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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手里没剩几个钱，还能跑到哪儿去。他重新投入到工作里。 晚上九点多，许杏走出江家老宅。 江老头儿连送都不送她出门，整个下午更是话少得可怜。许杏知道，江抠抠生她的气了。 轻叹口气，她点开打车软件。 “杏杏。” 许杏回头，见到江老头儿还是出来了，眼眶当下就热了。 “让司机送你。经常回来吃饭，这也是你娘家。” “爷爷。” 江老头儿狠了狠心，背过身去，“一点都不顾及老人家的感受。” 许杏垂着头坐进车里。 等车走远了，江老头儿才回屋。 照顾他起居的袁婶问要不要给江迟年打电话，江老头儿冷笑，“给猪打电话，我又不傻。” 而此时那头猪，被簇拥在最豪华的包间里，左一个来恭喜，右一个来道贺，也不见他有什么特别的神色。 陈河这孙子赶到后自罚了好多杯，才终于恬着脸重新进了群。 凌亦航瞥他一眼，“自己作的。嘴巴跟闸门一样大，怪谁。” 陈河讪讪地比了个拉链的手势，不敢再多嘴。但迟少离婚这事被大家知道，真不怪他，他只告诉凌亦航一个人而已。 凌亦航仔细想了下，就有了大概。 就在这时候，他表妹艾雅跟程悦然并肩进来，整个包间瞬间就热闹起来。 程悦然身为迟少离婚事件的女主角，说不定以后还是江家女主人，大伙自然而然就把迟少身边的位置留给她。 至于艾雅，家世不俗，虽然没有程悦然漂亮，但也不差。退一万步讲，有迟少那前妻土包子垫底，哪家千金都是上乘。 凌亦航使个眼色，把艾雅叫出包间。 “你看过我手机。” “哥，我看看怎么了？你不觉得，连老天都在帮迟少跟悦然吗？” “不要多管闲事。” 凌亦航总觉得，迟少有点怪，他要是乐于摆脱土包子，干嘛等两年？至于土包子，不，许杏，能在迟少身边待两年，这还普通吗？ 包间里各自热闹，但也都在暗暗打量江迟年和程悦然。 程悦然怎么也没想到，江迟年会在昨晚离婚。大家都说是因为她从国外回来了，他才离的。 她今天高兴了一天，好不容易才抑制住找他的冲动。这次她要慢慢来，不能急。 “迟年，我陪你喝一杯，好不好？” 程悦然自己倒了伏特加。 江迟年没反应，手里捻着根烟，神色淡漠，烟雾缭绕时，甚至让人看不清他眼底有什么。 昨晚到现在，一天了，土包子倒是还没回来。 但，最多三天，绝对会滚回来。 程悦然从以前就知道，江迟年这个人很冷。但只要他对所有女人都一样冷，她就不输。 她自己喝了那杯酒。 江迟年点了点烟灰，大屏幕上不知谁点的歌，好像是一部电影主题曲，男女主角都穿着白衬衫校服。 他一下就想到，土包子昨天穿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坐在那儿跟高中女生一样，柔柔的，连说话的声音都不大。 可昨晚她也没说不想要再见到他，也没说他是浑球王八蛋，她只是说，迟年哥，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没有意思吗？她和他结婚，一起生活没意思？ 江迟年的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起来。昨天晚上来不及深思，现在想想，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旁边沙发不知谁娇嗲地喊哥。 “我哥在，你们别闹我了。” “哎哥，你快帮我啊，我快输了。” 江迟年被掉下的烟灰烫了手，耳边精准响起土包子的话。 ——谢谢你，迟年哥。 ——迟年哥，我走了。 迟年哥，哥？ 江迟年心里狠狠一跳，谁他妈是她哥了？他是她男人。 艹。 他拎出手机，打给许杏。这一串数字他没保存，也没备注，但闭着眼都不会按错，跟许杏记他的银行卡一样。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呵呵。 江迟年捏着手机，扭头，像是终于发现身边坐着的人是程悦然，他的声音淡得听不出一点情绪，“你也觉得，她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啊？呃，”程悦然憋红了脸，不知该怎么答。 江迟年也没想听她答案，突然站起来，丢下包间里所有人离开。 许杏是回到酒店，才发现手机没电的。 其实这手机用很久了，她一直懒得换，所以充了电再开机，也没有个来电提醒啥的，她自然不知道江迟年给她打过电话。 洗完澡后，她浏览了一下租房网页，她想找个离地铁近的地方，想着以后找工作，上下班都方便。 这样的房子，租金不便宜，只能慢慢对比了。 刚过十一点，许杏的生物钟到了，往床上一躺就要睡着。 微信响了一下，她半眯着眼点开，高中群里有个同学发了条房子转租的信息。 许杏一看，来了精神，这还是她后桌刘小萌发的。 问了详细地址，价格什么的，她跟刘小萌约好明天去看看。 搞完这些，许杏的眼皮再也撑不住，眼睛一闭就睡死了。 下一秒，江迟年发来微信，跟上次一样，只有干巴巴的两个字“在哪”。 这还是他从KTV回到逸品汇都后，左思右想才发出去的。 土包子已经睡死，老旧手机特别懂事地在晚上自动更新系统和应用，等她睡醒再看微信，别说江迟年，连约好刘小萌看房的消息记录都没了。 许杏又问了刘小萌一遍。 而又一宿没睡好的江总，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看啥啥不顺眼。 作者有话要说： 承认吧，猪，你就是缺我不行。 江总：…… ☆、第5章 许杏本来约刘小萌十点看房，结果刘小萌根本起不来，改成中午十二点。 高中毕业后，许杏就没再见过刘小萌，这回一见，差点认不出后桌来。 许杏记得，以前刘小萌是个有点腼腆的女孩儿，戴一副黑框眼镜，是那种典型的学习型女生。 现在…… “许杏？你跟从前一点变化都没有哦。”刘小萌摘下墨镜瞄一眼，又架回鼻子上。 许杏看她一头蓬松的深棕色长卷发别在胸前，墨镜遮住她大半张脸，只露出枫叶红的嘴唇，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时尚漂亮，跟以前的后桌完全对不上号。 刘小萌跟许杏边走边聊，许杏还留意了下周边的环境，老城区跟新区的确没法比，但胜在交通便捷，吃住行都特别省时省力，这一带就有好多饭馆子。 从地铁口走一小会儿，就来到了刘小萌住的小区。 小区不新了，都是楼梯房，住的也多数是些舍不得老街坊的大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