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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低头瞪他,小声说:“你要是不喊,你房里的玩具我全给你丢了。” 宋喻:“……” 他气不打一处来,手里的水枪就想射到对面那人脸上。狰狞着脸,咬牙切齿:“哥。” 小时候的谢绥也没遇到那些糟心事,性格没那么沉默。两人被摁头见面,谁都不满。宋喻这“哥”喊的不情不愿,眼光故作凶狠,仿佛是在威胁,敢应你就死了。 谢绥哪能受他威胁,甚至心里有点恶劣,微笑:“恩,小妹妹。” 宋喻:“!”气到说不出话。 许阿姨一愣,对谢绥说:“叫错了,是弟弟。” 谢绥脸上装作恍然大悟,虽然眼里完全不是这个意思,毫无诚意:“啊,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他是女孩子。” 宋喻:“……” 妈的这一架是必须打了。 第66章 还挺凶 当然这架没打成。 有他妈妈在旁边,只能忍。 第一次见面就恨不得把水枪滋在对方脸上,后面的相处当然也不会愉快。 宋妈妈带着神色苍白的许阿姨上楼,他就只能听吩咐,憋着一口气,和那个讨厌鬼待在一起。 不能回房间玩游戏,生活简直毫无意义,宋喻百无聊赖坐在草坪上,拆完水枪,又给装回去。讨厌鬼也不想和他说话,坐在秋千上看书。 两人相安无事,一句话没说。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 宋妈妈问:“下午和你哥哥相处的怎么样。” 宋喻听到这个问题都烦死了。 能怎么样,没打起来都是给面子。 但是自己的暑假都被绑在他妈旁边,小小年纪他已经学会说女人爱听的话。 信口拈来。 “挺好的,相处特别融洽,我挺喜欢他,他也特别喜欢我,快快乐乐,好兄弟。” 宋妈妈笑了,打趣:“你喜欢他我倒不稀奇,毕竟你谢哥哥从小就听话,温柔又有礼貌。可他怎么喜欢你的,喜欢你脾气差屁事多?” 宋喻:“???”这是亲妈说出来的话吗?忍吧,委屈但不说,就是那么坚强。 宋喻拿着筷子扒拉米饭:“谁知道呢,可能魅力就是那么无处安放。” 从电视上新学到的词。 宋妈妈啼笑皆非。 后面许阿姨又来了一次。 比上次精神还差,虽然还是很好看,但那种疲惫和颓色,再精致的容光都压不住。 而跟在她旁边的少年,比上次也更多了分沉默。 庄园在郊区外,出门多走几步是个果园,宋喻跃跃欲试想去外面玩。 他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眼睛放光,想找个小伙伴。 于是问谢绥,兴致勃勃:“你有没有兴趣,陪我去干一票大的。” 谢绥垂眸:“你觉得我有兴趣吗?” 宋喻:“有有有!我一看就觉得我们心有灵犀!” 谢绥:“……” 而那个时候他的心情确实很浮躁,就随着宋喻过去了。 宋喻一路上都心情雀跃。 去果园偷摘一次水果,这么惊险又刺激的行动,是他那个暑假的梦。 他们终于爬上那个山坡,却发现有个铁门挡着了。 铁门不高,很古旧,生了锈,爬满藤蔓。 “喻哥带头冲锋。” 他笑着,摩拳擦掌,废尽千辛万苦爬了上去,只是还没坐稳,突然几声急促又愤怒的狗叫,“汪汪汪”,把他整个人都吓到。 嘴里的尖叫直接破喉咙。 铁门里面,栓了一条大狗,本来在睡觉,被他的动静弄醒。 大狗发现不速之客,龇牙咧嘴,大声吼叫起来。 “汪汪汪汪!” 疯狂地用头撞铁门,试图把他弄下来。 铁门在摇动。 宋喻已经不想带头冲锋,吓得魂飞魄散,腿都软了。 手指摁在铁门上,转过头,小脸煞白,直接跟谢绥道:“快快快,接一下我!” 那时还处于两看生厌阶段。 谢绥面无表情挑眉:“凭什么?” 宋喻语速飞快:“都称兄道弟了,接一下怎么了,关系那么好。” 这个时候就开始认兄弟了。 谢绥听他说到兄弟就好笑,慢悠悠:“哦,听说我特别喜欢你?” 宋喻:“……”??? 他妈妈怎么回事…… 怎么什么都往外面说…… 宋喻僵硬一秒,努力维持表情:“这也可以算一个理由。” 谢绥嗤笑:“我怎么不知道?” 宋喻:“哈……不都说当局者迷吗。” 电视机里看的。 谢绥就和他眼睛对视半天。 彼此互不退让。 宋喻泄气,改口:“其实是我猜的。” 谢绥:“……” 大概是没见过那么脸皮厚的。叹了口气,张开手臂,“你跳吧。” 宋喻脸色一喜,跳了下去。 铁门其实不高,他只是想找个人扶一下而已,也没什么怕的。 落地后,那条狗还在叫。 宋喻气得不行,仗着它被锁着,一手抓着谢绥的手臂,比它更凶地喊:“别叫了,叫破喉咙你也出不来!再叫明晚我带铁锅来炖了你!” 大狗怒不可遏:“汪!!” 哐啷哐啷,年旧生锈的铁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宋喻虚了,赶紧拽着谢绥往坡下跑,跑的飞快。 不带停一秒。 后面留宿宋家。 宋妈妈问起:“喻喻没烦着你吧,他的性子,就是闲不住。” 谢绥看了旁边悄悄竖起耳朵的男孩,想了想,说:“没,挺好的,挺可爱。” 宋喻神情都愣了,耳朵红红的,有种被小伙伴夸赞的迷之喜悦,连对谢绥的偏见都少了很多,笑出整齐白净的牙齿。 晚上两个人睡一张床,聊天。外面下着雨,夏夜幽长。 宋喻说:“你除了眼神不太好使外,人还是挺好的,够义气,够善良。” 谢绥很疲惫了,眼皮在打架:“嗯。” 宋喻觉得白天的事有点丢脸,还是打算证明一下自己:“其实我不怕狗,就是坐在上面,一时间慌了。平时真的丝毫不虚,我小叔养了条藏獒在家,我去过他家,都没怕。”虽然,全程让他小叔把狗关着,那条藏獒他就没见过。 谢绥懒得拆穿他:“嗯。” 宋喻天天被督促喝牛奶,浑身带着股奶香,只是白天拽着脸神态又嚣张欠揍,半分察觉不到一点软和甜。 到晚上,漆黑一片,不用看宋喻咬牙切齿的神情。 闻着那种有点清甜的味道。 谢绥恍惚间觉得,旁边该是个小姑娘。 宋喻有点急:“你不会心里看不起我吧!” 谢绥手放到眼睛上,觉得他好吵,说:“没。” 宋喻:“那你白天怎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