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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十五(IF线娱乐圈背景,双性小路)

    从许砚非家出来之后路行就一直处于沉默状态。孙晓跟在他身侧,看着他微微耸起肩膀,下颚埋进衣领里,在吹过一阵凉风时从唇齿中呼出了氤氲热气,嘘嘘地说着:“啊—天开始冷了。”

    被他这么一说,孙晓也后知后觉地缩了下脖子,路行眸光轻轻瞥过来,随后笑了笑道:“孙姐,你眼线画出界了。”

    孙晓忙掏出手机,果然看见了一条扭曲的黑色弧度斜飞过了眼角,看着很像所说的影视作品中的黑化妆。

    只不过她这个妆是黑化了,但又没完全黑化,

    滑稽,

    可笑。

    孙晓放下手机,突然顿住脚步,见路行奇怪地看过来,她鼓足了劲喊道:“我是许总的人!”

    路行的面色变得有几分古怪。

    “我想你也听到了我和许总的对话……也可能没听到,但不管怎么说,不管怎么说……”孙晓平日里训起路行来那都是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如今支支吾吾地仿佛舌头打结,路行默默转过身面对着她,她又语塞住,觉得什么狡辩都是苍白无力的,重要的只有一句话。于是她颓然扒拉了两下自己的头发,低声道:

    “对不起。”

    路行说:“你是该说对不起。”

    路行又说:“你知道我满心信任一个人,结果却遭到背叛的感觉吗?”

    孙晓愈发无地自容。

    “我……我,对不……”

    路行打断她:“我在丁写玉家等啊等啊等……等的我脑子里都闪过了十种谋杀丁写玉的方式了,还是没能等到你来阻止我……而丁写玉那个贱人他就只会激怒我。”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重复又重重道:“呵!——贱人!”

    孙晓:“……”

    “在经纪人不在场的情况下,弱小又无力反抗的我被丁大导演强制签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他这才肯放我走并帮我前来许砚非家营救我的经纪人,不然我一个人根本没办法突破那些等着要用镜头把我轰死的媒体包围圈。”

    他痛心疾首地深深闭眼:“孙姐,你太辜负我的信任了!”

    孙晓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腹,她艰涩道:“就只有这些?”

    路行眨了一下眼睛,倒像是再反问她还有什么,不等孙晓开口,他又自顾道:“奥…你说许砚非…怎么说呢,他要是想知道我的一举一动,他大有更专业的人帮他达到监视我的目的。我从认识他那天起他就有这个毛病,我早就习惯在他眼皮子底下裸奔了。他知道我不喜欢这样,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地安排了你,不过按他那个性子,他应该也没说我和他之间是什么关系。”

    路行顿了顿,随后不在意地摆摆手:“倒不如说他自己都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所以你也不用太在意我和他之间的事,也不用在意我在不在意你是他的人还是什么别的人的事……说起来真绕口。总之,就像以前那样就行了。”

    路行颇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忘了今天的事吧,他说的话你就听听就行,不用往心里去,他这个人嘴碎话多,不时就要剖析一下自己内心感情……妈的。”他忽然骂道:“剖析这么多年了也没个结果,还在那装逼个什么劲!”

    孙晓被他这突如其来地暴躁唬的一惊,又回想起不久前路行说出那惊世骇俗的一句话后许砚非难看至极的脸,她不由暗想那实在是精彩的她想忘都难。

    确实如路行所说的,许砚非最开始并没有很明了的挑明他和路行之间的关系,她只是旁观着有一些猜想。她以为他们是什么情人,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床伴炮友,可后来路行交了个小男朋友,她踌躇着告诉了许砚非,许砚非并没有多大的表示,她就又以为这两人是断了,结果断了的是路行那个小男朋友。

    “小孩子嘛,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剩,一时意乱情迷,想开了也就分了。”路行在她疑惑着问起时那么随口道。

    他这人总是这样,对什么都不是很上心的样子,没有爱好也没有喜好,看不出他开心,也看不出他难过。

    正待孙晓搜肠刮肚找词来回应路行,一辆银灰的“B”标商务车静静地停在了路边,路行散漫地瞥了一眼,拍了拍孙晓的肩,叹气道:“走吧,工作去。”

    工作狂孙晓的雷达立刻敏锐一亮,她暂时忘了有的没的,下意识道:“什么工作?”

    车窗拉开,丁写玉,丁大导演的侧脸精细如工匠雕琢,环抱着手臂坐在后座独自岁月静好。

    路行拉开后车门,一屁股挤了进去,同时道:“往边儿上去去——丁导,请您挪动您的宝臀。”

    丁导巍然不动,路行只能骂骂咧咧地被迫挨在他身侧坐下了,扭头一看孙晓还在路边发呆,他又叹了口气:“上车再说吧。”

    那语气就仿佛是明知是贼船,可又不得不入,万分无奈悲哀的很。

    丁写玉大概是把他自己的助理班底都捎上车了,上午制止路行欲以谋杀他的念头实在是令他元气大伤,他到现在都不太想说话,于是就只是抬了抬手,他的助理们就立刻面带微笑地团团围住了孙晓。

    那一个又一个好似在反光的眼睛片骇的孙晓半天说不出来话。

    路行在后头挨着丁写玉,上下两个眼皮不听使唤地开始打架,打着打着他头就倒在了丁写玉的肩膀上。丁写玉随手拖住他的下颚,将他往自己肩窝里送了送,好睡的更舒服些,做完这一切后发觉周围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安静的氛围,他都不打算去看是个什么情形,只是道:“请继续。”

    短暂地八卦了一下的助理们和孙晓又立刻热切地讨论了起来,只是都很知趣地放低了音量。

    孙晓坐的离后座近点,她也不自己更为关注一点,于是她的余光看见——丁写玉轻轻在路行的眉心间落下了一个吻。

    路行小小的睡了一觉,只是这觉睡的不太安稳。尽管他没什么表现,还把许砚非气的够呛,但他实则有被许砚非对孙晓说的那些混蛋话影响到。

    梦里是他还未成年就被破了身的第二天,许砚非早起了去公司当他那运筹帷幄的执行总裁,而他则要忍着肿痛爬起来准备去上课。

    他想表现的像是无事发生,然而丁写玉堵在了他上学必经路,他想躲都躲不掉。

    他那时刚知道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监控在许砚非的眼皮子底下,特意揪着丁写玉躲到角落,还神经兮兮地左右看生怕再被逮着把柄,完了才敢一手指戳上丁写玉胸膛,恶狠狠道:“你还敢来找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做戏给许砚非看的!你害得我——”

    “害的你什么?”丁写玉轻松地笑了笑。

    路行一时就说不下去了。

    丁写玉那时比较混蛋,虽然他现在也是个混蛋,但他那时是混蛋中最蛋的那一个。

    这混蛋半垂着眼帘,似笑非笑地盯着某一处,路行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自己敞开的衣领,以及裸露出的锁骨上的一抹绯红。

    他急急忙忙去遮掩,却听丁写玉轻笑了一声。

    路行察觉到不对,惊慌要后缩,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腕已经被牢牢攥住,丁写玉和许砚非一样是个成年的男性,他们有着一样令他无法撼动的力量,而丁写玉还更年轻,更具冲动和侵略性。

    他感到丁写玉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传递来的热量几乎要将他烫伤,他怒让他放手快放开自己,然而丁写玉只是将两人的身体贴的愈发的紧密。

    一只膝盖顶进了他的两腿之间,摩挲过大腿内侧的软肉,堪堪停在了更为禁密之地。路行不得不绷直踮起了脚尖,手攀在丁写玉的肩膀以求自己不要落下腰。

    他那儿块昨日被蹂躏的烂熟,今儿早上还痛的厉害,他自己不敢去看那里被折磨成什么样了,只是依稀记得许砚非上午临走前给他抹了药膏,而他在那时还不争气地指奸出了水。

    那里就像脱离了他的大脑控制,独立成了另一种更为可怕的,感官至上的器官,只要闻着了男人的味儿,就会自己悄悄地张开一条细小的缝隙,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请君来细细品尝其甘甜汁液。

    路行已经完全不想找丁写玉算帐了,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更为窘困的境地,丁写玉的手撩开他的衣角,拇指恰好按在那腰窝的一眼,随着轻轻揉动,路行的腿打着摆子,攀着丁写玉的手一点一点往下滑。嘴里还逞凶着道你不敢动我的,你动我许砚非不会放过你的,

    丁写玉笑的格外轻松,他说:要不我们试试?我看看他怎么会怎么不放过我。

    他又凑近了过来,温热吐息喷洒在他耳畔。

    “你还是处女吗?”

    路行倏忽瞪大眼睛,清醒了过来。

    一只手探过来摸上他的脸,比梦中更为低沉的嗓音清冷冷抚过耳侧。

    “醒了?醒了就准备起来,马上就要——”到了。

    “啪!”

    丁写玉的左脸新添了个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