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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也不必見面,當個純聊天的朋友比較沒負擔,可以暢所欲言。 對這一點,兩人倒是挺有共識的,於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聯絡著。 起初只是互打招呼,聊幾句言不及義的話,多次閒聊後卸下彼此的心房,談的話題也較深入了。 好哥哥:我的女朋友很難討好,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同樣是女人,妳能給我點建議嗎? 許欣寧: 怎麼個難討好,可以具體一點嗎? 好哥哥:譬如我送她禮物,她並會不感到開心。 許欣寧:可能那禮物不是她想要的。 好哥哥:那麼女孩子想要的是什麼? 許欣寧:我覺得不在於你送的東西,而是你的心意。 好哥哥:我的心意絕對百分之百。 許欣寧:那就是你的態度問題了,你是不是ㄧ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讓她不爽? 許欣寧不禁想到言承豪,每次送她東西總會附加幾句令人吐血的話。 屏幕久久沒有出現訊息。 許欣寧:說中了? 好哥哥:妳好像很有經驗,妳真心愛過一個人嗎? 許欣寧:有......吧。 好哥哥:妳的語氣是......分手了? 許欣寧:嗯。 若不是她......若不是她領悟得太慢...... 想到這份硬生生被她扼殺的感情,她突然鼻頭一酸,淚盈於睫。 好哥哥:抱歉,妳一定很痛吧? 許欣寧:很痛。在一起太久,太過習慣對方的存在而不懂珍惜。 好哥哥:所以妳很愛他? 許欣寧:應該是吧。 好哥哥:應該的意思是不確定。到底是還不是? 許欣寧:是。 她認了,不想再欺騙自己。 好哥哥:既然愛他,當初為何分手?是妳提出還是他? 許欣寧:我提的。因為......我跟他一直是主僕的不平等關係。 好哥哥:那他愛妳嗎? 許欣寧:我不知道,我覺得他對我的感情應該只是習慣。 好哥哥:妳為何不試著找出答案? 許欣寧:無所謂了,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何況,即使他愛我,那又怎樣?我不想當他一輩子的奴隸。 好哥哥:妳不怕錯過一段好姻緣? 許欣寧:好馬不吃回頭草,我想好好發展新戀情。 好哥哥良久沒有回覆,她等了又等。 這人怎麼離開了也不先打個招呼?沒禮貌。 正要下線,對方忽然傳來訊息:傻子,還在等我?送來一個哈哈大笑的臉。 許欣寧臉上頓時出現三條線,感覺被戲弄了。 許欣寧:送出一個瞪眼表情。 好哥哥:很晚了,快去睡。末了送上一個紅心。 許欣寧展開了新戀情。 從前,她被言承豪管得死死的,根本沒機會接觸異性。現在,該給自己一個自由選擇的機會了,她要努力加油,證明自己不是沒人要。 分手四個月後,她交了第一個男朋友,但是並不順利。 接著第二個、第三個。每個人都約會不過數次,就無疾而終。 她忍不住想詢問原因,但這些人千篇一律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 好不容易抓到一個逼口供,那人卻回答:「小姐,拜託別再來打擾我,就當我們不認識,我會感激妳。」 她感到無比困惑,這鐵定是出了什麼問題,卻又找不出答案。 滿腹疑問不知如何是好。於是,她請教身為男性的「好哥哥」。 許欣寧:我有個女性朋友,交了幾個男朋友,但是每每約會數次後,對方便避不見面,這是什麼狀況? 好哥哥:男生對妳沒興趣嘍。 許欣寧:我說是我朋友,不是我。 好哥哥:送出一個笑臉。我更正:男生對妳這位朋友沒興趣。 許欣寧:不可能,約會時他們明明都表現得很熱情。 好哥哥:約會的人不是妳,妳又知道了? 囧。許欣寧不小心露了餡,編個謊都不會,難怪言承豪以前老愛取笑她笨。 她猜「好哥哥」一定私下笑掉牙了。 許欣寧:反正,朋友是這麼告訴我的啦。 拉不下臉承認,只能硬拗。 好哥哥:那就只能說明妳朋友的眼光很差,容易被外表的假象欺騙。 是這樣嗎?許欣寧默默回想,正在納悶中,對方又發來短訊。 好哥哥:下次一有新戀情第一時間跟我分享,我很樂意幫她評估人品的好壞。 許欣寧:你又不知道他是誰。 好哥哥:只要妳說得出,我人脈廣,包打聽。 許欣寧翻了翻白眼,下線。 也許她只是想找個人發發牢騷,並非真的期盼他能給出什麼好答案。 大學畢業後,許欣寧在一家貿易公司當起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為了吸收自由的空氣,她跟一位同事合租了公司附近的社區大樓。 幾日前,她到餐廳「抓姦」,與前男友江毅分手,又碰上言承豪,悲傷與驚嚇的情緒尚在平復中,假日也沒心情出門。 穿著一身卡通圖案的居家服,歪在沙發上追劇,什麼也不想做。 「叮咚!」門鈴聲響起。 她慢悠悠地起身蹬上室內鞋,走到門前由貓眼看出去。 這人靠門太近,整個身體擋住了貓眼,看不出個鬼。 她直覺地以為是室友的男友來訪,打開大門,正要告知室友不在。 眼前一道高大的黑影罩頂,許欣寧高高仰起視線,一束花堵住來人的臉。 她的眼睫不由得一閃,心臟狂跳了起來。 第十四章:追爱 “小奴隶,好久不见。”言承豪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好久不见?几天前才吓得她落慌而逃,难道她见鬼了? “你、你怎么会、会知道我住的地方?”周遭空气突然变得稀薄,令人呼吸不顺畅,连说话都迟钝了。 “阿姨给的地址。”言承豪耸耸肩。 是了,她把他拉黑,并不表示母亲不会跟言家联络。 何况当初母亲对言家愧疚万分。言承豪若愿意找她,她老妈肯定巴不得大笔一挥,直接把她卖身契给签了。 “妳挡到路了喔。”言承豪把花束递给许欣宁,侧过身不请自进地走入客厅。 “喂…...”许欣宁转身,没来得及制止他突兀的行为,来人便大摇大摆地坐入沙发,双手一摊,舒适地倚著身子,没有一丝客人的拘泥。 许欣宁皱眉,进门闷闷地瞪着他大爷一副等着人伺候的嚣张行径,恨得牙痒痒的。 经过两年的时间,这人的霸道性格依旧,一点儿也不懂得收敛。 许欣宁的太阳穴隐隐抽痛。 “小奴隶,妳室友咧?” 他左一句小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