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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事。”顾铮道,“当日臣携谢池春,鹊桥仙两人入京时,曾承诺过要替她们的家人翻案,如今时机已至,恐怕要暂且将两位从真师身边叫回。” 鹊桥仙就站在贺卿身侧,闻言微微一愣,眼泪便滚了下来。她转过身,就要朝贺卿跪下,被贺卿及时扶住,口中还是道,“真师的恩情我们姐妹铭记于心,但满门深仇亦不敢或忘。我等随顾大人入京,便是为了此事,还请真师成全。” “既然是这等要紧事,我自然不会阻拦。”贺卿拍了拍她的手,安抚了几句,才道,“谢池春不在报社内,你先去寻她,我还有事要与顾大人商量。” “是。”鹊桥仙答应着,脚步急切地跑了出去。 贺卿目送她离开,才转头去看顾铮,“还请顾大人多多照拂她二人,别叫她们因此再受罪。” “真师不问是为什么事?”顾铮看着她。 贺卿微笑着摇了摇头,“既然顾大人说时机已至,想来必然能成事。既如此,我问与不问,又有何区别?顾大人不说,想来有不说的道理,我若是问了,反而叫人为难。” 顾铮眸光微微一闪,也跟着笑了起来,但心底却不免有些异样。 他原以为,贺卿会借着这个机会插手朝事,甚至还因此做了一系列的准备。他先将刘牧川推到前面去,又借由太皇太后之手,从宗室里抬举出了德王等人,就是为了限制张太后以及站在她身后的贺卿。 谁知张太后一应事务尽是按照他的奏折来处置,贺卿则半点要插手的意思都没有,倒叫他这一番准备都落了空。 这一回过来接人,其实也是想顺便试探一下贺卿。谢池春和鹊桥仙是从江南带回来的,很显然涉及到江南之事,如今朝廷重审阳山县一案,他又在这个时候把人叫走,贺卿免不了关心几句,他也可以从中窥出她的意思。 然而贺卿还是事不关己一般,半点都不关心,摆出一副全然相信他的姿态。 顾铮没有尽信,但也不明白贺卿到底在想什么。 但既然贺卿摆出这样的态度,他也不好深究,于是只好将话题转到两份报纸上去,有意无意地试探贺卿那日弄出天火的手段。 但贺卿只当做没听懂。 天火的确就像是民间所谓的“鬼火”,是磷自燃的现象。磷的熔点很低,只有40度,很容易就能让它燃起来。至于所谓“电闪雷鸣”,不过是土法制作的□□加□□。 虽然在报纸的催动下,科学的发展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大部分都还是停留在物理阶段,少有涉及到物质变化的化学部分。所以贺卿的天火技术含量相对如今的科学水平还是比较高的。 即便顾铮亲眼看着她弄出的那些东西,多少应该有所猜测,但贺卿却绝不会主动去承认。 各怀心思地交谈了一会儿,鹊桥仙和谢池春回来,顾铮便不得不起身告辞了。 贺卿把人送到门口,回来之后对着桌面上的文件发了一会儿呆,笑着摇了摇头。她之所以不问,不是因为不关心,只是她很清楚,现在还远远不到需要自己出面的时候。 而她有足够的耐心,等。 ☆、第61章 危机重重 第二日, 京兆府有两位女子上门击鼓鸣冤, 自称一是曾任江南巡漕御史杜清之女, 一是曾任江南管河同知吴景林侄女,二人联名上告, 一张状子几乎将江南大半个官场都囊括了进去。 二人高调登门,聚集了不少京城百姓跟随,而后当众击鼓鸣冤,哭诉罪状,顿时引发了轩然大波。 消息先在民间传开,然后才被送到了政事堂和宫中。 江南的局势很糟糕,这是大部分朝臣都有的意识,但究竟坏到了什么地步, 却很少有人确切知晓。 而这一份状书,却让所有人都有了一个确切的认知。因为在这份状子上写得清清楚楚,江南几大家族, 联合江南漕运总督府, 以及沿河各级州县, 以漕运为中心, 形成了一道非常严密的网络,将整个江南控制得铁桶一般。 在这个范围之内,他们可谓是为所欲为。欺男霸女, 强占良田,低买高卖、垄断市场,收受贿赂, 截留税银税粮……但凡是能想得到的罪状,几乎都犯了个遍。 而这件事之所以能捂住那么长时间,却是因为这个网实在是太紧密。 他们在京城也有自己的人,甚至可以左右吏部选官,确保被调派往江南的,都是他们自己的人。 当然,这一点并不绝对。所以偶尔有无法掌控的官员被派往江南,担任相关的职位,他们就会先利用钱权美色腐蚀人心,将人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之中。 如果这些官员不识趣,那么下一步就是各种打压架空,叫他们在当地寸步难行,根本无法处理任何事务,而后再运作一番,便可以让他们黯然去职。如果不但不识趣,还想要将此事捅出来,那么这个官员将会被留在江南,永远开不了口。 杜清和吴景林就是这样的官员,他们发现了江南的龌龊,不但不受腐蚀,还暗中调查,打算抓住证据,向朝廷举报。但在别人的地盘上,行事再如何周密也难免会泄露,因而最终功败垂成,一个“意外坠河”,一个“突发急症”,在任上死去。 然而他们的死亡,不但没有对根深叶茂的江南官场造成任何影响,反而成了后来人最好的“前车之鉴”,让他们乖乖走向正确的道路。 当然,百密仍有一疏,这些人并不知道,杜清和吴景林在调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危机的存在,担忧自己会出事,于是事先将调查结果封存,交给了自己的家人。 而事发之后,那些人对两家人进行了长达数年的搜寻、跟踪与逼迫,才逐渐相信他们的确什么都没留下来,渐渐放松警惕。 即使如此,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颠沛流离之下,两家都只剩下一个女儿,还一前一后流落到了青楼之中。在这风月场中见惯了世情,她们反而更加老练,冒险继续起了父辈曾经做过的事,并在这个过程中结识,相互扶持到如今。 她们查到证据之后,冒险设法上京,听闻朝廷要详查江南之事,这才来出首状告。 这个故事之中颇多可商榷之处,这么重要的事竟然由两个无法接触政事的女子做成,那满江南的官员都该以死谢罪了。何况朝中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