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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房间,抱着喜欢的人,整个世界都在怀里,有种膨胀到巨大的幸福感。 外头亮堂堂,雪消得七七八八,只剩下阴处那一小块白色,青石板颜色比往日深了一些,四处都干干净净。 凤逑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 夜郤耐心地给他修指甲,修得特别短,末了手指触摸过去,只能摸到指尖的软肉,十分满意。 凤逑手背痒,挠了挠,感觉指尖软绵绵的,看了一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眉梢挑了挑,看向夜郤。 夜郤自觉地充当他的指甲,给他挠挠手背:“这里痒么?这样可不可以?” 凤逑:“……” “还有哪里需要挠?”夜郤贴心道,“哪里痒我都可以代劳。” 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在说荤话。 凤逑面无表情道:“我手痒,想打你。” 夜郤捉着他的手,亲了亲他指尖,每根手指的指尖都均匀地亲了一遍,言语间也不知哪来的自信:“乱说,你舍不得。” 你看我舍不舍得?凤逑抬起另一只没被污染的手,结果这只手也被捉住,送到嘴边,每根手指都均匀地遭遇到相同程度的污染。 凤逑:“……” 夜郤单手将他的两只手腕按在一起,拉至头顶:“现在还能不能动?” ……凤逑猛地去亲他,直到夜郤稍微松开他的手,才抬手,打了一下他脑袋。 夜郤的胸膛处传来轻微的震动,轻轻咬了下他的舌尖,松开他。 四目相对,手背突然有点痒,凤逑自觉拉过夜郤的手,给自己挠了挠,用来就当工具一样扔到一边。 特别冷酷无情。 夜郤被逗笑,问道:“手背不痒了?” 凤逑把自己的手缩回袖子里,懒洋洋道:“嗯。” 夜郤压低声音:“但我现在心痒痒的,怎么办?” 凤逑:“……”你一天天肉麻的让我直想拿小可爱砍你! “怪你,”夜郤盯着他眼睛,“你看得我心痒痒。” 凤逑:“……” 凤逑闭眼,不解风情道:“行,那我不看你。” 夜郤道:“晚了。” 凤逑:“……” 夜郤拿下巴使劲蹭他,像抱着什么礼物一样,将凤逑整个人抱得紧紧的:“你跟我说句好听的。” 凤逑懒洋洋地敷衍道:“好的,相公。” 夜郤许久没说话。 凤逑抬眼:“不够好听?” 夜郤死死盯着他。 凤逑深谙以骚治骚,屈起膝盖,轻轻地蹭了蹭:“那这样呢,心是不是更痒痒?” 夜郤眸色转暗,赤红瞬间侵染了整双墨眸。 凤逑勾过他的衣领,在他耳边吹气:“光是心痒痒?” 来啊!互相伤害!谁还不会说两句骚话! 夜郤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像是饥饿良久的猛兽对着觊觎已久的猎物,伺机而动。 ……问题是他也并没有饥饿良久,这他妈就很让人费解了。 他的手重重地探入他衣裳。 凤逑反抗不过,立刻能屈能伸道:“哎哎!先停一停,我们冷静地捋一捋!” “停不下来,”夜郤扯他的衣裳,捉着他的手,体温滚烫。 他被撩得毫无耐心,眸色暗红,死死盯着他的脸。 凤逑可怜兮地想,我也没撩什么啊。 夜郤的呼吸很重,用最后一点耐心对他道:“你要说什么?” 凤逑对着他充满愈望的暗红瞳孔,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眶,说道:“阿夜,你之前能想到每一次眸色赤红都是因为这种事吗?” 夜郤彻底疯了。 然后凤逑就很惨。 时间坠落在长河里,说不上缓慢还是漫长。 夜郤手脚并用地抱住他,确保他整个人都在自己怀里,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触碰到,这么大一只也不知害臊。 凤逑热得不行:“我日,你能松开我么?这样抱着实在屁股疼。” 夜郤仍然搂着他,哄道:“不疼。”他又道:“我都亲了亲,怎么还疼?” 凤逑脸色一黑,猛地掐他。 夜郤稍微松了一些:“这样好了么?” “嗯。”凤逑懒洋洋地在他脸上拍了一下,被折腾得困得不行,晕晕沉沉地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 以骚治骚行不通,凤逑对上他的黏人已然淡定很多,对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也产生了超强的免疫力。 夜郤帮他束好头发,技术已经好了很多,末了在他脑门上亲了一下:“真好看。” 凤逑冷漠脸:“谢谢,你也是,麻烦帮我倒杯水。” “好。”夜郤应了一声,给他倒水,自己尝了尝温度,喂他喝。 喂完后,夜郤摩挲他的唇:“亲起来怎么这般舒服?” 凤逑淡定地推开他的狗脑袋:“过奖。” 夜郤又道:“腿又白又长。” 凤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打了个哈欠:“还可以,谬赞了。” 夜郤搂着他:“凤小球。” 凤逑伸了个懒腰:“嗯,随便叫。” 夜郤的玻璃心碎了,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半晌后:“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凤逑:“……” 夜郤吻着他的脸:“移情别恋了么?” 凤逑淡定道:“这几天都呆在床上,移情别恋到谁身上?床?” 夜郤:“也是。” “……,”凤逑真的想不通,使劲揉他的脸,“黏人精,你怎么会这么黏人?” 夜郤道:“之前跟你在一起,便是这样想的。”只是现在说了出来。 凤逑:“……” 凤逑一想到他之前淡淡定定的那样,心里却是想着肉肉麻麻地搞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吓哭了。 真的,被他隐藏不露的变态吓哭了好几次。 他若是在心里偷偷想,自己倒也勉强可以接受,还能装作不知道,大家还是一对清清白白的小断袖。 凤逑面无表情道:“继续在脑子里想,不要说出来。”这样你在我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形象的。 “我们已经做了很亲密的事了,而且,”他亲了亲凤逑的手,有理有据,“你心里只有我。” 所以可以坦诚点。 凤逑讶异道:“你听说过变心一说吗? 夜郤:“……” 凤逑像拍大兄弟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穿衣服跳下床,打开窗,让阳光晒进来,给夜郤的脑子消消毒。 大兄弟终于不敢放飞自我了,面无表情地穿衣服。 凤逑忍着笑:“大兄弟,吃瓜子么?” 夜郤惜字如金:“不吃。” “这才对嘛,”凤逑按着他坐在椅子上,“来,给我剥瓜子仁。” 夜郤面无表情地给他剥瓜子仁。 房间里陷入久违的安静当中,耳朵异常舒爽,心里也清清爽爽,鸡皮疙瘩全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