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50 乔思淼已经习惯，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和林念抱在一起了，也不知道每次是谁先抱的谁，反正第二天睁眼两个人肯定是贴在一起的。 “唔，早啊。”林念揉揉眼睛说。 “早。” 早饭喝掉最后两袋奶后，两人决定去超市采购，林念对于乔思淼只喝这一个牌子的牛奶，心里产生一个念头:他这个习惯，会不会是因为我？ 林念对于自己和乔思淼现在的相处状态可以说是挺满意了，虽然他也想和乔思淼更进一步……但还是慢慢来吧。 乔思淼有心事没对林念讲，林念对他又何尝不是呢？ 本以为维持现状也很好，没成想，不速之客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门锁转动的时候，林念快速躲到了床底下，他穿的用的都是乔思淼的东西，就连牙刷都是一次性的，用完就扔，屋子里几乎没有他留下的痕迹。 时隔半月，乔思淼又见到方君尧这张讨厌的脸。 “乔乔，我真的好想你。” 方君尧喷了发胶，一身纯黑的西装勾勒出完美身材，既有气质又有着强大气场，腕表和袖口在抬手间显示出不经意的华贵，美中不足是他身上混杂的脂粉味和酒气。 不等乔思淼做出回应，方君尧就将他打横抱进卧室，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乔思淼开始了剧烈的挣扎，但还是被压在床上。 “方君尧！住手！” “乔乔，我已经够纵容你的了，你偶尔也该关心一下我。” 方君尧对齐连瑞这类人最看不上的就是，他们做事要依附家里，看家里眼色，而他不同，他是整个方家的脊梁骨，他不用对任何人低头，但也正因为他是一家之主，需要他出面周旋的场合有很多，他也没有任性推脱的权利，是人都会累，而方君尧这次从饭局一出来就匆匆赶来了乔思淼这里，他希望能从对方这里得到宽慰。 但乔思淼不关心方君尧的状态，他心里只是想，不能在林念面前做这些，不能，“方君尧，我现在没有心情陪你闹，你如果要发疯，去找你其他情人。” “什么其他情人？没有，没有！乔乔，我早就只有你一个了，你不知道吗？可是不公平啊，我明明只有你，你却还有齐连瑞！” “齐连瑞齐连瑞……过去你把我当东西送出去的时候不在乎我的感受，现在在这儿怪我什么？谁要求你只能有我一个了，你可以有无数个，没人拦着你！” “乔乔，你好狠的心。” 狠的究竟是谁？！ 乔思淼宽松的睡衣很好脱，方君尧几下就把他剥了个干净，反抗无效的乔思淼干脆扮起了木头，如果实在拒绝不了的话，起码他不想闹出太大动静。 但方君尧却偏不如他所愿。 床头柜上，林念买来的保湿霜被挖出一大块涂在乔思淼的后穴，方君尧看到身下的人居然发起了抖，他已经习惯了乔思淼或冷淡或厌恶的反应，这种好像紧张和害怕的情绪，反而更挑起了方君尧的兴致。 床摇晃得厉害，方君尧在他体内，胸前，大腿根处各射了一次，乔思淼都咬紧了牙关不出声。 乔思淼一身狼藉的浑身赤裸躺在床上，而方君尧仅仅只是衣裳微乱。 “滚！” 乔思淼难得有情绪如此动怒的时候，他拍开了方君尧伸过来想要抱他去卫生间的手，漂亮的眼睛飞出了刀子。 “乔乔，过几天我来接你回去。” 方君尧离开后许久，林念才从床底下出来，他看着狼狈的乔思淼，心疼得好像一张口就会有哭腔泄露。 林念也躺到床上，他不顾污迹地将乔思淼搂进怀里，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呆了许久，终于，林念说，“淼淼，我们逃吧，难道你就甘愿忍受这样的生活吗？我带你离开这儿，我也和金主断干净了，其实从你肯收我的手机开始就断干净了……” “林念……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可是我不能离开，我都坚持这么久了。”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可是，你知道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吗？” “你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乔展颜去世，我真的难过吗？现在我告诉你，我不仅不难过，他的死，还可以说是我一手促成的。” 倾诉欲像是突然被撕破了一道口子，而后一发不可收拾，乔思淼把自己经历过的，所有不堪的往事都讲给了林念听，也将自己的阴暗想法，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林念。 “其实从高考结束的那个夏天起，我对未来就已经无所谓了，但我一定要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不管是方君尧，齐连瑞，还是乔家的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对我有什么‘误解’，但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林念安静地听着，乔思淼描述的自己的高中时期，与林念眼中的他，简直是两个样子，林念从来也不知道，原来乔思淼居然过得这么不容易。 “没有误解，这就是我喜欢的你。”林念说。 林念喜欢的乔思淼曾对他说过：“对方欺负你，是他不对，你为什么要认错屈服？” 乔思淼活在光芒万丈里，即使是暂时跌落黑暗，即使有迫不得已，他的心里还是有一股不屈服不认输的劲儿。 这就是林念心中的乔思淼。 乔思淼听到林念的话，愣了，他没想到，看起来如此善良的林念，居然会认同他做出的那些“恶行”。 但做错的从来就不是乔思淼，他有权利用自己的方法为自己伸张正义，也没必要对对方愧疚认错，乔思淼需要做的，是一直坚定自己的这个想法，不要屈服。乔林二人达成共识。 可是正如乔思淼所说的，他都坚持这么久了，他还没有报复够，重获自由现在在他看来，真的不如杀光这些人重要。 林念去浴室放好了泡澡水，回来半扶半抱地把乔思淼放置浴缸，他仔细地替对方擦洗身子，像是对白皙肌肤上的印迹视而不见。 最后，林念帮乔思淼裹好浴袍出来的时候，牵起他的一只手，低下头，印下虔诚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