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校园篇（剧情章）
地板上的精液已经被擦干净了，豆芽菜用湿毛巾反复擦拭着身体，直到身体被擦出血红的淤点才蜷缩在墙边哭出了声。 顾泽雨在对面床铺听得心烦，临睡前他还要再复习一遍今天学的知识点。“可不可以安静点？我还要学习。” 豆芽菜哭到一半愣住了，他吸了吸鼻子道歉：“对不起。”照常人来讲逼一个受害者道歉是件很伤良心的事，但顾泽雨毫无心理负担的接受了。 见豆芽菜闷不做声的擦着眼泪，顾泽雨觉得还是得了解一下韩霖这个人：“韩霖这么做没有任何人阻止吗？” “我也向谭老师举报过，可谭老师说这只是玩笑。”豆芽菜环抱着双腿仿佛有了安全感，“各种办法都试过了，都没用...只要我熬到毕业就好了。” 豆芽菜擦干眼泪挤出一个微笑：“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叫宋秋。” 顾泽雨并不在意宋秋叫什么名字，但得益于宋秋的介绍让他知道学校是维护韩霖的，韩霖是全班最有钱的富二代，连学校都有他家的投资。 之前宋秋也是安稳的升上高中，班上同学们虽然对学习不上心但没人去欺凌他。直到两个月前韩霖转校过来，短短半个月就笼络了几个小弟，又觉得学校无趣便盯上他当成玩具解闷。他的室友也怕和他扯上关系都换了宿舍。 讲到最后宋秋整个身子都不自觉的抖了起来，顾泽雨听的头痛他只想知道韩霖有没有什么弱点，“那你知道韩霖是因为什么转过来的吗？” “好像是因为在之前学校闯了祸，韩霖也一直嘴上念叨不能再惹事”宋秋努力回忆着，“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不能再惹事了...算是一个注意点。顾泽雨估摸着得不到别的有用信息了，闭嘴结束了这次谈话。宋秋的头埋在怀里双肩又开始起伏着，顾泽雨沉默许久安慰了句不痛不痒的话。 “睡吧，总会好起来的。” 宋秋下床趿拉着拖鞋关掉灯，周遭一切都隐于黑暗。 顾泽雨梦到了他第一次被关调教室，周围也是一片漆黑，他双手被反绑坐在木马上，下面的阴茎带着锁精环，乳头被纤细的红线打上结。随着每一次后仰挂在高处的红线便会绷紧，双重刺激下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而他要在这种时候练出最勾人的叫床声，只有合格才能离开调教室。到结束后调教师说了什么呢... “顾泽雨，顾泽雨！起床了。”宋秋摇晃着顾泽雨肩膀，“再不起就迟到了。”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顾泽雨感觉脑袋发昏，平时他的作息是后半夜睡觉到正午，突然起那么早有些不太习惯，今天还得去面对韩霖。 宋秋关心的递来水杯：“没事吧？你脸色不太好。”可能是做了一晚上噩梦，顾泽雨拒绝了宋秋的水简单收拾了下床铺就出门了。 今天韩霖并没有来，顾泽雨想的说辞也没有用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希望韩霖尽快对他丧失兴趣。 韩霖不在他的几个小弟也还是在使唤着宋秋，只是没有昨天刁难多了。食堂吃饭时学生们都三三两两的嬉闹着，只有顾泽雨和宋秋两个人孤零零的坐着。 “这个你吃吗？” 顾泽雨抬头看着面前宋秋夹的鸡腿，一个鸡腿顶他一顿饭了，是特意过来跟他示好的吗？ 宋秋紧张的看着顾泽雨吃掉鸡腿，“我可以坐在这吗？”见顾泽雨点头才紧张的坐下。 “我就是看你一个人....你不喜欢我就换个位置。” 宋秋像是很久都没和人说过话一样，絮絮叨叨的说着各种事情，顾泽雨也默不作声的听着直到宋秋不好意思的停了嘴。 两个孤僻的少年各自扒完了饭，宋秋自觉的准备离开，顾泽雨却张口叫住了他。“走吧” 接下来的几天吃饭他们都坐在一起，顾泽雨是一个完美的倾听者，他被迫了解到了宋秋的人生。 如果韩霖没有回来，三年的高中生涯可能会让顾泽雨交到第一个朋友。 可惜韩霖回来了。 周一的午后，宋秋正在操场长椅上教顾泽雨数学题，宋秋说话温吞的讲解着步骤，这倒让顾泽雨理解的快。 顾泽雨举一反三学会了这种题型后破天荒的夸了宋秋，“你教人东西还挺快，有些老师讲的完全听不懂。” 听这话，宋秋害羞的摸了下脖颈：“是吗？我打算以后当一名老师，教人学知识还蛮有成就感的。” “呦，几天不见豆芽菜有理想了？等你当上老师还是会被学生欺负的吧？”阴阳怪气的话从身后传来，宋秋惨白着脸低下了头。 顾泽雨回头看去果然是韩霖，耳朵上有副黑色耳钉，衣服穿着花衬衫配破洞牛仔裤，是在路边隔50米也能看见的混混穿搭。 三人的气氛一时很尴尬，宋秋怂得直接把头缩进去，简直就是个鸵鸟。顾泽雨抿着唇决定不掺和下去。 见顾泽雨转身要走，韩霖没礼貌的拦住了他：“我出去查了下，还以为多大身份呢，江华会的干部我还是惹得起的～” 江华会干部...顾泽雨垂下眼眸，他在醉生梦死听人说过。一个倒卖军火的帮派。在这座城市势力很大，这都在韩霖眼里是俯视的存在吗？ 周围人一个两个都不说话，韩霖心突然烦躁的很，突然被拉回家关了小黑屋听了几天佛法，他这两天不爽很久了，回来想先逗逗刚来的玩具却这么不给面子。 算了，虽然江华会干部不算什么但把床伴送到学校一般是拉高质量，养着当个高价筹码的。动了稍微贵重的东西难保对方不会闹上门，到时候家里肯定又要唠叨了。 稳妥起见还是先放过他吧。 韩霖脑子转了几圈，最后把手又插回裤兜：“不过最近我对你没兴趣，不要待在我身边碍眼。”说完他拽着宋秋衣领就要往小树林里钻。 顾泽雨抱着书本眼睁睁的看着二人离开，韩霖对宋秋做什么他并不关心，对方不会找他茬已经达到目的了，只要不惹事就行了。 当顾泽雨准备回宿舍时，宋秋突然转过头，满是害怕的脸上却没有求救的信号，只是对顾泽雨比着口型。 快走。 不用他说顾泽雨也会走的，搞得好像他会自找麻烦一样。回宿舍后顾泽雨却始终找不到学习的状态，直到一个小时后宋秋狼狈的推开门。 “对不起啊，我打扰你学习了。”宋秋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冲床上的顾泽雨展露一个歉意的微笑。偏灰色的头发有些打结，上面沾了一些粘稠的液体， 经验丰富的顾泽雨迅速辨别出是精液，对宋秋刚刚的遭遇也能想个大概。宋秋清秀的脸配上这样的惨状倒有些破碎美。 “你要不试着转学？” 宋秋疲惫的躺在床上，“这里是最便宜的中学了，我们家快连这里的学费都拿不出来了” 顾泽雨安静的翻着书，他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这时他才发现他和宋秋不是一样的人，他们除了学习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在顾泽雨眼里做爱就像喝水一样家常便饭，只要能对他有利就好，但在宋秋那似乎很痛苦。 下午顾泽雨破天荒的逃了课，他想，他陪在宋秋旁边应该会有作用。 韩霖和宋秋的闹剧是在一个月后结束的。那天盛夏时分，班上韩霖的跟班正让宋秋反复去小卖铺买面包，每次买回来都说不对，害得宋秋出了一身汗夏季校服都贴到身上。 只是这样不痛不痒的捉弄很快让他们没了兴趣，最后一次小弟不耐烦的把面包扔到宋秋身上，“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道歉！” “对不起。”宋秋喘着气低声道歉。 “我是让你跪下来给我道歉！”小弟不耐烦的催促着，“快跪” 只是平时言听计从的宋秋犹豫了，他笔直的站着，低着头又不肯软弱的求饶。 在小弟踢向宋秋膝盖时，顾泽雨挡在了宋秋面前。“你玩够了吗？” 韩霖饶有趣味的看着顾泽雨，一直装什么事都和他无关的人插手进来，这个感觉还挺不错的。 “你在为他出头？豆芽菜居然还有朋友了？” “你还要欺负他多久?”顾泽雨直视着韩霖双眼，脑海里想着是不是韩霖死了就没那么让人生厌了。 此刻宋秋正拼命的推着顾泽雨，劝他见好就收。顾泽雨的脸色却臭的吓人，他不该插手的，只是刚才理智好像断了根弦。 韩霖此刻正因为见到不一样的顾泽雨新鲜着，玩笑似得提议：“正好我也快玩腻了，玩具玩久了也腻，要不你替他？” 顾泽雨冷着脸刚想喷回去，身后宋秋却突然爆发吼着：“够了！我不是玩具，不是宠物，我是个人！活生生的人！” 班上同学的视线前所未有的集中在宋秋身上，片刻安静后韩霖身后的小弟哈哈大笑起来。顾泽雨看着宋秋眼角沁出的泪水张嘴却没说什么。 宋秋低着头整个身子颤抖起来，他转身打开不远处的窗户，深深的看了顾泽雨一眼然后跳了下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顾泽雨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班上女生的惊呼才把他拉回了现实。 宋秋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