渠,我恨不得吃掉你……”

    霖渠不敢反抗,绷着身体浑身僵硬地被萧楚炎缠住,唇舌带着牙齿坚硬的在皮肤上撕膜,在敏感的脖颈上留下濡湿的痕迹。

    单薄的睡衣被扯开,露出骨骼凸起的结实肩头,锁骨上的两个小疤。萧楚炎盯着看,舌面覆上去重重的舔,霖渠仰头呻吟,颤抖着捂住那块痕迹,随即那一点声音也被萧楚炎吃进嘴里。

    他的两只手隔着衣服在男人背后用力抚摸揉搓,捏在腰际,继而破除界限肆意下滑,在对方微弱的抗争中兜住臀瓣。

    霖渠颤栗着闷哼,来自意识深处的恐惧侵占脑海,让他后穴下意识地紧张收缩,连带小腹也有点绞痛。

    身上缠附着炙热的“枷锁”,对方用硬物蹭他的男性的敏感处,已经亟待纾泄。霖渠被热气熏得昏沉,觉得害怕想逃离,又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拘束,不管是心还是身体都是。

    迷迷糊糊间被迫脱掉了上衣,萧楚炎低头看到他提地老高扎的死紧的裤子,露出充满深意的笑容:“你这不是准备好了吗。下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多长了个鸡鸡?鸡鸡也不用提到这么高。是伤疤?烟疤?鸡鸡上有烟疤?到底是什么……”

    霖渠被他说得心脏紧缩惊惧交加,瞳孔剧颤。萧楚炎精虫上脑注意不到这些。

    他猴急地把自己播得精光,将霖渠扑到床上,狗吃食般到处舔,嘴在左侧嘬奶,手就在右侧揉。又抓了霖渠放在体侧的手放到自己鸡巴上,那冰冷的触感让他大叫,顷刻间从耳朵红到胸膛。

    他激动地要疯,擒住那只手上上下下给自己撸管,轻咬着霖渠的嘴唇把那条湿软的舌头勾到自己嘴里吸吮。霖渠手脚摊开随他摆弄着一动也不能动,空茫茫的双眼看着头顶炫目的灯光,泪水从眼角滑落。

    *

    次日一早,箫楚炎坐在乱糟糟的床铺上抓头发,捡起床尾的白色纯棉睡衣套在身上,袖子长了一截。他拎起前襟使劲闻,一头埋进衣服里。

    洗手间门开,萧楚炎猛地抬脸,面无表情看着走出来的霖渠。对方两手缩在袖子里,佝偻着身子站在门口,头发随意扎了一把,比床铺更凌厉。身上那件白色法兰绒睡衣是他的,胸前有只*****熊,尺寸正合适。

    萧楚炎冷冷问:“你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霖渠回答:“厚。”

    两人对视良久,箫楚炎冲他拍拍床铺:“过来。”

    霖渠抱起手臂犹豫,迈开腿又收回,走了两步又停住,他这样子让箫楚炎很不耐烦,不知道这人脑袋瓜里在想点什么,老是把男朋友当洪水猛兽。他没好气道:“叫你过来坐下,我给你扎头发!”

    两人都不甚愉悦,霖渠慢吞吞往前走,慢吞吞把屁股挨着床沿。箫楚炎掀开被子膝行至他身后,解开他头上的皮筋叼在嘴里,手指在卷曲的黑发间穿梭,慢慢就梳理整齐了。

    霖渠低头往后看,白得晃眼,白得亮堂,他后脑勺没长眼睛都被闪到了。

    “你穿条裤子吧。”

    “你管我。”

    霖渠就不提了,萧楚炎捏着他一撮头发细看,叮嘱也要用嚣张的口吻:“头发分叉了,你瘦了好多,营养不好,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嗯。”

    箫楚炎又看他缩在袖子里的手,把其中一只拖起,拨开衣袖抓出冰块一样的拳头包进手心,语气软了些:“很冷是吗?暖气够足的,你低血糖,吃点东西就不冷了。”

    “嗯。”霖渠嘴角微翘。

    箫楚炎倚靠着环抱住他,搓着他的胳膊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虚,女生都没你这样。我只在高中的时候班里有个娇小的女生总是体寒宫寒……”

    霖渠倏地喷笑出声,萧楚炎也笑起来:“昨天你的表现真让人伤心啊,一会儿到了外边又得注意尺度是吗?”

    “嗯。”

    “还敢嗯,那你给我补偿……”萧楚炎将人推倒附压而上,把霖渠凌乱的长发拨开露出完整英俊的脸,心想你缺点一大堆,也就是长得好看。

    “亲完再给你扎头发知道吗。”

    “嗯唔……”

    *

    近期网上都在传霖渠和箫楚炎不和,特别是一段偷拍的视频:演出后台霖渠咳得撕心裂肺,塔伦和助理们都围着他,却唯独不见箫楚炎,镜头一转箫楚炎在另一边,靠在墙上熟视无睹地玩手机。

    这让粉丝看的心碎,cp粉们琼瑶阿姨附体,纷纷抱住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很快累觉不爱。

    少点卖腐的炒作是好的,但也不用这么物极必反。小伙伴们都期待两人和好。然而出了房间,霖渠和萧楚炎还是各走各的。小伙伴们看看前面这个,看看后面那个,一个比一个面容冷峻。结果睡了一晚上还是这样?

    他们摸不清楚,但从霖渠平稳的情绪和两人偶有的简单交流来看,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协议。只是你俩是乐队的轴心,大可以更加熟络!干嘛表现地跟唐老鸭见了皮卡丘一样,压根不是一国!没必要是不是?

    小伙伴们很失望,忙完一天的工作回到酒店,塔伦单独把箫楚炎叫出去,要跟他坐着聊一聊。

    塔伦点的鸡尾酒上来了,她把小费放到桌上推给服务员,被婉拒了,服务员又递上来笔和一张台账纸请他们签名。签完名后塔伦把小费放在签名纸下面推过去,服务员笑着接受了。

    萧楚炎摇晃着石榴色的酒液,精致的玻璃杯口薄薄的嵌着一片柠檬,打旋的吸管插在冰块中,杯壁上凝结的水珠翻射着缱绻的光。他喝了一口,拿出手机给塔伦看:“这些言论你有注意到吗?”

    塔伦不用细看,她都知道:“我还帮你们俩发澄清,‘没有不和,只是cp粉猖獗霖渠比较谨慎’,但这个视频出来大家就没法信了。这样居然都没人骂你,真不公平啊,宏大是不是给你控评了?”

    箫楚炎食指摩挲着嘴唇,喃喃自语:“他怎么突然就要我换房间,原来是舆论变了。大家觉得我和他关系好的时候要远离,大家觉得我和他关系差了就能贴近一些……”

    “啊?”塔伦歪着个榆木脑袋好似听不懂他话里的深意,她执着地再次询问,“你们和好没啊,到底什么情况,我怎么看不懂?”

    箫楚炎咬着吸管说:“一半和好,一半没和好。在外面他终于不跟我分房了,但出了房间我们就得保持距离。对于他来说我们和好了,但对于我来说只有在房间的那一半是和好的。”

    箫楚炎语带轻蔑地笑了笑:“这样你听得懂吗?”

    塔伦一个脑瓜崩冲到他面前,还没打,挑好了位置狠狠一弹,脆响。箫楚炎完全没躲,捂着额头低头喝酒。

    塔伦说:“霖渠做得也许是太过了,但你也要谅解他,你也知道之前他被骂了这么多年,那些言论你也看过。我们人气越高盯着的视线就越多,很难说他这样完全是错的……”

    塔伦滔滔不绝,箫楚炎突然打断她,没头没脑切换到另一个话题:“快过年了,6月份我合约就到期了。”

    “啊。”塔伦愣了一下,说,“对,你要换合同来着,换成我们现在的合同,到时候就有钱了……”

    “我不换了。

    “啊?”

    “我不续约,我回去上学,我要走了塔伦。”

    “咳,咳咳……”塔伦被吸了一半的酒液呛到,一咳嗽流得下巴上衣服上都是,狼狈极了,她随意抽出桌上的纸巾擦拭,都顾不得衣服上的纸屑,瞪着箫楚炎:“你说啥?!

    萧楚炎换了个说法:“我要离开了。”

    “哦……”塔伦指尖捻起小纸屑掸掉,“你说你上学去了,你还剩几个学期,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

    她停下动作,箫楚炎平静地看着她微笑:“我说,我要离开你们。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看得见摸不着,因为爱他所以要离他远远的,每天忍耐忍耐再忍耐,直到被欲望逼到发疯去和他吵架,吵完后他难过的样子让我心痛,我又总是令他难过。”

    “霖渠是乐队的灵魂,你们还有吴青,吴青也啥都会,还会唱rap,而你好歹当了这么多年talixx的主唱,没有我万物不会差很多,你们就是宏大的镇店之宝,得到的只会越来越多,不会变少。我想要极日回来,现在你们回来了,做得比以前更好,我感觉我的使命也完成了。”

    箫楚炎又品了一口啤酒,优雅地像在喝稀世名品。塔伦目瞪口呆,发现这番话说完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变了,有种解脱的释然,她意识到萧楚炎是认真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

    “不是突然,从那次和津野爬山,洗澡的时候他的白表现就已经让我心碎了,我就想要不要离开。只是不管多伤难过都下不了决心,感觉始终离那个临界点很远,我还可以继续忍,继续陪着他。但……昨天晚上,他裤子都没脱,我压着他在他身上射了,你知道他是什么反应吗,他屁滚尿流地冲进厕所对着马桶吐的昏天地暗,好像经历了这世界上最恶心的事情。”

    塔伦把两条沉重的胳膊抬起来,放在桌上交叠着低头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她又缓缓看向萧楚炎。箫楚炎带着恬静的微笑等待她。

    “你要跟他分手,他知道了吗?”

    “不知道,我不分手,我只是要离开他。”

    “你也要抛弃他……”

    “不,张轩逸那叫抛弃,但我把一切都留给你们了,霖渠现在什么都有。我爸态度已经变了,明确表示支持我的乐队,我说要离开他直接变卦,说不会给我任何资金支持。所以我除了这些年的积蓄什么也没有,了然一身,跟张轩逸把所有东西都抢走了还把霖渠踹开完全不一样。”

    塔伦又十分震惊地瞪着他,箫楚炎笑了一下:“对了,你还一直瞒着我,我早就知道张轩逸和霖渠的关系,影展上他跟我摊牌故意刺激我,真是个混蛋。”

    “妈的这个小骗子!你知道他当时怎么说的吗,‘我还可以把资产给他……’,还要立遗嘱!‘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我可以解决一切!’结果呢!你还阻止我,就应该让他们俩离得远远的,谈个屁恋爱!”

    吴青伸手擦手机屏幕,发现没用,还是糊的,他提醒塔伦:“你把镜头擦一擦,是不是口水喷上去了,我看不清你。”

    塔伦把手机反过来摁到被子上一通蹭,再拿起来:“气死我了,之前在酒吧他在那妖言惑众我犯了迷糊没跳起来打爆他狗头,气死我啦啊啊啊啊!”

    塔伦咆哮,金刚怒目,手机一放两手捶胸真变金刚了。隔壁床的芊芊侧卧着看她,原本忧心忡忡的表情实在绷不住,抿着嘴笑起来,只能用被子遮起脸。

    吴青闷闷地声音传来:“弟弟没问题的,又没做错什么,他给自己一个期限……”塔伦拿起手机,声音变清晰了,“在那之前如果情况好转就一切照旧,如果没有就离开。我猜他不分手的意思是等着霖渠去主动找他呢。毕竟感情中一方始终主动付出,另一方则无动于衷是不可能长久的。换你你忍得了吗,你跑得比他还快。”

    “我忍得了啊!我一直对你付出一直主动,从初中就开始了,你他妈不是一直无动于衷吗!”塔伦呐喊。对床的芊芊惊讶地探出头来,不知道她哪来的脸说这种话,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吴青想起那些往事直接脸一黑把电话挂了。塔伦又拨过去,软糯糯说:“对不起亲亲,我开玩笑,我知道我以前太花了。”

    “……”

    “我是说我和霖渠,解散后不离不弃地照顾他。他那样你知道的,我忍了整整五年,还是六年……”

    塔伦掰着手指头,她都记不清了,和霖渠的日子不就这样吗,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亲密一会儿疏远,严重的时候变成个闷葫芦把自己关房间里几天见不上一面,还会乱砸东西……但也就这样,有什么不能忍受到要离开的地步?

    “别骗自己了,忍五年……你不过是度过了五年艰难岁月。就像母亲不能抛弃自己生病的崽,跟恋人之间的互相折磨是不一样的。”

    塔伦嗯嗯啊啊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