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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到达这里,雨水风霜也一样,由它笼罩着,就像是被辟出了一方小天地一样。 这里,是槐树精的大本营,也是她力量最强大的地方。 更何况,现在还是午夜子时! 槐树精眼见天雷,却是半点不惧,那婴儿手臂般粗壮的闪电直奔而来,她甚至还舒展了枝叶去迎接它,她打算得好,准备接下这波就将这臭道士割喉取血,这张嘴,她必是要填上腌臜物,让他求生不能,求死无能的。 好险。 果然妖怪本非常物,即便有了灵力加持,他如今的境界也达不到跟个近千年的老妖怪抗衡,谭昭急退数十米,刚好此时,惊雷也落了下来。 “啊——” 不男不女的声音惨烈地直冲人的耳膜,谭昭哽上一口血,又努力咽了下去,如此拼尽全力往反方向而去,直到堪堪出了辐射圈,他才拄着剑有些疲惫地望着院中的方向。 卧槽好家伙,这就跟往滚烫的油锅里倒水一样刺激啊! “啊——我要杀了你!我的脸!” 黑山上的黑夜,本该沉默得像是最静谧的海水一样,今夜却莫名沸腾了起来,一道亮光刺破天空,坠落在半山腰,随后一直有小闪光出现。 谭昭掐算着数字,大概再过个五下,镇阳符就用完了。 夹带着太阳烈火的阳雷,无论是多么虔诚善良的妖物都能伤得了,更何况是手上有累累人命的槐树精,只是要就此杀了她,恐怕……还不够。 不过谭昭也没打算以一人之力就干掉对方,一来是他也吃不了这个大胖子,二来只要宁采臣成功了,那么再过些时日,这槐树精自己就得下地府了。 “四下了!” “啊——杀了你!” “三下了!” “……” 这边谭某人听响声呢,那头宁采臣倒也挺顺利的,他胁迫了一女鬼,这女鬼生得楚楚可怜,说是名唤小翠,小翠各种卖惨卖柔弱,但宁采臣时刻谨记着司阳的话,半点不受其诱惑。 聂小倩就关在她自己的绣房里,女鬼指了指房门,便要离开,宁采臣按照司兄的祝福,贴了一张符在女鬼身上,女鬼自然不敢不从。 绣房门口有禁制,这禁制是专门用来对付鬼的,却困不住人,宁采臣一下推门进去,聂小倩原本在对镜垂泪,乍一见宁采臣的到来,眼泪还未落下来,眉眼的喜意却是已经藏不住了。 “宁公子,小倩便知道你是个讲情义重承诺的好人。” 聂小倩看了一眼门口的小翠,小翠眼睛皆是求救,她便开口道:“小翠她最得姥姥信重,公子你绝不可以放了她。” “什么?” 小翠立刻双目淬毒般睨了聂小倩一眼,转而又用一双莹莹眸子深情地望向宁采臣。 宁采臣、宁采臣非常淡定地瞥开了眼睛,还小声道了句非礼勿视。 聂小倩:…… 小翠:…… “宁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聂小倩出手将小翠迷晕,脸上带着希冀,又带着某种恐惧道。 宁采臣赶紧点了点头,又将装着聂小倩尸骨的符纸拿出来,说她在乌鸦窠臼下的尸骨缺了一节指骨,没有这一节指骨,她不能投生还是轻的,在那样的阴阵下埋了这么久,恐怕鬼身都要受到影响。 聂小倩听罢,已是垂泪连连,娇容轻斥道:“姥姥当真好狠的心肠!” “那,那位司道长可有嘱托你什么?” 宁采臣又将寻找小指的事情说了一遍,聂小倩立刻转身,将自己画的地宫图纸交给宁采臣:“这是地下的地图,上头标注的,都是姥姥安排的守卫,我被困在这里,祈盼宁公子怜小倩孤苦一世,助小倩往生。” 宁采臣狠狠点了点头:“那,你可有感觉到指骨的存在?” 聂小倩是鬼,不能触摸符咒,但离得近了,她本能地想触碰符纸,不过轻轻一触,指尖就有灼烧的感觉。 她吃痛地缩回手,竟是当真有所感。 “我、我刚刚……” 宁采臣此时,倒当真镇定了三分:“不急,你慢慢感受,一定可以做到的。” 聂小倩点头,她凝神静气,放空自己的心思,她似乎与符中的尸骨有了呼应,她一节节地感知过去,终于到了右手的小指,她小指微微一痛,竟像是针扎一样,她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但那么一刹那,有一根细小的红线从指间流了出去。 那是——她的指骨! “啊——疼!” “怎么样?”宁采臣连忙道。 聂小倩捂着小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等到指间的痛意稍稍褪去一层,她才含着泪开口:“我感觉到了!那是个非常黑的地方!非常黑又很可怕!” 宁采臣拿出地图铺平,聂小倩立刻想了想,指间落在了一处墙壁上:“这里!” “墙?” 聂小倩也不理解,她说这是姥姥的地方,又说那里设了屏障,她们姐妹们是进不去里头的,外头似乎还设了迷阵,会令鬼不得其门而入,她从外头看,这就是一堵墙。 “没事,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既然你到不了那处,小生定会走这一趟的。” 两人告别,小翠依然成为了引路人,她非常不甘,但显然……形势比人强,她想要活,就没的选择。 于是一路,宁采臣又是出乎意料地顺利,等到了地方,宁采臣却没有看到地图上所示的墙,反而是一条幽深的甬道。 他也有些急智,掏了掏口袋,拿出司兄送的符纸,再次贴到了小翠身上,又将小翠搬到阴暗的角落里,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擦亮火折子走进了甬道。 甬道很黑,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像是伸长到更地下的,他沿途看到了各种张牙舞爪的树根,他有些害怕,所以走得极快。 忽的一下,他手中的火折子熄灭了。 宁采臣忽然听到了水滴的声音,滴答滴答响得可怕,就像是落在他的心里一样,等滴过七滴后,他一睁开眼睛,竟看到了自己金榜题名的时候。 宁采臣有些恍惚,他看到自己高中状元,他娘亲高兴得不得了,夫人也因此大病痊愈,他的孩子们得了大儒的青眼,加官进爵,富贵荣华,触手可得。 宁采臣、宁采臣顿了一下,道:“小生读圣贤书近二十余年,是想为百姓请命,而非是做贪官污吏的。” “……” 于是,眼前景象瞬间就变了,他的火折子竟是从未熄灭过,他持着火折子,不太明亮的光里,一截指骨刚好被人放置在一个木架上。 木架周边,全是——相同的指骨和木架,足有百数。 宁采臣连退三步,吓得手都在抖,这、这可如何……道道道长,这怎么怎么找啊?他不敢啊! 宁采臣被难住了。 但他想起道长坚毅的眼神和小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