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洲花
S市东南角靠海的郊区,五年前被神秘富豪买下地皮,两年间拔地而起了一座庄园,三栋建筑构成,不高只有五层,三座楼首尾相连组成一个完整的等边三角形,三角形内外都是些四季青绿的树木交相掩映。日出日落,车进车出,灯火明灭,远远望去还以为是某个地产商名下的高端酒店,来往客流并不多甚至称得上稀疏。每天晚上这座酒店的都会亮起入口处的银色发光雕塑——“洲”。 5月10日,早上7:10 闹钟响起,申枳在睡梦中被闹醒,一只手臂从身上的薄被内探出,拿起嗡嗡震动吵闹个不停的手机,手指一划把闹钟关闭。那双半梦半醒的眼睛微睁着,申枳没有立马起身,而是回味刚才被打断的梦境。 梦的记忆总是消散的很快,只能匆匆抓住一些细枝末节的关键点。 申枳只记得自己回到了很小的时候,像是在一家幼儿园内,有人抓着的他手一直跑,一直跑,没有尽头。其余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申枳搓了搓脸,不再纠结于回想。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 已经入夏,气温骤然回升,申枳只穿了条纯黑的内裤,站在洗脸池前收拾自己。 镜子清晰的显示出了房间主人的身体,近一米八的身高,完美的比例,侧面看肩颈、臂膀、大腿都是经过精心锻炼过的紧致的肌肉,尤其是腰臀处的曲线最是吸引人。申枳快速整理好了自己,本来想随便穿个白色圆领短袖和短裤,但想到了今天上午的安排,还是仔细挑了件白色短袖衬衫一条灰色的西装裤,扣好腰带,衣服上别好了专属的徽章。 路过客厅,拉开厚重的深绿色窗帘,清晨的阳光满满的照了进来,打开窗,空气里含着临海的气息,真是个好天气,他想。 申枳住在“洲”的C座,C座本身就是公寓酒店的配置,五层基本上都是洲的全职工作人员的宿舍,走廊长长的望过去,数十间房间错落的分布在两侧。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7:40,估算了下走过去刚好。申枳果断放弃了电梯走向了楼梯,他讨厌电梯这样的密闭空间,只要时间充足他就会走楼梯。沿着安全通道的楼梯下到C座一层大厅,快步横穿大厅,走向和A座的连接处。 他的助理Chirs早在那里等待了,见他一来赶紧跟上,手里抱着些文件和给他准备的咖啡。 “枳哥,老板昨天发邮件让您今天十点过去”,Chris提醒着他今天工作的重要事项。 “好的,我知道了。” 申枳说完拿起杯子几口就咕咚咕咚的把温度正好下口的咖啡全部灌完,还无所谓的用手背擦了擦嘴。 助理见状,无奈的收回了递纸巾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A座的前台大厅,大厅前方直通“洲”的大门口,后方则是展演的舞台,这里的白天看起来就像个广式茶餐厅,有卡座,有包间,围着面积近百平方的展示舞台。申枳环视了一圈后,走向电梯,他的办公室在A座的3楼最边缘,却是采光最好的一间。 7:58,在挂着“经理人——枳”的牌子房间门口,申枳和助理一起打了卡。 “滴” “识别成功,打卡成功,枳,早上好”,女声的电子机械音从机器中传出,办公室门锁也咔哒一下解开。 申枳推门进去后,Chris也跟了进来,只是他把怀里的文件放在桌子上后,就转身出去了还随手把房门轻砰一声关好。 夏天的太阳一大早就把阳光铺进,申枳径直走向办公桌,坐好后打开了电脑。他手指快速的在电脑上打开某个系统,输入指令后,一连串的文件显示出来,鼠标移动,点开了标着“20220509”的那一栏。 几秒钟后页面加载完毕,类似于表格,申枳抬眼一一扫过,上面有着“洲”内所有专业调教师的工作进度,进程,内容等。 申枳手指飞速敲击,有的在后面点击了确认,有的是留下了一串文字。 “继续加重,测试最高承受阈值。” “基本完成,联系客户,三天内结款领人,辛苦了︿-︿” 等申枳确认到最后一行的时候,看到了下时间,9:40。他合上了电脑,去了趟厕所后,回来拿起了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述职报告,便走出了办公室。 申枳从3层走楼梯到5层,半路上还遇到了一个熟人,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小男孩,代号是“猎狗”,正在下楼,两个人一上一下相遇。 猎狗人如其名,气场张扬凌厉,野性十足,穿着背心短裤,露出健康的蜜色皮肤。可惜,仅能从露出来的皮肤上,都能看到一些交错暧昧的红痕。 “呦!洲花,早上好呀,要去挨打了吗”,那个男孩一开口满是揶揄。 被喊作“洲花”的申枳正在脑子里过着述职的内容,被打断后也不生气,好脾气的站在下面的台阶看着猎狗。 申枳那双桃花眼真的不经意的一眼都很勾人,里面盛满了深情。 “猎狗,你的嘴还是这么没遮没拦的话,在猎人那边可不好过”,申枳伸手隔空点了点猎狗,看到猎狗这一身,猜到他才从五楼出来。 5层基本上是“洲”的管理层、股东以及给特定会员预留的专属房间,在白天基本很少有人上来,当然还有最大的一间那是“洲”最高负责人的办公室。 申枳走到了两扇深红色的木制大门前,原本合并的门把是朵玫瑰花的样子,现在各执半边,门半敞开着,像是预知且欢迎他的到来,他深呼了一口气,整理好心情,走了进去。 会客区内对坐着两个人正在说话,旁边还跪着一个。 申枳有些局促的站在那儿,看向正对着他的人,有点怯怯的开口道: “先生,我来述职。” 此话一出,只有那个跪着的人看向他,坐着的两个人停止了交流,一时诡异的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