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击碎
“我不愿意。” 陈乔眼中意义不明，但是语气里含着坚毅，他看着窗前这个背着月光坐在他床边的人。 可能是安定针的作用，亦或许是演戏太久已经濒临溃决，陈乔终于丢掉了他用来伪装的壳子，露出一些内心来。 他看向窗外，嗓子沙哑：“我不愿意，你不能替我决定什么，你没有资格。”声音越来越低，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对着谁说的。 可惜，申枳没有给他沉浸内心的机会和时间。 连接着陈乔双手的束缚环直接放出了电流，电流的释放持续了一段时间，但每个瞬间就如同千万根针一样密密麻麻的扎进手腕。陈乔所有猛烈的挣扎都被困在了这张束缚床上，他沙哑的喉咙发出嘶吼。 “不愿意吗？”申枳露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手拿着遥控器的点着自己的下巴。 害怕总是后知后觉的来，后悔也是。 申枳还是坐在那张藤椅上，背对着窗户，低头摆弄着手机回复消息。他和林介正在谈论的那个人，此时正在他的眼前受难。 陈乔就这样被搁置在了那副木制的十字刑架上，穿着那身病号服，他的双臂被打开拉直，如同耶稣被钉上十字架的姿势。全身的受力点都集中在大臂和小臂下的托举处，脚无法挨地，脚腕处还拴上了添加重量的铁链。 他的胳膊肌肉已经酸软到极致还要承受着整个身体向下坠的重量，他悬空的脚尖绷得笔直，房间内只有自己颤抖的喘息，以及申枳的手机里时不时发出的信息提示音。 除此之外申枳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看他，这是漫长且无尽的地狱。申枳不和他探究到底有没有资格，只是让他痛，让他苦，让他长记性。 最终，陈乔支撑不住了，他哭着颤抖着，他说：“申枳，我同意了，申枳。” 申枳这才从黑暗中起身，他并没有放过这个已经投降的俘虏，而是逼迫陈乔捱在架子上，复述他的规则，直到陈乔完完整整的说了下来时，意识都有些涣散，完全是出于本能的背诵。 申枳这才发消息给门外的下属，让他们进来处理陈乔的后续情况。看着已经无力挣扎的陈乔被解救下刑架，被拖扶进卫生间，他的眼中有些飘渺，没有任何情绪，似是在发呆。 直到卫生间的水声响起，他回过神，走出了这间屋子。回到自己绝对熟悉的空间内，申枳卸下了所有的状态，今天处理的事情太多，让他陡然生出倦怠感。 浴室内 淋浴的水声倾泻而下，热水冲刷着身体，身上的伤口遇水也叫嚣着疼痛，申枳这才觉得疲惫感解除了一些，脑子里却不合时宜的钻出了下午他和姜伏之间荒唐的场景。 水汽蒸腾中，他伸手摸上自己的胸口，顺着今天姜伏摸过的痕迹抚下去。在他吻上姜伏手腕恳求被放过之后，姜伏没有回应他也没有收回，任由他吻着，恳求着。 姜伏的手腕是热的，热度从嘴唇边传递到脑子里，附着乌木味道的香水残留着的香气。大概是之前过于紧张，让申枳被这安心温暖的味道迷惑了，鬼使神差的顺着姜伏手腕吻过手背最后到指尖。 这时，那手却突然收回了去了，声音从申枳的头顶传来，他听到姜伏说： “由不得你。” 进入睡眠后，申枳又梦到了久远的记忆中发生的故事。 他梦到自己困在那个笼子里，有人接他出来。他看到那个人伸向他的手，掌心宽厚，手背和手指上分布着微凸的血管，长且直的手指的末端圆润干净，接着往上看，竟然是姜伏，申枳的梦忽然就醒了。 陈乔大约是被申枳的手段恐吓住了，也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从第二天开始就自觉的按照规则执行，他时常进出于申枳的公寓。还被申枳平等的分配了家务，如果换个场景，陈乔会以为自己在和申枳合租。 这种吊诡的平静持续了一周，直至被一个人的到来打破。 申枳结束工作回到公寓时，一进门在玄关处就感受到气氛的古怪。他看到陈乔尴尬的端着一盘菜站在厨房门口，眼神里向他求助，提醒他往客厅看。 一周未见的恶魔先生，此时正坐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本书，那架势仿佛他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一般。 “先去吃饭。”恶魔先生发号施令，打破溢满室内的尴尬气息。 “是。” 申枳面上平静的路过客厅，去换好衣服洗了手，过去帮陈乔把碗筷摆好。也许是客厅那号人物的压迫，这顿饭吃的既快且沉默。 “陈乔，你先回去吧。碗我来洗，一会我去找你。”申枳放下筷子，开口说道。陈乔如同被赦免一般，离开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 申枳起身拿起碗碟进入厨房，水声响起，申枳手上沾满了洗洁精的泡沫，有条理的收拾着。就在他把碗碟一一洗好放进橱柜的时候，熟悉的乌木香水味混着尼古丁的味道从身后压迫来。 申枳第一次离姜伏这么近，只要抬头他的额头就一定蹭到姜伏的下巴，姜伏今天穿着件贴身的T恤，宽肩窄腰，身材健硕刚硬，把他笼罩在阴影下。 申枳乖乖跪了下去，脸前就是姜伏微鼓的下身，那强烈的荷尔蒙和雄性的气息，就像是促使动情的春药。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这么尴尬，他还是很愿意和姜伏上床滚几次的，申枳恶劣的想法钻进脑子里。 不过申枳现在根本猜不透摸不准恶魔先生的心思，所以他下了剂猛药。抬起头仰望着姜伏睥睨一切的表情，他殷红的嘴唇开合间说出惊世之语： “我给姜先生口交好不好？” 那语气仿佛是天真的孩童向大人撒娇讨食一般。 ＂啪！＂ 申枳的头偏到了右边，左边面颊的隐隐泛出红色的光景，这巴掌不重只是警告。申枳却无端勾起了嘴角，他笑的放肆且诱人，伸出手开始解姜伏的裤子上的皮带扣子，拉链。 姜伏一言不发的盯着身下这个大胆包天的人，也不阻止，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申枳张嘴含住了那蛰伏的性器顶端，慢慢用舌头打着转吮吸，还时不时配合着舔动茎身。等他真正用口腔容纳全部后，才切身体会到了这个东西的分量。 还没有完全硬就已经要吃不下了，蓄势待发的炙热硬物顶在他的喉咙处。申枳许久不给人这么做了，他努力压下喉咙的不适感，尽量收好牙齿，调动舌头。 这时，姜伏的手突然按上他的后脑勺，强硬的打开申枳的喉管不给他调整的机会，强迫申枳不断挤压着喉咙，脑袋跟着他手上的节奏和力度前后摆动着，一下又一下吞吐着他的性器。申枳不敢乱动，只能努力维持住身形，忍受着侵犯。 不知过了多久，申枳感觉口腔喉咙都被撞击摩擦的发麻了，漏出的一丝呜咽都完全被压印进体内。他的整个脸被死死的按到姜伏的胯下，闷重的感觉，连带呼吸都被剥夺了去。垂在身边的双手，轻轻攥住又松开了姜伏的裤腿。 接着，申枳的喉咙里发出吞咽声，喉咙被顶出的形状上下滑动了几下，姜伏腰胯往前小幅度的送了送，满意得听到了申枳的闷哼，但他没有立即抽出自己。 “舔干净。” 姜伏沉声命令，声音没有什么波澜，如同刚才欲望的宣泄只是一种幻境一样。 申枳听话的用舌头继续服侍着嘴里半软的性器，舔舐干净后，姜伏掐着他的后颈撤了出来。他的视线里，出现了姜伏好看且有力的手，刚才那个搞得他几乎窒息的野兽被收回到深灰色的西装裤内。 那只手和他梦里梦到过的一样，紧接着挟风而下。这一下很重，打得申枳歪着的脑袋嗡鸣了半天，还是左脸，五个指印霎时就显现出来。 疼痛混着羞辱，申枳感受到自己腿间的情动。 真贱，他自嘲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