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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了问题。 这一切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不得不说,黎清是真的太聪明,仅仅靠着掌握的一丝丝信息,就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分析了个十之八九。 云及虽学了她几分,但还未学到家啊。 他缺乏的就是黎清的那份阅历,他永远也得不到的阅历。 俨然,洛鸿运已经有了解决之法,黎清站在一旁看戏就好。 自家蠢儿子也牵连其中,还与洛鸿运同流合污。 天凉了,她也应该再看看自家儿子有没有衣裳穿了。 这么想着,黎清瞬移回了乐旭,准备着坐船过来看望云及。 这世界上也只有她这样做了,就和过家家一样。 “想走的,本山长不阻挠,不想走的,既然留下来,就改过自新,每人抄院规三百遍,然后去安会长那里去自述。”洛鸿运留下一堆面目惨淡的书生,在安默喜的搀扶下,走下台子。 接下来,书院的学风就看云及的了。他要去解决书院的恶人。 “去吧关茗钰叫来吧。”洛鸿运端坐在书房里,整个人宛若雕像一般肃穆。 关茗钰早就等候在外面,他见安默喜出来,上前关切的问道:“老师怎么样?” 安默喜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啥,却也可以猜出一二,估计老师会大发雷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安默喜决定同关茗钰一起进去。 “老师。”关茗钰低着头,他心中愈发的慌乱。 洛鸿运毕竟是古稀之年的老人,年轻时候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世家大族子弟,关茗钰出生微寒,起势于山野,两人一对上,高下相见。 传说中的上位者的威压,压得关茗钰差点气都喘不过来了。 “你不要叫我作老师,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子。”洛鸿运已经铁了心丢弃这个他曾经千般看好,甚至有意愿将山长的位置传让的人。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在他有生之年,一定要慎重,若是再度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再无能为力解决了。 书院是朝廷扶持的,他书院只给陛下输送人才,绝不给野心家任何机会。 有些人看他年年纪大,书院年岁小,就欺负到头上,想得美。 “老师……”关茗钰眸光惊恐。 老师已经发现他做的事情了,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难道自己身边有老师安排的眼线? “我没有资格成为你的老师,这些年也辛苦你为书院操劳,不过你做的是我不会原谅你,你走吧,我不追究你。”洛鸿运撇过头去,他不想再看到关茗钰。 关茗钰不死心,他不想离开书院,书院是他最安全的地方,他不能离开这儿。 “不,老师我犯了什么错,你要赶我走?” 洛鸿运道:“难道你非要我将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才甘心吗?” 他已经最大限度的给关茗钰留下颜面了,毕竟是跟随他十几年的学生,他实在不忍心将他立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地。 可是为啥这玩意儿就是不明白呢? “老师。” 看来老师是真的知道了。 关茗钰失魂落魄的走出门去,安默喜在一旁全程懵比。关茗钰比他还早些入院,并且深得山长的喜爱,甚至让他做了堂长,统管整个书院的事务。 这到底是犯了多大的罪过才会被赶出书院啊。 安默喜看了一眼洛鸿运,接着追了出去。 “师兄。” 关茗钰止住脚步,回过头来,道:“师弟,好好照顾老师,还有书院就拜托你了。”关茗钰全然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院子的门。 “诶……”安默喜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关茗钰已经离开了。 云及在安默喜那里得到关茗钰被山长赶出去的消息。这是属于书院上层的内部消息,书院一般的书生只知道关堂走了,并不知道是为何而走的。 “师兄。” 云及抱着一筐橘子,等在书院门口,那里已经有马车等着了。关茗钰将最后一点行礼搬上马车,准备上马车时被云及叫住。 “姜师弟。”若是品日,关茗钰早就笑语盈盈的来迎接云及了,但今日的他颇有丧家之犬的意味。 “师兄这橘子是今日山下送上来的,送给你吃。”云及将一筐黄澄澄的橘子递给关茗钰,关茗钰下意识的接下了橘子。 “下毒的人是你吧。”云及接着说。 “啪”关茗钰手中的橘子悉数滚落在地。 “你……是你……可是你怎么会知道。” 云及道:“我怎么知道的,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只不过是你自己暴露的罢了。”云及蹲下身子捡起一个橘子,拨开来,橘子裂开的缝儿迸发出一股浓浓的橘香。 “是橘子。”关茗钰瞪大了眼睛。 “其实我想了很久,你知道吗师兄,其实在这之前我差点见过你了,还是橘子。” 云及将手中的橘子递了一半给关茗钰,剩下的自己慢腾腾的吃了起来。 第198章 郁闷 “在山下下芦苇丛那次,但是你的声音始终不对劲儿,我猜你会口技,我虽然没有见过你,可是你有橘子味,第二天你又送了我橘子,人算不如天算,本来我不怀疑你,一切都是你自己暴露,恰好我看到了而已。”云及不慌不忙的说道。 从山下回来,他一直在筛选芦苇丛里的人是谁,终于他回忆起当日似乎闻到了橘子味。 由此联系到的这个人。 再加上蹲守了方怀旭两天,又得到了更加劲爆的消息,一层层的就这么显眼的摆放在他面前。 一切就是这般巧合。 “我倒是低估了姜师弟,怪不得老师要将收为亲传弟子,你确实有大才。”关茗钰终于换上了他之前在芦苇丛和与方怀旭对话的声音。 “师兄此去又归于何方呢?是去上京吗?” 关茗钰板着脸,道:“与师弟又有何干系呢?” 云及噗嗤一笑,“确实与我无关,云及在这里祝愿师兄一路顺风。”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是又说不上来。 反正关茗钰有自己的归属,他只是惋惜,毕竟这位师兄平日里对他不赖。 “以后上京见吧。”关茗钰对云及说道。 说实话,云及这样的人他是欣赏的,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成为一位冠绝古今的大才子,说不定在政治上也会有自己的一番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