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炸机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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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整以暇看着低垂着头的白慎华。 白慎华低着头不看他,他正好又背对着大黄,大黄也看不见他,于是南寓觉得安全,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这个清朗的早晨,谁都没有看见这个笑容。说南寓不恶劣那是假的,昨天他听见别人说他坏话,他今天就要对方看到他的厉害。一天都不能等,等上一天那都不是南寓的做派。 “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大黄心里都忍不住飙脏话了,fuck,他看出来了南寓在训白慎华,他真的不觉得白慎华该受这鸟气。大黄想翻身跳下床来,一把掀开南寓,大不了和他打一架。他倒要看看南寓到底几斤几两,当了几个东海市长,怎么那么看不起人?我看他是市长没当,官威不小,真他娘的是让人看着就来气! 南寓还在对着白慎华耍威风:“你最好不要想挑战我。” 大黄暴怒准备上去推开门先照着南寓的后脑勺抄起一个漱口杯先砸一通,但白慎华眼疾手快,把南寓拽了一下拽到身前,同时眼神飞快地瞪了一眼压制不住火气的大黄一眼,把大黄瞪怂了。 南寓还是无动于衷。白慎华顿了顿,望着他毫无波澜的脸庞,终于还是心平气和地说了。 “南寓,为什么在针对我?” 南寓被他拽得有点靠近他,靠近也好,他更轻松地欣赏着他的紧张。 “我没有在针对你。”南寓明明就是在针对,但他的语气如此平缓,真的也像是在心平气和地讨论,“你是学生会的,对吧?大会长。”他这么称呼他,白慎华明显身形抖了一下。他冰雪聪明,七窍玲珑心不比南寓差。南寓敢嘲讽他,白慎华也敢悟出来。“你肯定很忙啊。每天早起,接电话,家常便饭吧。”南寓语气很为他着想,说的话也只字不错,身后听着的大黄还真觉得南寓说得在理。只有白慎华从他语尾轻飘飘的腔调里听出了对自己的嘲讽,这种嘲讽是只有有心人才能听出来的嘲讽,这种嘲讽就是类似于“我看不上你”的直白排斥,南寓就是很温和地通知他:“但我比较喜欢安静。可能我们不太适合。” “能不能给个机会?” 白慎华也直接不管他的虚与委蛇和客套话,单刀直入,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嘴里吐出毋庸置疑的谈判,“南寓。再给个机会试试吧。” 大黄在门里面哀叹白慎华做派属实卑微,不愿再看。南寓则直接想否认:“我凭什么……” “南寓,我很喜欢你。” 白慎华突然脸色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南寓滞住了,他挺拔俊秀如同一道远山的眉毛皱起,白慎华面不改色:“听说你成绩很好,编程得过大奖。我之前高中时对计算机也很感兴趣。你要不留下来,我一定会尽力配合你,不打扰你。我们交个朋友。” 他伸出右手,大拇指和其他四个指头分得开开的、直直的,明显一个开放而真诚等待握手姿态。 南寓的那句“我不喜欢你”说不太出来,因为白慎华真的诚恳如同怀赤子之心,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不说那一刻没松动是假的。 毕竟南寓的心,也不是真正的铁石心肠。只是不容易感动,不容易被化,不代表没有人的感觉。 “可是白慎华。你大概还是想错了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 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他,但南寓并没有握手,他依然冷如寒夜里不动容衣不蔽体者的圆月。 白慎华孤注一掷般不问结果地告诉他:“我可以正确了解你。给个机会,我很愿意。” “你的室友比你聪明。”南寓这样冷冷地告诉他。 白慎华摇头:“我不怕。” 南寓:“那我们走着瞧。” 他不再和他废话,转身离开。直接绕过也干憋屈了一早晨的大黄,下楼了。 白慎华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手指慢慢在身侧握成拳。大黄看见了,发现宝藏一样冲来捧起他的手。 “哇呀,你也忍不住啊?我还以为你真他妈能在他面前忍住呢?”大黄啧啧赞叹,仿佛恨不得刚才这一个拳头已经直接朝南寓招呼过去了。“哎。”看他争气地怒发冲冠,大黄也贴心三分,“哎哎,我知道你忍得辛苦。南家是大家族,打了架学校不好收场。你也要顾忌学校。好了好了,咱们不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白慎华一根一根地松开手指,扭头,凝望着大黄,却是很认真。他眼睛眯起。 “你不觉得,南寓很好玩吗?” 大黄蒙了。“啊?”他瞬间想丢开白慎华的拳头,“玩?怎么玩儿?” 他不觉得南寓好玩啊!他想揍南寓好吗?只是可能揍不过才不揍的!那一张臭脸,有什么好玩的! 白慎华紧紧盯着南寓离开的门,“大黄,你知道吗?南寓可能昨晚听到我们说他了。他今天还我一句‘走着瞧’。” 白慎华很聪明。而且他也喜欢和聪明的南寓过招,聪明人说话才有意思,不浪费口水,每一句话,对方都能接收到终极含义,并且还给你一通旗鼓相当的反馈。这样……才热血沸腾,有对抗的欲望。 他转回眼神,望向大黄,“你还觉得,南寓是大少爷出身,情商不够,所以得的社交障碍吗?” 南寓分明是太聪明了,彗极必伤,强极则辱。不是他脑子里没那根人际交往的筋,而是人南寓根本就不乐意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每日笑贫不笑娼只想躺平了等五百万从天而降的注定搬砖人民工玩。 大黄果然还是比较浅显易懂,根本没想多的,马上就着急了,“那怎么办?听到了?听到怎么办?不会告状吧?” 他一急,恶狠狠地握紧拳头挥舞起来锤空气。 “妈的,是听见我骂他了?操你妈,怎么不听见你说给他买车的那点?妈的!净不听好的!” 白慎华捂住了他的嘴,眼神依然望着门口,他在赌南寓走没走,听没听墙角。 过了一会儿,他又松开大黄,整理整理了衣服。 “没听见也不怪他啊。是我自己心虚,不敢说大声。” 大黄还是焦躁,他总觉得南寓是个小人,第一天就被逮了小尾巴,接下来的日子绝对过不下去了。 “白慎华,你说怎么办啊!” 白慎华:“能怎么办?” “这还不他妈怪你?”大黄有气无力,“你想,南寓怎么会天降我们寝室?肯定有原因啊?原因不可能是我吧?肯定是你!我猜就是老头子把你卖了,谁让你他妈那么出风头的?什么问题儿童都交给你?”大黄气得跳脚:“南寓这就他妈一烫手山芋,接手了抱不住怎么办?我无所谓,可他这小子跑去告你状你怎么办?你又不是我,你惜羽毛惜命似的……”白慎华一个“嘘”的手势,止住了大黄滔滔不绝的怨言,他眼神笑眯眯的:“诶?大黄,原来你知道南寓归我管啊?”他拍拍他的肩膀,“兄弟,辛苦了。” 大黄其实早就知道南寓可能的来头,只是憋住不说而已。他想好了要帮着白慎华一起承担南寓的恶劣,但大黄毕竟不是真受得住委屈的人,人家里也是小千万级别的家业,什么时候受过这些鸟气? “不过。如果别人对你寄予期望。那么,你就应该用行动回击。学校选我肯定有原因,我不想头一天就放弃。”白慎华简直像个三好学生,时刻聆听学校的召唤,他对大黄说:“你觉得南寓不怎么样,但人是可以改造的。帮他不就成了?我不信世上真有顽石。” 这一点不是演给外面的赌注听的,白慎华真是这么想的。 大黄却更心累了,“顽石可能是贾宝玉,可更多的也是孙悟空啊。你和我几个道行啊?我就怕你不是如来佛,压不住他不说,反倒咱们花果山都被占山为王了……” 白慎华轻轻念叨:“不会的。”他没有看垂头丧气的大黄,而是看着上铺,南寓睡过的黑色的床单。 那一点儿新鲜的黑,真他妈是扎人眼球。 他承认了,他是被南寓彻底挑逗起来了。 他被挑起来那股浓烈燃烧的征服欲了。南寓对他来说,真的是太特殊的一个存在了,太太太太太特殊了,白慎华没有遇见过这么合他胃口的长相,也没有遇见过这样能让他热血沸腾的性格。是的,南寓全部带刺,但白慎华偏偏就被他扎了后愈战愈勇了,那些伤在狂飙流血,但也仿佛催生了更大更豪迈更疯狂的意志力。南寓喜欢冷人是不是?可南寓不是被惹急了会打人吗?像兔子急了会咬人一样。南寓不是没有任何朋友,不喜欢亲近任何人吗?可如果他学会了呢?南寓什么时候能够学会笑脸对人呢?南寓没有女朋友吧?应该没有,说不定南寓的初吻、初夜都还在,那么他……第一次,会是什么样子? 白慎华真的,光想着,就他妈硬了。 还好昨天一天穿的都是宽松的校服,忙了一天也没有洗,加上他平时本来就注意藏,穿的底裤都比较紧,不至于松垮垮的一立枪就暴露得特别明显。他呼吸加快,低头看自己身下,然后不动声色找了个凳子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微微弓腰,手肘撑在膝盖上,压枪。 大黄以为他累了,也抓了个凳子过来,气呼呼地跟着坐下来。 “那怎么办?” “你等我想想。”白慎华想要绥靖。 结果大黄爆发了,“想个屁!白慎华我跟你说,你掌握不住南寓。我他妈看得出来。”大黄做朋友真是为白慎华掏心掏肺的,“你别他妈想挑战了。南寓就他妈不是我们的菜。还想个屁!” 他说:“南寓不是想一个人吗?你跟老子走,咱俩这两天去我哥们寝室住,让他走!我他妈还不信我不能给他脸色了?南寓他算个什么啊!钱多就能踩着别人的尊严炫富?你说得对!我去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