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梦中交缠)修
陈千梦清心寡欲的二十四年来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她浑身好像浸泡在滚烫的热水里,不断有芳香喷吐在她颈侧,汗珠一滴滴地掉落下来,让她本就湿哒哒的身体愈发黏腻。她如同一滩融化的春水,在疾风骤雨似的抽插中摆荡着,因为浑身使不上力气只能无力地攀附在那人胸前,随着耸动哼哼唧唧了起来。 “啊……太深了……”她的轻哼声软绵绵的带着妖媚春情显得异常勾人,一开口陈千梦就被自己吃了一惊,这还是自己的声音吗。 不过她顾不上这么多,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根正在自己腿间作怪的坏东西上,好像烧红的烙铁般插在她的小肚子里,碾磨过花壁上的每一寸媚肉,顶开她的花心。 由于进入得实在是太深了,陈千梦恍惚有一种小肚子要被插穿的感觉。而花穴里的水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将那里糊上了一层银靡不堪的白浊。 响亮的啪啪声让屋内的春情越加浓郁,正当陈千梦快要看清那个人的样子时,她却在一阵难耐的酥痒中意识逐渐变得清醒,半晌睁开了眼。 正逢大晴天,太阳久违地从云层中探出来,阳光倾泻而下,栀子花馥郁到近乎甜腻的香气在风中流淌,徜徉不去。空气里浮动着些微的湿意,就像是某种并不危险的温驯的小动物,用圆钝的爪子,轻轻刮搔着人的肌肤。而疼痛随着意识的清醒逐渐加剧,视野里是一片奇异的鲜红。 从指尖,到指根,再到整个手掌,手臂,甚至于半边身子都在疼,陈千梦几乎要忍不住那种过于剧烈的疼痛哼叫出声。 慢慢的,陈千梦觉得此前那种几乎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消减了一些,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那人走到床边,似乎是想要看一看陈千梦身体恢复得如何了,一低头,便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陈千梦汗津津地望着她有些慌乱,因不清楚这人的身份,没有贸然出声,只是不着痕迹地打量着。 这名女子五官柔和清丽,只有眼角生出的浅淡的细纹提醒着人岁月在她身上的流逝。 “原来醒了啊,醒的真早。”她以一种优雅而温柔的腔调开口,“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林池绵。” 陈千梦低着头掩饰自己身上的异常:“医生您好。”话音未落就看见眼前人愉悦地弯起了眉眼,轻轻笑了一下。 她微微弯下腰去,替陈千梦检查身体。 陈千梦瞥见了她胸口铭牌上的字迹。林池绵,应当是她的名字。 “手术很成功,后期只要恢复得好,基本上就没有问题了。”林池绵说到这,站立了起来,叹了一口气十分遗憾道“听说你是画漫画的?可惜了,你的双手以后日常生活没问题,但是画画这么精细的事,怕是线条画不稳当喽。” 可是陈千梦听到这话有些茫然无措,当最终只是垂下眼帘,平静地说了一声:“大难不死,已经很感谢医生了。” 林池绵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微微一怔:“不过你放心,医药费会有人帮你付的,总不至于让你过不下去。”接着继续道,“我从医几十年,要是病人都像你一样心态这么好就好了……” 丢下这一句,便脚步匆匆地继续去查房了。 陈千梦赶紧去卫生间清理自己的大腿,刚松一口气回到床上,谁料又有人来了。 来人自称律师。 律师扬手从自己怀中一大沓文件中抽出一张纸来,递到了陈千梦面前,开门见山道:“因为陈小姐是被谢小姐牵连受伤的,谢先生会为您支付全额医药费,另外……” 她轻轻笑了一下,有如金属般锋锐的光芒自眸中一晃而过,“您妹妹的学业我们也会资助。” 这么好?天下怎么会有白吃的午餐。半晌,律师才听见陈千梦慢吞吞开口,声音低哑柔和:“所以呢?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条件。” “如您所知的那样,谢小姐患有严重的自闭症,这一次的事故使得她的病情加重了,后续的治疗可能需要您的参与,希望您能配合。”律师的语气仍旧是非常公事公办的平稳刻板,“对于这一次的事故谢先生感到非常抱歉,您自然可以选择不接受这些条件,您的医药费也会帮您补上。” 大意是,陈千梦需要在伤好之后住进谢家帮忙治疗谢家小姐,后续复健的事谢先生也会帮她安排好。 但代价是她需要配合谢小姐谢瞳的自闭症的治疗,行动也会受到一定的限制。作为报酬,是一笔足够她挥霍后半生的钱和两处房产。 毕竟隔行如隔山,协议上的一些条款,陈千梦不怎么能看懂。 律师给陈千梦耐心地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涉及陈千梦底线的过分要求后,双方愉快的签订了协议。 陈千梦在经历了生死后对很多事情看淡了许多,把那天奇奇怪怪的梦也抛之脑后,对于枯燥乏味的养病生活和天天清淡不已的小菜来者不拒,在康复期间始终安之若素,终日平静得像是要羽化登仙似的。 也许是她的反应太过奇怪了,医院的病人护工啧啧称奇,竟然还传到了那位至始至终不曾露面过的谢先生耳朵里,他甚至让人请来一位心理医生为陈千梦做检查,想要确认她是否因为之前受伤产生什么重大的心理疾病,还适不适合为谢小姐配合复健治疗。 对此陈千梦内心暗暗道:自己不仅大难不死,还天降一笔横财没了养家糊口的顾虑,还有什么伤春悲秋的呢。 然而她并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等待她的是一场人生中最大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