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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木阳看了一眼黎清,疑惑的问道:“好像娘子与他相识,可为什么却不知其身份呢?” “当年锦州天灾,顾向晚是朝廷派来赈灾的太医,我与他在那时候认识的,时隔多年,我昨日出门又遇到,我对他所知不过太医耳。” “原来如此。”木阳又说:“这顾大人在上京也算得上是个异类了。” “此话怎讲?”黎清忽然来了兴趣。 “按常理来说,男子十八岁成亲有之,三十还未成亲,那便是老光棍儿了,好些人都说顾大人不正常,似乎有些别样的爱好。”顾及到黎清是个女子,木阳也没敢说的太露骨。 “这些年顾老夫人可没少为顾大人说亲,无被顾大人以各种理由拒绝,后来为了躲避,顾大人不顾众人劝阻,执意入道,如此一来,便可躲避催婚了,也消解了世人不好的想法。” “哦?竟还有这等事?”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黎清挥了挥手,让木阳下去准备明日迎接贵客。 “阿清,你怎么和顾太医认识的?为娘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 “当时顾向晚专门来找过我,娘那个时候正在忙于庆祝,哪里有时间去过问咱家来了什么客人。”黎清揶揄道。 “他来过咱家?”姜氏显然是被这个消息给惊讶到了。 一个外男来了自家?还和自家儿媳妇交情颇深? 姜氏在那一瞬间开始责怪起自己的失察了。 “没事的,我与谁都是秉持着君子之交,娘也是知道的。” 恐怕方才姜氏又在担心她了。 与其说担心她,不如说是姜氏怕她跑了。 都过了这么多年,她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跑了嘛。所以姜氏的担心实属多余。 黎清也不好意思说姜氏的不对,毕竟姜氏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尚且不知。 “我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咱家又没有主外的男子撑腰,全靠你一个人辛辛苦苦,我呢老了,见识也浅薄,只希望你能行走在外的时候注意安全,别被骗了。”姜氏拉着黎清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是是,我省的,娘也是知道我有护身之法,谁想欺负我,我分分钟可以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姜氏被黎清这番不着调的言论给逗笑了。 “就听见你贫嘴。” 忽然姜氏双眸析出水波,她转头望向院子外面远处的天空,好似有眼泪要流出,又给她生生的憋了回去。 “其实……阿清啊……娘,娘想……想过……”姜氏哽咽了起来。 黎清立刻让身旁的春华与三娘下去,掏出手绢,给姜氏擦了擦眼角。 对于姜氏突如其来的骚操作,黎清表示她很懵。 “娘,你怎么了?”黎清担心的问道。 “八年了,你将最美的年华留下来,给了我们姜家如今的盛况,午夜梦回时,我好像看到了汤臣在向我招手,他说,我不该对你这样的。” 姜氏一边哽咽一边说着她掩藏在心底多年未曾说出来的话。 “当年的事,是我错了,可是我没有办法呀,倘若你抛下了云及,我一个人真的再也负担不起,所以我私心,私心让我逼迫你,我是迫不得已的,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开始悔恨,就连汤臣也在梦里指责我,我很痛苦。” 姜氏这一席话算作是倾诉了,黎清就是她倾诉的对象,一切的不愉快与八年的沉重压抑,都在今日被她宣泄出来。 “阿清,如果你想,娘不会阻拦你,那个顾太医若是不错,娘可以成全。” 黎清抱着姜氏,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 “娘,您呀就是想多了,平日里多找些事儿做,就不会出现在这样的痛苦了,我现在挺好的,不必自责,当年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就算娘你不逼我,我也不会走的。” 至于顾向晚,黎清并不觉得他们能有结果,而且顾向晚守护着他的女孩,自己干嘛还要自作多情。 而且她自己这辈子励志做一个单身狗,谁也不能动摇。 “不,我这辈子都不会嫁人的,有云及一个孩子就够了,我还盼望着以后能够多抱几个孙子呢。”黎清直接了当的对姜氏说道。 要是她想嫁人,想要另一个家庭,在当年她就不会答应姜氏的威胁。 她本来就是个不受威胁的人,为什么当年会答应了,还不是因为她死心了。她这辈子立志于逍遥,而且她有时代情结,不想在异度时空留下任何的种子。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老想着一句话,不要破坏时空平衡。 因此,没有配偶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所以穿越过来那会儿才会顺从,才会纵想山林之乐。 她大概再为云及奋斗十年,便去游览这个世界的风光,开始写传世作品了。有伴侣,反而是个拖累。 黎清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她感受不到岁月的痕迹,她每日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自己的那张脸,上面一条褶皱也没有,就如当初。 不,应该是天灾之后,她发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因为之前她的躯壳像原主比较多,而之后,才慢慢变化的。 第286章 出门散散心 她发现了一个惊天的事实,她不能变老。 这是为世道所不容的。 一个不能老去的人,不被人当作妖孽,便是神仙。 听说天齐某些地方给她树碑立像了,将她传成了一个神乎其神的人,但是人心是最容易被人操控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选择冒险。 话说当年黎清听闻自己被立了碑,还悄悄咪咪的前去观望了一下下。上面写着她对于棉花推广种植的功绩,还好没有给她什么婆婆的称号,只说锦州黎娘子。 所以黎娘子这个称呼才深入人心。 这些年,她没有什么美名再传出去了。但是她儿子是个神童的事儿依然不可小觑。 一个还在世就被供奉的人,整个天齐独她一份。 “你真的?不会再?”姜氏认真的看着黎清,生怕错过了她脸上的任何一点讯息。 黎清总算明白姜氏为何这么说了,嘴唇一勾,说道:“我确实不想嫁人,这么多年,难道娘还不熟悉我的脾性?说出口的东西,认定了的东西,岂能有收回之理,还有一点,这世上除了我不想,谁也逼迫不了我,所以娘说当年逼我,实际上你的以死相逼并无什么作用,只是因为我认定了云及这个孩子罢了。” “我明白了。”姜氏眸光中的闪现出一丝丝悲戚。她家阿清,不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