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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顺利,老师们也都原谅了他之前的旷课行为。唯一一件不顺利的事大概是现在,他被一个不认识的男生堵在了空教室里。 原煦掂量了一下,确定这是个弱鸡,随意地抱起手臂:“你哪位?” 男生恶狠狠:“你再敢跟踪阿乐,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原煦挑了一下眉毛,棒读:“哇,好可怕啊!” 他阴阳怪气的十分明显,男生似乎是被堵了一下,目光顿时更加凶狠。 “你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上次你在商场又跟踪阿乐,整天跟在他身后偷窥,恶不恶心?”男生厌恶的地说道。 “跟踪?”原煦歪了歪脑袋,片刻后似乎恍然大悟:“哦,你说上次商场,我只是去买衣服罢了。怎么,难道商场是白家开的,我连去都不能去了吗?” “到底是不是去买衣服,你自己心知肚明!”男生冷哼一声。 原煦笑眯眯的:“我当然是去买衣服了。” 不等那男生说话,他又继续道,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说了这么久,你到底是谁?” 他是真不知道这人是谁,毕竟他没有记忆,白辛乐的追求者又一大把。 但是男生看他的样子,好像笃定他在耍什么花招一般,冷笑起来:“敢作不敢当,你现在又开始装傻了?” 原煦看了他几秒。 这个人的长相还不错,中等偏上。俊朗的眉眼和小麦色的皮肤,一身潮流运动装,如果在路上看见,原煦可能还会稍稍打量几番。 不过现在被占用了下课时间,他开始有几分不耐。 “你之前说想打断我的腿?”原煦突然问道。 男生不清楚他的意思,觉得他今天怪怪的,但也没有多想。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原煦就像一块甩不掉的泥巴,又脏又恶心,谁会在意一块泥巴今天是不是有些反常。 不过下一秒,他就为自己的不在意付出了代价。 他甚至没有看清原煦的动作,便感觉自己被人狠狠摁在了桌子上,脸部朝下,脸颊和冰冷坚硬的桌面来了个直接接触。 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荡着听起来很疼的咣当声。 男生懵了,过了10来秒才开始用力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你胆子肥了,敢对我动手?你等着,我要是不把你腿打断,我就不姓赵!” 他怒吼着,可是抓着他手臂的力道很重,而且手臂被反扭着,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所以他在那里无能狂怒半天,嗓子都喊疼了,叫的像是被人污了清白,也没有从这个屈辱的姿势中挣脱开。 原煦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不过倒是从他的性格和姓氏上认出了他——主角的竹马赵沉。 说好听点是个竹马,说不好听也就是备胎罢了。赵沉在这篇中戏份不少,但为了白辛乐忙前忙后,最后也只能落得个看他与别人共度一生的下场。 最后还要忍痛祝福他,一腔情感没有来得及宣泄,便被尽数堵死。 “嘘——现在虽然放学了,但这里又不是没人,如果被人看到我们现在的姿势,你觉得明天论坛里会传些什么?”原煦凑近他,压低了声音笑道:“知名校霸赵沉,竟被他的情敌摁在桌子上痛打,说出去恐怕面子都没了。” 赵沉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向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说我想干什么,是你突然冲进来找事,我只是给予恰当的反击罢了。”原煦说的一脸无辜。 他本来就很无辜,本来都已经放学,正准备回家,却被赵沉直接堵进了这间教室里,还上来就表示要打断他的腿。而他只是把人摁在了桌子上,别的什么事都没做,已经很十分善良了。 不过他对于欺负小孩子没什么兴趣,有这个时间不如回家逗逗娄启。 “我不会再追求白辛乐。”他直截了当地道:“所以你们也别闲着没事来找我的麻烦。” 赵沉见识过原煦之前追求时的疯狂样子,此刻听他这么说,不屑地冷笑一声:“你这句话以前也不是没说过。” “以前是以前。”原煦想了想,不是很想费口舌解释,干脆道:“实际上我已经有新的喜欢的人了,白辛乐现在是个过去式。” 赵沉发出了一声愤怒的低吼。 原煦挑眉,故意道:“白辛乐长得也就一般般,追不到就算了,森林那么多,我也不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呸!”赵沉啐了声:“你有什么资格诋毁他!” 原煦还没来得及说话,兜里的手机忽的震动起来。 他用一只手按着赵沉,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看,发现来电的竟然是娄启。 刚才还显得有几分不耐烦的心情顿时好转。 赵沉还被按在桌子上,看不见原煦的神色,只听见对方的声音。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青年的嗓音一下子变得甜蜜起来。 “放学了…你来接我?我马上出去。”原煦笑盈盈的,还不忘占口头上的便宜:“爱你,宝贝~” 电话被忍无可忍的娄启挂断了。 原煦正把手机放回兜里,他按着的赵沉却突然发力,挣开了他的禁锢。 原煦这具身体力气一般,之前摁住对方是用了巧劲,如今用一只手的确压不住。不过他反应很快,顺势松手后退,一脚踹在试图扑过来的赵沉的腿弯处,让人结结实实给他行了个大礼。 膝盖狠狠撞在地板上,尖锐的疼痛和屈辱一起涌上,让赵沉的眼睛都泛了红。作为小霸王,他何时受过这种侮辱,更别提还是在从前看不上的情敌面前。 他红着眼往前扑,想把对方按在地上,可下一刻,脆弱的脖颈却被人一把扼住,不论他怎么张嘴都无法吸进一丝空气。 “别再做这种无用功。”青年浅淡的眸子此刻竟是像刀一般的锋利:“我没兴趣陪你们玩这种过家家的把戏。” 他盯了赵沉一会儿,见他脸色涨红,好心地松手,忽的又轻轻勾起唇角,嗓音低沉:“你说我跟踪白辛乐恶心,那你呢,把那份龌龊的心思藏着,假装好兄弟待在他身边的你又好到哪里去。” “你觉得白辛乐知道自己当成朋友的人一直想睡他,会有什么感想?” 赵沉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听见这话,猛地抬起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应该否认的,可被那双澄澈而冰冷的眸子盯着,好似心中最肮脏的秘密都赤/裸/裸地被铺开在阳光下,完全没了反驳的勇气。 “老实点。”原煦朝他笑笑:“不然所有人都会知道你的小秘密。” 说罢,他转身向外走去。 收拾赵沉耗费了一些时间,走到校门时,娄启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怎么这么慢。”打开车门,娄启就皱着眉质问。 “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