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舞台上的主人和狗
屋里有些暗。时佩的眼睛适应了暗淡的灯光之后，就开始好奇地打量起周围。 这里怎么都看起来像是一个酒吧，不过却没有寻常酒吧的嘈杂喧闹，人们在四下的座位里悠闲啜饮，穿得像是来赴一场社交晚宴。座位呈圆周排列，正中间是一个舞台，四周架设不同角度的摄像头，还悬挂几面均匀分布的显示屏幕。 时佩后悔没穿正装，正要抱怨，却看到舞台的灯光突然亮起。 “嘘——”贺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表演要开始了。” 一束追光打在舞台正中央。先进入视线的是一个和来宾差不多打扮的西装男性，只是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他左手执鞭，右手绕一卷长长的链子，牵着一条——不，是一个人。 他缓步走上舞台，身后的一个青年头发纯黑，刘海在额前服帖地垂下。他脖子上紧扣着锁链，被男人牵着，亦步亦趋地膝行至舞台中央，又手脚并用爬到架设的黑色的绒布台子上，伴着铃铛的叮叮响声——那小巧的银色铃铛挂在夹住乳头的夹子上，将乳肉坠出绝妙的弧度，染上点点殷红。 “啪”，一声鞭子的脆响在空中炸起，似乎在催促。 青年哀鸣一声，继而小声呜咽着什么。而男人并未给他喘息的空间，又连续抽了几下，鞭痕立即在臀部和腿根显了颜色。于是他终于忍着痛摆好了姿势——手抱着腿弯，双腿高高抬起，把红肿的臀部和菊穴展示在观众面前。 很快有人推上一个铁制的架子，上面似乎摆着本次表演所需的各种器具。男人放下鞭子，又拿起一个注射器——里面之前就装好了满满的白色粘稠液体。他抵上青年的穴口猛然注入，时佩看到躺在台子上的人连腿部周围的肌肉都在拼命收缩，但液体还是溢出来，滴在黑色的垫子上格外显眼。 戴着手套的一双手一边揉弄着青年的前端，一边拿着一根假阳具缓缓送入。原本微弱的呻吟声逐渐化成变了调的高亢。男人将阳具整根直直地插入再拔出，咕叽的水声响起，还未排净的润滑剂顺着来不及收缩的穴口一股一股涌出。近乎残暴的抽插让青年的全身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他流着泪射了精，全落在了自己的脸上。接着大张开嘴，吞咽着溅进口中的粘稠，拼命用舌头舔舐残存的精液，带着哭腔叫，“谢谢主人...” 观众席中起了些小小的骚动——时佩看见，他身旁原本结伴而来的两位男士，只剩一位还坐在座位上。另一个人的西装已经脱下，衬衫也被解开，几乎半裸，跪下去用嘴衔着对方裤子的拉链——他原来没注意到，那跪着的人脖子上还戴着精致的皮质项圈。 他大概了解了这“艺术展”是什么了。 贺云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他蠢蠢欲动的下体：“接下来还有好看的呢。” “主人”拍了拍青年的脸颊以示安慰，他们绕舞台一周爬行，然而“小狗”的手腕又被绑住了，只能用手肘和膝盖挪动，他在颤抖，背部优美的线条绷紧，鼻尖都沁出汗水，可是一双乖顺而依恋的眸子却湿漉漉地仰视牵着他的人，带着欲念和渴望。 他们走到舞台侧，时佩才看到天花板上垂下的几条麻绳。 被镣铐束缚的双手高举过头顶，接着用红色绳子绑住四肢，男人做得细心而专注，仿佛包扎一件贵重的礼物。 很快青年的一只脚尖垫地，另一条腿被弯曲着凌空吊起。后庭继续被注入大量的润滑液，再被毫不留情塞入一个金属肛钩。 他被吊得越来越高，整个人身体都仅凭肛钩和手腕上的绳子在支撑，青年痛得惨叫，身体绷紧着泛红，不敢挣扎，生怕钩子越来越深，而台下的掌声却逐渐变响。 “主人”耐心等掌声消失，就牵着绳子让他的小狗缓缓降落。他抽出肛钩，将一串水晶拉珠一端塞进穴口，一端系住青年的脚趾。又换一根较为细的竹条，轻轻抽着光裸的脚面，像是在挠痒痒。青年忍不住躲闪，牵动了那拉珠，伴着乳白的润滑液一起涌出。他淫荡地呻吟，又哀怜着祈求，吐出的词句全都模糊不清。 随着最后一颗水晶珠被牵出，观众席掌声雷动。绳子松开，他无力地伏在地上，然而眼睛依然盯着自己的主人，闪着崇拜而狂热的光芒。 “你带我来这到底要做什么？看色情表演？我没心情陪你看这些。现在就走！” 贺云把手机伸到时佩面前示意他看：“用了自己的照片，可网名是乱取的吧。” 他看着已经有点陌生的应用界面，忽然想起了些什么——之前随手注册了个同性交友软件，头像还用的是手挡住五官的侧面照。 但总忍不住和一些人的污言秽语对骂，气愤之后觉得约炮自己肯定占不到什么便宜，分分钟给卸载了... 当时，还鬼使神差地选了个SM的选项... “你的手很好看，耳朵也是。”贺云慢悠悠道，“我一开始是这里的兼职调教师，后来...慢慢学了一些管理技巧...调教过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比那张照片漂亮的。找了这么久，没想到这次就遇见你了，”他温和的声音带着点诱哄，“我的技术绝对是这里数一数二的，会让你很爽的...” “谁跟你说我是M？”时佩的音量高了好几度。 “难道不是？我看人很准的...”贺云愣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之前未说出口的话，犹豫着，“我上次说没有男朋友，但是...” “难道说...有一个小M？” “...姑且算是这样。” “那好吧，”贺云遗憾地说，“SM也讲究个你情我愿。这俱乐部全是自愿参加，要是真搞出什么强抢民男这种事我也经营不下去了...” 他顿了顿，“不过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 “闭嘴。”时佩一字一句地说，“现在回去。之后再提这个，你的俱乐部明天就倒闭。” 虽说，贺云实在不算什么好东西，今天的表演倒有点意思。 自己这么和他说，贺云真以为自己也是那个圈子里的？如果自己把楚衡...调教成那个样子，摇尾乞怜，谁都可以上的样子？那他的鸡巴就不干净了。还不如割掉。 但是...如果可以只对自己那样子...再恭顺，乖巧一点，再听话一点...再淫荡一点... 时佩似乎明白了他总是有无数气愤和烦闷想发泄的理由——楚衡的有些情绪他似乎得不到，可又其实很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