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其他小说 - 言边荒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一声才敢去。

    也就是这个空档,还真等到她了。

    谢译解释:“我们今天包场了,不用付钱。”

    如愿呆滞了片刻,才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双颊不自觉染上绯红。

    她收回钱包,轻轻“嗯”了一声。

    谢译将她领到烧烤区,大家围着两个树桩造型的碳烤炉,手上都叉着各式各样的食物。

    翅根,熏鱼,香肠,土豆片……

    除了篮球队的成员,还有几个女生。

    啦啦队长和其中一个男生在交往,顺带着叫上了几个玩得好的女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如愿不认识他们,好像只有她一个初中生。

    陌生的环境让她不适,如坐针毡。

    谢译过来塞了一根铁签给她,上面串着刷了酱料的烤翅。

    手里多了个东西,至少有事可做。

    孔擎宇洗手间回来,看到人已经到了,连忙跑到她身边坐好,有一搭没一搭和她闲聊。

    烧烤进行一个段落,大家吃的差不多都去玩项目了。

    有几个人去漂流,还有人想去射击场,攀岩场,一时间烧烤场只剩下他们三个。

    孔擎宇问她玩什么,如愿摇头,问她想吃哪样,如愿还是摇头。

    她来这里并不为了吃喝玩乐,她是因为他才来的。

    所以谢译哪儿都不去,她就更不想去了。

    射击组还少一个人,孔擎宇临时被人叫去替补。

    临走前他不放心地看了看还留在烧烤基地的如愿和谢译。

    他们离得很远,目不斜视像是不认识,安全又疏离。

    抛开无端端的疑虑,他跟着队友去了射击场。

    谢译看了眼时间,慢悠悠起身走到备料区。

    如愿忍了又忍,再三迟疑下,也跟着他起身。

    走到他身后,深呼了一口气:“我帮你。”

    谢译转头看她:“帮什么?”

    他只是起身倒个水,不需要帮忙。

    如愿见状,脸涨得通红,手指紧攥着裙摆:“我……是说……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谢译看着满地狼藉,察觉了她的不自在,嘴唇动了动,还是摇头:“不用了。”

    她失望地垂着脑袋,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被针头戳破,瞬间干瘪失了生机。

    “喂。”他叫醒了站在崖边的她。

    如愿不胆怯地抬头看他,眼里的希冀和期盼很浓。

    “你后来……去公园了吗。”

    话音落地,两行清泪无预兆地从眼眶里滑落。

    鼻尖的酸传染了整颗心脏,如愿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哭,难过和庆幸,都占了。

    原来,他竟知道。

    -

    回忆有毒?

    -

    一个小修改,谢译捡到如愿是初一,这个时间点比较合理。

    之前陶老师发现如愿的伤是11岁,改成了13岁。

    特此申明。

    -

    解一个春梦的迷。

    下雨天,公车站,浑身湿透的是祝福。

    泪流满面蹲着哭泣的是如愿。

    谢译的梦境里,两人的脸重叠交融,分不清彼此,所以场景冗杂了。

    -

    解一个公车站的伏笔。

    谢译看到祝福摔倒在雨天的车站,出手相助的点:

    雨水布满了脸庞,像是泪流满面,他见不得。

    他确实想到了初见时的如愿。

    蟹老板对大福的初衷确实有如愿的牵连。

    评论区很多人问,如愿在他们这段关系里充当着怎样的角色。

    我的回答:契机,起因,纽带,多少有一点的情感载体。

    所有的暗生情愫都有迹可循。

    52.开端 

    北山烧烤回来后,英商国际学校的论坛上出现了一篇帖子。

    依旧是以谢译为标题,只是多加了一个人名,孔擎宇。

    帖子内容是孔擎宇邀请如愿的照片,两人在年级走廊上对视。

    然后是烧烤现场的实况图,孔擎宇坐在如愿身边嘘寒问暖,一副好男友的姿态。

    配上了文字描述,将他们二人烘托成热恋中的情侣。

    争议点在最后一张照片。

    夜色微暗,一男一女互相对视,女孩眼角含泪,男孩取了纸巾递给她。

    照片的男主角却变成了谢译。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礼貌,可四目相对时的情谊却不容忽视。

    尤其是如愿,她哭了。

    对比先前女主角的面无表情,只这一张照片动了情。

    解释不清。

    标题虽然没有提到如愿,可正文底下的回帖一边倒地抨击她,不是脏话的字眼却比脏话更难听。

    事情发酵数小时后,校方就强制删帖,用欲盖弥彰的手段将事情勉强平息。

    这都是明面上的,私底下的小动作更是不断。

    洗手间,更衣室,去餐厅的路上,从窃窃私语到明目张胆。

    这世上最螫人的毒,是人们一簧两舌的嘴。

    “我以为她多清高呢,果然是学舞蹈的,脚踏两只船也不怕,横竖劈个叉。”

    “孔擎宇已经是高配了,还不满足,要去招惹谢译。”

    “那些男的真是有眼无珠,对这种见异思迁的绿茶就是欲罢不能。”

    “好像她妈妈就是这样,说是舞蹈家,还不知道背后有多脏呢,要不是攀上了有钱人,女儿也上不了这样的学校。”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基因里就是这样的货色吧。”

    “哎,你小声点,她过来了。”

    “过来就过来,干得出这样的事就别怕落人口实。”

    那些明枪暗箭数不胜数。

    更可怕的是恶意杜撰。

    “高一的学姐说,趁孔擎宇不在,那女的和谢译还抱在一起了。”

    “不可能吧,照片上离得挺远的。”

    “那是能拍的,不能拍的呢,傻不傻,孤男寡女就执手相看泪眼了?鬼才信。”

    “不会接吻了吧。”

    “说不定,要不是她年纪小,上床都可能。”

    “年纪小也能做那档子事啊,真看不出来,她心机这么重。”

    挑不出错的人突然沾了一点点灰尘,那些嫉恨的敌视的憎恶的因子倾巢而出。

    它们肆虐嚣张,唾沫星子一口口地往上吐,阳光沉淀下来,灰尘被吹散了,只剩下人们施加的斑驳坑洼,恶心至极。

    被无尽酸臭味侵害的残破不堪的丢在一旁的躯壳,没人关心。

    谁都是凶手,谁都别妄想伸张什么正义。

    残酷腐朽的人心里,没有人无辜。

    事情愈演愈烈,谣言越传越离谱。

    如愿整夜整夜地睡不好,害怕一个人在家,更害怕去学校面对恶毒的话。

    这世界大到望不到边际,却没有一处能让她安身立命。

    沸沸扬扬几日后,狂风呼啸的海面突然瞬间平静。

    那些流言蜚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