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精神海（强制憋尿）

    寂静的室内，厚重的窗帘将窗外的景色掩得严严实实，没有温度的白炽光将金属笼子衬托更加冰冷。

    一个半兽化状态的人跪在笼子里，双手双脚被拷在笼子外，脖颈被迫高高扬起，眼睛半眯着，似是在休息。但下一秒，他就在空中嗅闻几下，难耐地扭了扭腰，尾巴高高竖起，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程允枫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阿青。

    不过比起睡眠，他此时更需要解决另一种生理需求。

    敏锐地察觉到程允枫的目光，阿青顾不得别的，腿上用力，也不过把双膝提起了手掌厚的距离。随着肌肉哆嗦，他打起了尿颤，几滴尿液从被塞满的尿道溢出来，在笼子下的地面上汇聚成一小摊透明的液体。

    插在尿道内的小道具已经不能再吸水，膨大到了极点，但仍牢牢地卡在阿青的尿道内，挡住了尿液的出路。在此次尿道肌肉和小道具的争锋中，又是小道具获胜了，无法完全发泄的痛苦折磨着阿青，让他几乎一夜没有合眼。

    程允枫把手杖靠在墙边，费力地弯下腰，又往阿青的鼻饲里注入了水，稍微松开缠绕在栏杆上的链子，让阿青能看到前方。他无视兽化人愤怒的目光和露出的威胁的獠牙，等待了二十分钟，才探手揉向阿青微微鼓起的小腹。

    更加汹涌的尿意让阿青拱起背，夹紧了尾巴。程允枫手下的动作没有规律，时轻时重，他甚至能隔着肚皮感觉到里面装满了水，像一个水囊，被揉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阿青喉咙里的吼声越来越小，从一开始的威胁，到后来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

    程允枫抓住阿青精神松懈的时期，侵入了阿青的精神海。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视角，他现在还站在阿青面前，揉着他的肚皮，但同时也出现在另一个地方，操控着两个身体。

    映入他眼帘的，是浩瀚的银河，一颗颗星子挂在四周，并不明亮，像蒙了层灰的夜明珠。除此之外的世界全是一片茫然的黑暗，程允枫正飘在这片虚空中。

    他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循着探查到的方向往精神海中央移动。没有参照物，视线所及之处都是银河与黑暗，让人总疑心在原地踏步，一不小心就会迷路。

    精神海发现了入侵者，被试探的感觉让程允枫不适，好像暗中有双眼睛用审视的目光看透了他的行动。但出乎意料的是，精神海没有攻击他，直到他来到位于核心的一大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星河一下子好像变得很远，程允枫看到了一只安静伏着的巨兽。那是一只体型矫健的灰色巨狼，流畅的线条勾勒着它肌肉下潜伏的力量，那双与阿青如出一辙的青色眼眸中，不是残酷纯粹的兽性，反而透着一丝哀伤。

    见到程允枫，它摇了摇尾巴，还是趴在原地。它身上有好几道骇人的伤口，后退最深的那道几乎可以见到里面白森森的骨头，不详的黑雾缠绕在伤口，不时进进出出，撑开愈合的伤口。

    程允枫主动靠近，巨狼果然没有攻击他，甚至在他摸上它的脑袋时，主动蹭了蹭他的手。

    离得近了，他才看清伤口外翻起的皮肉。程允枫不再耽搁，手探向后腿上的黑雾。黑雾像是遇到了漩涡，向着他靠拢。

    才不过吸收了一道伤口上的黑雾，现实中的程允枫就已经大汗淋漓、面色苍白。他从未接受过相关系统训练，天赋又觉醒得晚，就靠着年幼时母亲的教导和自学，第一次就敢闯入他人的精神海，可谓是胆大至极。幸好这个人的精神海居然对他几乎是毫无反抗，如果没有前期的驯服准备，程允枫觉得，自己进入时大概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程允枫匆匆留下一道精神烙印，方便下次进出，分出去的那道意识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内。

    他直感觉天旋地转，一下子没站稳，他连忙扶住金属笼子，收回另一只手，没让自己摔倒，看着阿青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的眼睛，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阿青插在尿道里的小的道具似乎往下滑动了一小截。

    程允枫心里咯噔一下，一个极不妙的念头在心中升起。他直起腰，手杖都来不及拿，连忙退后，但僵硬的左腿实在用不上力，这一下差点把自己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