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反骨
短短十分钟不到，戒尺已经是第五次重回到申枳的后腰。原先白嫩的臀肉现在已经肿涨一圈殷红一片，一条条肉楞平行凸起，皮下出现细小的血点泛出红痧。 空调冷气很足，室温偏低。但申枳全身都出了汗，有些汗水渗进眼睛里，生涩的他睁不开眼，有些直接从额头打在地板上，在他眼前连带着唾液留下一滩水渍。 申枳手指都麻木到僵硬了，几乎捏不住那个控制器。但是身后的恶魔先生显然不会就此放过他，还在等着他按下电击的按钮。 姜伏把控的界线和节奏都刚好，不至于让人崩溃，却也足以让申枳好好的消化疼痛和刺激。 申枳一狠心手指猛然发力，那熟悉的刺激感再次充盈舌尖，他死死的守住身形，感受到戒尺随着他身体的颤抖上下摇晃。 终于这一次，戒尺在颤颤巍巍之下稳住了。 “做得很好。”姜伏略带慈悲的夸奖如同施恩的赦免。 戒尺被拿下，束缚带被解开，电击器和竹棍被取下。 申枳全身无力的瘫在地上，累累受创的屁股接触地面，他只能双手撑地低着头，舌尖还垂在外面，身体随着剧烈的呼吸上下耸动。 他眼角红了一片，睫毛半遮住眼睛，看不出情绪，缓缓适应舌头的归位。做惯了掌控者，申枳自然知道姜伏想要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可是本应该说出的称呼到了嘴边就变了。 “姜...姜伏” 声音像是蒙着一层布，低哑了很多，说完申枳像是自己也被吓到了，眼皮半垂带着害怕的抖动。 执迷不悟，不知死活，可惜他总是如此。 姜伏就在他身前站着，没有任何动作和反应，只是冷冷的看着猎物最后逆反和挣扎。低气压不断散发，压得申枳喘不过气，这种冷遇比刚才的责罚更能折磨他，他甚至期望着严厉的惩罚。 但是这些都没有发生，申枳精神紧绷到极点，耳膜都能听见自己一下又一下心跳声，这种感觉陌生又上瘾。就在他感受到姜伏要离开的瞬间，他如惊弓之鸟一般，迅速有了动作，跪伏下去。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那声音里带着急切和恐惧，他听到自己说：“主人！” 这句话就像是破开冰面的利器，申枳被踢翻在地，恶魔先生的皮鞋踩在他半侧的脸上，把他碾压在冰凉的地板上。他睫毛上沾了水珠，那是他的眼泪，他就这样耻辱的被姜伏踩在脚下，可他还是大胆的开口。 “主人——”这次带了些可怜的意味。 休息室的浴室内，申枳脖子上被扣上了洲特制的精钢项圈，姜伏扯着项圈上的银链把他带进来。他身上的衬衫早已皱成一片，裤子拖沓在小腿上，爬行间狼狈不堪。 “洗干净。” 姜伏把手里的链子放到奴隶的嘴边，在申枳顺从的叼住后，不再给奴隶眼神，径直走出了浴室。 申枳不敢把嘴里的链子拿出来，只得扶着墙面把自己撑着站起来，开始剥除自己的衣物。他看到浴室里那处专门设立的灌肠用的器物，叹了口气，干净当然是内外都要干净。 等到申枳彻底清理完自己，重新出现在办公区的时候，钟表的时针刚好指到数字二上，地上之前被丢下的器具与狼藉都被收拾的干净。 姜伏在办公桌后处理着事务，听到动静，只是抬眼看到了下这个不着一缕的奴隶。这是申枳第一次赤条条的出现在姜伏眼前，奴隶之于主人，本来就毫无隐私可言。 他亦如之前被驯服的姿态，跪了下去，嘴里还叼着项圈上的链子，爬行至办公桌后，停留在姜伏的座椅旁。 姜伏伸手拿出奴隶嘴里的链子，把银链上的锁扣挂在了办公桌边伸出的钩圈内，命令道：“趴好，安静的呆着。” 申枳此时就像一只被制伏的犬类，被人拴在身边便于随时管教。 他双手背后，跪趴下去，那只檀木戒尺重新回到了他青青紫紫的上臀。他瑟缩了一下，但不敢乱动。毕竟这种短时间内实施了大质量暴力的工具，总会留下些后遗症，给受罚人带来震慑作用。 申枳用额头抵住地上的地毡，侧过脸仰望着工作的姜伏，这张脸真是好看，他暗暗的想。 约是之前情绪和身体承受过度，一时间松懈下来，困意逐渐席卷了全身。办公室内陆续有人进出与交谈，申枳已无暇顾及，竟然就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早已换了天地，陌生的天花板和吊灯让申枳困意全无。 这是姜伏办公室内的休息室，他意识到。申枳猛地起身，看向窗外，幸好天色未晚。紧接着可怜兮兮的屁股由于他坐起挤压的动作，抗议般的发出钝痛，提醒着他中午遭遇的一切。 新的衣物、他的手机以及那包药整齐的摆放在床的另一侧。申枳揭开被子下床，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刚过六点。 走进浴室后，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依旧保留的项圈，一脸睡醒后的懵懂表情，转过身便是惨不忍睹的臀腿区域。 申枳打开通讯录，按下了之前姜伏打给他的未识别号码。 “嘟——嘟——” 第三声提示音还未响起，电话被接通。 “主人...”申枳鼓起勇气开口。 “醒了？” “是...”申枳觉得还是首先认错比较好，“对不起，主人。我...我擅自睡着了。” 姜伏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听到申枳示弱的认错，脸色多了些笑意，“放心，我会帮你记着。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便按断了电话。 王晋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看着老板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心里骤然发毛，深深的为电话那头的申枳点了根蜡烛。 看到姜伏电话结束，他适时开口说道：“姜总，Ben先生回复说：‘晚上可以见面。’” 黑色的轿车驶进隧道，橙黄的灯光打进车内，明暗间映着姜伏深邃明亮的眼睛，里面带着几分耐人寻味。 “约他老地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