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话

    萧胜有酒席不在家，吴难觉得自己像被放飞的大叔，洗完澡套上舒适的睡衣和裤衩，怎么自由怎么乱跑，坐在沙发上也可以大咧咧的岔开腿。

    十点一过，踩着分针的竖线窝回床上刷手机。他想要不要给萧胜打通电话，深思熟虑并不方便，还是发消息说留了灯比较好，吴难抬抬头瞥眼门缝，好像顺手全关了。

    爬起身上趟厕所，打开客厅的亮灯，又一头栽回寝室留有余温的大床。

    拍门板发出的闷响一下惊醒吴难，心脏乱跳沉坠的厉害，趿着拖鞋走出房，人还没缓过神，开门的手都是软的。突然的亮光无法适应，吴难眯着眼看看时间。

    “老婆。”

    听出了萧胜的声音，吴难刚开门没过一秒，速度快到转瞬即逝，他重新推回去。

    怎么会醉成这样。

    扑面的酒味醺人，眼里占了空白的血丝深红，上胶的黑发垂落遮挡在额前，尤其是那双眸子，吞吃入腹的露骨。

    比新婚当夜还要浓郁。

    不觉得还有清醒的神智，而是惯性记忆输入密码解锁，吴难措手不及被萧胜闷在怀里，他的拥抱锢的太紧，侵占的意图又那么明显，吴难无力招架，“不……”

    大门“嘭”的声关闭，与此同时萧胜把吴难锁在沙发上。

    相较于萧胜，吴难无缚鸡之力，冷硬的皮带碰到裸露的皮肤凉的打了个颤。

    “什么味道，这么骚。”

    像哺乳期讨奶的孩子。胸部是性敏感地带，乳头内陷因为刺激竟意外的突于表面长好了，可乳颈天生不长，萧胜咬的大部分是乳晕，吴难吃痛，揪着他脑后的头发扯开。

    捂着胸口从他身下钻出来。

    “别走……”

    吴难有些犹豫，萧胜的侧脸压在软垫上，眼尾染了点暗色，他善于用眼神说话，深情又执念的望向吴难，好像被看到脆弱肆意糟蹋也没关系，“……老婆，别蹲着，屁股好大。”

    “……”

    吴难扯了条薄毯扔他身上，进房后，脚下身后被背光拉长的黑影覆盖过他的出现在眼前，诧异萧胜一直跟着。

    暗影在重叠，交织不清的融混在一起无法割舍，再腾空乌鸦鸦一片出现在床榻间最后被压实。

    萧胜说，“别蹭了，今天没力气，要不你把它搓热了自己玩好不好。”

    酒后没有乱性，吴难推开萧胜后背出了细汗。抱膝坐在床头，萧胜找着捏捏吴难的小腿肚子，什么都没说，衬的夜无比安静。

    当以为萧胜睡着了，听他突然开口，“为什么不问我在哪。”

    “客厅有留灯，想发短信但是睡着了……”吴难又觉得对着醉酒的人干嘛解释这么多。

    “嗯，谢谢。”

    一百种回答却没想到是这句，萧胜又摸过来牵上吴难的手，准确的是勾着小指，模仿儿时许诺的样子，就差印章了。

    在微弱光线的黑暗里看见萧胜。

    拆开来也是好看的五官，合在一起就变成了萧胜。

    吴难轻轻触摸萧胜的鼻梁，他碰到光透在上面的位置，真的好高挺，他想怎么会没有驼峰也感觉不到亲和力的。

    萧胜不想吴难抽手，“再牵一会。”

    “打算用那笔钱做什么。”

    问题很突然，吴难第一反应便想到让他成为百万富翁的巨款。

    萧胜一直没等到答案，使了点力往外勾勾吴难的手，吴难没能回应。

    性格木讷，也不会说好听的话，能把感激变为负担，那些有欠有还都成为心债，他想的太多了。

    但可能是面对萧胜，会想试着说出来，抱着萧胜可以听到的心情，吴难小声喊了萧胜的名字。

    萧胜睡深了。

    “你总说我收钱跟着你……一分都没动，是自愿照顾你。”

    吴难极少提到高中，有关母校的一切都以为再不会回忆。但开始自言自语，明白了贪心的好处，也大概是感情里有自信的能力，于是带着自己都不察觉的窃喜搜刮过去，像要得到在深林被阳光追逐的炫耀，“那你呢，你以前喜欢我什么。”

    想了想真不早了，也该睡了。

    萧胜闭着眼。

    他对吴难说。

    我现在有点紧张。

    也很不清醒，怕漏了一句。

    能不能等到明天早上，你再问一遍。

    什么啊……吴难低头摸了摸后颈，故意装作没听到，心里想的是他才不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