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草木
“我和林介是高中才认识的。”陈乔坐在侧面的沙发上,正对着充当矮桌的楚丘。少年的后颈弯出些弧度,如同白玉瓷瓶的细颈,一用力就可以捏碎。 “父母早年离异,我被判给了我爸,小学开始看着他往家里招引各种女人,时常挨打。终于熬到初中的时候,他招惹了一个不能沾染的女人,那女人的情夫拿刀捅死了他。” 陈乔的语气没有波澜,眼睛里却闪过奇异的痛快。 “我被奶奶领走抚养,高一的时候,奶奶也离开了。老人家走的时候留了些钱,凭借那些钱以及干一些私活,我勉强活过了接下来的三年。” “那时的我就和现在一样,弱小糟糕,学习也差劲。自然而然,我成为了被霸凌的对象。” 陈乔看向窗外的天,没再继续说下去。天有些灰蒙蒙的阴,乌云镶着金边,太阳在背后躲藏着,散出一点点金光。 申枳拿起那份文档,看到上面印着陈乔不愿陈述的那段日子: -Ben:是林介霸凌了你吗? -陈乔(被吓到):不是。他只是偶然路过的一个优等生罢了。年级里自然有的是那些孩子,一开始只是辱骂、搞一些恶作剧,再到后面演变为殴打、羞辱、甚至侵犯。 申枳沉思了一会,开口说:“所以,林介救了你?” “不!” 陈乔迅速反驳:“他只是恰巧路过,还是在他送我们班上对他有好感的女同学回家之后。”他的嘴角勾起些苦笑,像是难过又像是不甘,“知道我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个变态吗?” “那天晚上自习结束后,那条小路上,他们把我压倒,用鞋把我踩在泥土地上,尿浇了我一身,还让我自慰给他们看。” 说到这,他有些艰难的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讲道:“我照做了,裤子被扒下,我的鸡巴硬了,接着射精了,我竟然能够硬的起来,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变态。” “林介就在那个时候出现,骑着车子路过。我依稀记得,温热的夏季晚风,白蓝的短袖校服与运动裤,他停下来,在路灯下面。他那么平静的看着我射精,看着我狼狈。” “那是一种痛快,我在他面前释放自己的丑陋。在他看来,我只是班级里一个可怜的被人欺负小透明,他偶然路过顺手一帮罢了。” “但他后面又救了阿星。”申枳接着陈乔的话说,“你们重逢了两次,不是吗?” 陈乔闻言点点头,说道:“高考结束后,他去了国内的顶尖高校,我们大学期间也没有再联系过。每次看到他,都是在高中的班级群里,但我无数次的偷偷点开他的朋友圈,看他的生活,把自己活成了偷窥者。” “也确实是我有意考到了他会保研的学校。因为我不甘愿只做一个偷窥者,我想站在他面前,让他看着我。但越是靠近,我越是唾弃自己,他那么好,而我只是一颗杂草。”陈乔抬手捂住了眼睛,挡住里面的难过,摇摇头。 “我早就烂了,我应该烂在淤泥里而不是回到阳光下。” 陈乔抓紧了手里的书,厚重的纸页边缘划痛掌心,让他缓了缓,自言自语般的呢喃:“我不想再面对他,只是没想过会再见面。” 做私奴的那段日子,陈乔看起来不愿意再开口讲述。低头看着手里的书,那书中红红绿绿的笔记痕迹,看得出来是陈乔的旧物。 申枳也不勉强,毕竟他本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一直活在套子里的人,已经很难共情一些事情。两个人就都没有再说话,只有翻书、倒水以及一些走动声。 只是房间内的第三个人有些难熬。 和“新主人”交谈的那个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楚丘已经忘记了,他在努力地与生理排泄欲望作斗争。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毕竟只靠四个关节支撑起的身体,确实有些艰难。 楚丘面色潮红,一大早就被带上尿道塞再加上流食的摄入,膀胱内的压迫感越来越凸显。但他也只能专注的扮演着一张案桌,不敢稍有松懈,因为背上被盛放了玻璃杯子,申枳正往里面倒水。 申枳故意高抬着手里的玻璃茶壶,水流从壶嘴处落下一条直线,发出清脆的水流声。这声音更加刺激了尿意,楚丘低着头,脖颈处都泛了红潮,无声的细喘着。感受到透过玻璃水带来的烫度,有些滴溅到肌肤上,留下点点刺痛。 一直耗到接近中午,原本的阴霾天气稍微退散了些,气温逐步攀升。申枳才从文件中抬头,看着眼下小狗岌岌可危的身形,玻璃杯近满的水面跟着晃荡,已经有一些洒出,顺着腰滴进了地毯的绒毛里。 他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一边,大发慈悲般的拿走了器皿,在那完全泛红的颈上扣上链子,起身说:“走吧,带你去撒尿。” 楚丘颤颤巍巍的用关节处爬行,他保持了那个姿势起码两个小时,四肢已经开始僵硬,爬行的歪歪扭扭,趔趔趄趄。勉强跟着申枳的脚步,再次来到了昨天晚上使用过的浴室。 申枳牵他走到浴缸边的空地处,黑色地砖上沿墙有一列排水口。墙上横着几根金属横杠挂钩,链接项圈的链子被挂了上去。一只微凉的手扶上了他的性器,尿道塞被迅速利落的拔出,金属棒摩擦过尿道内娇嫩脆弱的肉,让楚丘的眼眶瞬间发热,低叫出声。 堆积的尿液像是终于找到了释放口,就要喷发而出的时候。申枳下了禁止令,冷声道:“我有允许你尿了吗?” 楚丘之前被调教的规矩,几乎是一瞬间就强忍住了,身体打颤了一下,他慌乱的摇着头。感受到那根金属棒带着湿润的液体碰上了他右腿的内侧,敲击了几下。 “这条腿抬起来再尿,小狗要有小狗的样子。”申枳站起身,把手里尿道塞顺近了楚丘的后穴内,留一个指节的长度探出紧闭的两瓣臀肉中,假装尾巴一样。 就在这时手机振动声响起,申枳感受着楚丘内心的挣扎,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姜伏的那个未识别号码。 “申枳。”恶魔先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尤其是说出他名字的时候。 申枳按开免提,心情似是不错,声音带着些上扬。也不避讳还有楚丘在场,开口说道:“主人。” 果然称呼一出,墙边小狗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在做什么?”姜伏靠在椅背上身形放松,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玩着一根钢笔。目光放到窗外,对面是栉比鳞次的高楼外窗,如同镜子一样,倒印着天色以及他所在大厦的标志。 “陪小狗尿尿。”申枳如实的回答,语气无辜且顽劣。接着听筒那边像是为了验证一般,传出申枳几声督促的声音。 “快点,需要我给你吹吹口哨吗?”他愉快的欣赏着楚丘因为第三个人的介入,那副羞耻欲哭的表情以及强忍着排泄意图的苦闷状。申枳靠在洗手池的台子边,手指一下下敲击着墙面的瓷砖,似在催促,表达他耐心的告罄。 终于小狗抬起了被束腹带捆缚的右腿,完全暴露出腿间的风光。精致粉嫩的性器顶端充实起来,软软的一团,颤了几下,水流声接着响起伴着耻辱的低泣。 这一切都一丝不落的通过电话传送到姜伏的耳朵里,他听到有人在哭泣,也听到申枳温柔韵韵的声音。 申枳蹲下去,揉了揉楚丘的头发,说:“我的小狗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