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First bl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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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渠冷峻地推门进入录音棚二楼的E室,这间录音室面积不大不小刚够一个乐队演奏,而且也有大窗户,风景很好,非常适合他们三人日常创作。 霖渠的腿脚还有点不便,那天踹门跟腱伤了,走多了就疼地厉害,会瘸地很明显。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有捷径只能慢慢恢复。 他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塔伦,塔伦因为他的冷漠忽视变得更低落。她扒在控制室门口小心地问:“你脚感觉怎么样,我给你的药用了吗?” 霖渠烦躁地想:怎么样你看不出来吗还问什么问! “那个,吴青打电话来说他公司情况有变,暂时不回来了,他跟你说了吗?” 霖渠把东西一放启动电脑继续他无尽的,对塔伦的问话置若罔闻。塔伦悲伤地抠墙皮,哭唧唧埋怨他:“我好伤心,你都不安慰我,你理都不理我……” “啪!啪!啪!”霖渠暴躁地砸鼠标,好像在嫌她烦要让她闭嘴。但是除了霖渠她还能跟谁讨论呢?塔伦失望透顶,对着霖渠麻木不仁的背影“咩”一声捂住脸,哭着小跑去了厕所。 中午12点多,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的萧楚炎顶着俩大黑眼圈神采奕奕地来上班了。 塔伦颓废地摊在沙发上玩手机,终于来了个能说话的,她起身迎接,肿着眼哑着嗓子说:“你干嘛去了,那么开心是不是老婆回来你们战了一个通宵?” 霖渠打开控制室门气势汹汹走过来,萧楚炎看到阴沉沉越来越有杀人犯气质的大帅逼连忙摆手否认:“不是不是,她要过年呢,我昨天灵感爆发在……” 然而大帅逼视他二人为空气,路过他们径直出去了。 萧楚炎紧了紧身上的背带,想到要和霖渠搭话心情就变得紧致。 他的背包里带着的工程文件、音频和总谱,效果十分牛逼!说白了这也是霖渠做的,只是霖渠可能状态不佳,没法把这些idea整合起来,他就帮着裁裁剪剪缝合一下。 他相信这支对霖渠而言会是一个惊喜。 萧楚炎坐到桌前打开笔记本再次完善工程文件,力求至善至美。塔伦一看萧楚炎也带着耳机看电脑,没空陪她安慰她,心酸地又想哭了。 待萧楚炎把文件导出,摘下耳机起身,这才发现塔伦不知哪儿去了,只有霖渠在控制室里埋头做歌。他带着一丝笑容走到窗前,带上耳机侧耳聆听,微微偏头观察着控制室的情况。 确认无误后,他拿下耳机走过去轻轻推开门,霖渠背对着他在低头写东西,萧楚炎试探着叫了几声,霖渠没反应,估计是带着耳机没听见。 他伸出手,指尖刚触到霖渠的肩膀,对方便反应极大地回头。萧楚炎笑着把谱子递过去,又从裤兜里拿出usb,见他不接就上前放在桌上。霖渠还往旁边一淌离他远了点。萧楚炎保持微笑:“这是,我拿你地上的谱子完善了一下,你听听看吧。” 霖渠摘下耳机歪头:“我扔掉的?” “嗯。”萧楚炎微笑着点头,却见霖渠面色一沉,不等他反应倏地抓过桌上的纸张甩到他脸上,大吼,“谁让你看我东西,我扔掉的你完善个屁,有病吗你!” 离得太近,轻飘飘的A4纸也能成为利刃,萧楚炎的颧骨上被擦出一道痕迹,不破皮不流血,确是尖锐地疼了,他被霖渠抽懵了。 他没想到霖渠听都不听就劈头盖脸地骂,这未免太不理智,一点都不像霖渠会做的。嘴角的弧度变得僵硬,萧楚炎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转身出去。 塔伦不在,录音室里的氛围格外压抑,萧楚炎歌也写不出来,一直木愣愣对着霖渠的背影发呆。霖渠偶尔起身放松身体看到他,就厌烦地转头回避,还数次打量控制室玻璃窗的上沿,估计是想要装窗帘来隔绝他的窥视。 萧楚炎心里钝痛,想着要忍耐忍耐忍耐啊!外面都在骂,霖渠比他可怜,被这么大规模网暴情绪失常也情有可原,所以一定要忍耐啊! 他去上厕所的时候在走廊上碰见制作人张翔。张翔是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年轻人,今年也不过二十有七,却已大腹便便,脸上的褶皱饱含着社会的风吹雨打。 他蒲扇般的大手挥起一阵“飓风”,啪啪扇在萧楚炎的后肩,把他拍得往前窜了三米,萧楚炎捂着肩膀回头,张翔哈哈大笑:“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太娇弱,我找你是问问你那个的录制你们准备地怎么样?” “啊?”萧楚炎摸头。 张翔说:“不是约了录制吗,都国家级的乐团,人家日理万机就这周日有空,我上周就告诉霖渠,他没跟你们说?” 霖渠能说个鬼!萧楚炎拿起手机一看,明天就是周日,他还没准备呢。 张翔又一把箍住他,凑到他耳边耳语:“你们乐队最近怎么样,萧总很担心啊,怕要培养成内娱之光的好苗子就这么黄了。二专是不急的,现在外面舆论势头还没过,你们的私人问题真的要好好解决,千万别影响团队稳定啊。” 他语重心长:“霖渠的事情嘛,有才华的人难免有点怪脾气,而且他是你偶像嘛,忍一忍就过去了。” 萧楚炎在心里咆哮:我忍着呢忍着呢,都忍成神龟了! * 晚上5点多,霖渠受不了萧楚炎如芒刺背的眼神骚扰,起身收拾东西打算走人,萧楚炎一看也匆匆收东西,背上包拿上车钥匙跟在他身后。 “霖渠,霖渠!” 霖渠不理会,反而越走越快,走得一高一低,“残疾”得很明显。 一路跟到停车场,萧楚炎上去拉他手臂,被粗暴地甩开。这反应是意料之中,萧楚炎冷静地说:“霖渠,我们谈谈好吗?” 霖渠不理,转身继续走,萧楚炎跟着他:“你不听听吗,我昨天通宵做出来的,真的很好,你听听看行不行……” 车门打开了,萧楚炎上前一把关上,没控制好距离惹得霖渠跳脚,猛窜到几米开外,拳头都挥出来:“我他妈不听!叫你滚开!” 震耳欲聋的吼声惊出后边树林里一行鸦雀。在飞鸟的振翅声中,萧楚炎脱力地看着眼前面容狰狞、情绪激动的男人,喃喃道:“你到底怎么了……” 霖渠自然不回应,只留下嫌恶的一撇后转身跑起来,仿佛多看萧楚炎一秒都碍眼,仿佛待在一个空间里都会中毒。 萧楚炎紧追上去,他只是让霖渠听一下他自己的歌而已,不想就此放弃。 蓬松卷曲的马尾一甩一甩,霖渠跛地厉害,很快被他抓住长发扣住手臂反剪,强硬地推到旁边的墙上压制住。萧楚炎在国外的时候为了保护自己学过擒拿,他动作迅速熟练,能保证对方无法反抗。 霖渠手臂扭在背后一动韧带就扯得痛,他感受到身后男性高热的体温和带着馨香的气息,浑身汗毛倒竖,声音都变了调:“你他妈做什么,放开我!” 萧楚炎不甘示弱:“我得跟你谈谈!” “滚开,叫你放开!” “谈谈,否则我不放!” 萧楚炎铁了心要把话说开,不采取强硬手段根本找不到机会,他已经受够了霖渠过激的表情,明明是最关心最亲近的,却每天视若仇敌,到底谁欠着他了? 怀着这样决绝的心情,他越发收紧力度把霖渠制于怀中。接触到霖渠温暖的体温,肌肉的律动,鼻尖能蹭到带香味的发丝,光滑的后颈就在眼前,这样的接触让他内心的燃起焰火,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享受地喟叹,他就这么硬了。 他沙哑道:“霖渠,我们真的得谈谈,不能这么下去了……” 霖渠毛骨悚然地感受着顶在自己身后的东西,一下煞白了脸。他胃中翻江倒海,根本听不进对方说的话,很快不堪忍受地干呕起来。 萧楚炎话音一顿,手上松了点:“你怎么了……” 霖渠脖子上析出一片冷汗,咬牙道:“你放开我!太恶心了,我恶心你,我希望你离我越远越好!” 萧楚炎缩了一下,恍然松手,霖渠立刻挣脱继而一个肘击顶过来,萧楚炎不偏不倚受了,捂着胸口踉跄后退,疼痛地抬起眼,看到霖渠转过身来,那双浓墨般的眼里涌出泪雾,也涌出深沉阴暗的恨意,让他完全无力招架:“你怎么了……霖渠,别这样……” “你让我恶心!你太恶心了……你他妈骗我,还和我一起睡觉,你是我接触过最龌龊的人,你以为自己步步为营是吗,你想得到些什么,嗯?” 萧楚炎朦胧地看着他,泪水扭曲了英俊的脸,变成一个竖满尖刺地怪物,他哑着嗓音喃喃:“我没有……” 霖渠弓着身扶住墙壁,忍受着腹部的绞痛,心中却泛起一阵舒爽。萧楚炎挫伤的模样无法转嫁他的疼痛,却带来发泄的快感。 他流着泪恶劣地嗤笑:“你他妈到底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