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辞》重欲雄子美人x正经人雌子将军3急救认人
晚殷垂眸包扎,手法温柔娴熟,眉眼透着欢欣,因天热愈发红艳的唇也忍不住弯起。 韩辞专注于指导,见晚殷操作得当,随口说了句“不错”,抬眼却看到比阳光更引人注目的甜美笑容,一时晃了晃神,心道:被夸一句就这么高兴? 终于到了有人期待有人发愁的心肺复苏环节。 这是个难点,理应由更专业的先做一遍示范,但因为演示助手是雄子,易被诟病占雄子便宜,所以韩辞只是口述指导,让晚殷对他实施心肺复苏。 如果发生意外,最初的4分钟是黄金抢救时间,如错过,后续很难救回了。 与电视上如同接吻般唯美的人工呼吸不同,真正的心肺复苏极耗力气。 首先确认对方有无意识、呼吸与心跳,对方无应答则探查呼吸,然后摸脖颈大动脉或听心跳,注意喘息不算正常呼吸。 晚殷不怎么找得到大动脉位置,是直接听的心跳,把侧脸压上对方左胸的第一个念头:胸肌真大,不愧是军人;第二个念头:心跳好慢,据说这种人长寿。 如是溺水的人需打开气道。晚殷把人摆成平躺,手掌轻推韩辞额头,使他头部倾斜,扣住他的下巴上提,这就已经打开气道了。但如口中有异物需清理干净,为了演示,晚殷在之前已洗过手,这会捏开韩辞的牙关,修长的手指往他喉口挖,韩辞事先含了颗润喉糖压在舌根,晚殷就把这颗糖抠了出来,也刮出了他舌苔上晶莹黏连的丝线,看着被唾液润得晶亮的菱唇,晚殷心想:这人真是较真得厉害。 韩辞被刮得舌苔有些发麻,口腔异样感挥之不去,微皱了皱眉就指导下一步。 随后晚殷跪在与韩辞肩颈成一条线的地方。在这个位置他左手方便些,于是左手大拇指与中指探出,找韩辞两乳头连线的中间,找到位置后右手叠在左手上,扣住,挺直手臂垂直下压,每3秒按5下,深5厘米,按压30下后捏住韩辞鼻孔,完全覆盖住他的嘴巴,吹气1秒,观察胸部判断气流是否吹入,如是继续第二轮。 一开始晚殷还有余心想总教官嘴上润喉糖清凉的甜味,接着就没心思想别的了,1分钟按压100下以上实在太累人,总教官还一直喊他用力,等到演示结束,晚殷两条手臂都在抖。 列队回寝室楼外解散,晚殷追上正离开的韩辞,“总教官,我有件事想问你!” 韩辞转过身来,“什么事?” “那天……我是说,两个星期前,是你救了我吧,那时你没留下名字,我一直在找你。”晚殷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脸上有些激动的红晕,那种希望被确认的期待几乎满溢。 “举手之劳。”韩辞点了下头,“希望你学到的能回报社会,有空……练练游泳。” 超乎想象的冷淡让晚殷的激动也冷却下来,强抑心情勉强平静道:“是,我会的。” 韩辞淡声应了,转身。 晚殷瞄到他制服外套上的名牌,又有点压制不住激动,“我才知道你叫韩辞,我叫晚殷,晚上的晚,殷切的殷,真的非常,谢谢你!” 正要离开,这个名字如雷声在他耳边炸开,瞳孔一缩,韩辞下意识回头,只看到对方猛鞠一躬后不好意思地跑走的身影。 只是……同名吧…… 喻敬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寝室里弥漫着一种沉闷的气氛。 “啪”一声打开灯的瞬间,喻敬被双手交叉垂头坐在沙发上的韩辞吓了一跳,“卧槽!你差点没把我吓死!!怎么不开灯,干嘛呢,声都不出!” 沉默一息,韩辞吸了口气,“他……就是晚殷。”本就磁性的声音因压抑的喉音更厚重。 “晚殷?你的那个未婚夫?你今天见到他了?长什么样?有今天那个学生好看吗?是不是很丑?把你吓到了?”喻敬一顿,一连串的问话如机关枪扫了出来,眼里满是好奇。 “喻敬!”韩辞有些生气,抬眼,目中有火光,“不要随便揣测他!” “开个玩笑嘛,怎么发这么大火?好吧好吧,你继续说,我听着。”喻敬玩笑成性,但还真没见韩辞这个成天操着冰山人设的家伙有这么大情绪波动,也是不敢再惹,心里暗自嘀咕这个晚殷到底是个什么魔障,把韩辞这老古董变成这种样子。 喘了一口气,韩辞闭目捂额,睫毛微颤,“……他今天在我面前,我没认出他。” “哪个他?你这说得不清不楚的。”喻敬一头雾水。 “是他,”韩辞睁眼张了张口,抿唇垂眸,“我们在河边看到的学生。” “河边?哪个河边?什么时候?” “第一天到这里那次。” 喻敬瞪大眼,“那不就今天我指给你看那个……等等,会不会是重名了?” “不是重名,就是他,他姑父姑丈的名字不会错。”韩辞想起自己今天对他冷淡的样子就恨不得重来一遍,明明期待了这么久,为什么偏偏却…… “居然这么巧……欸?不是,你们已经解除婚约了呀,你干嘛还老想着他,你看他那副桃花眼,就不是安分的人,兄弟,眼光放宽些,这里不止一个雄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下一个更好,下一个更乖,嗯?”喻敬坐到他旁边,揽着他肩膀摇了摇。 “……”韩辞沉默,疲惫地挥开他的手,站起身回房间,“我一个人静静。” 这晚的梦很不平静,一会儿看到晚殷从背后抱住他,手指插进他的嘴摸舌头,一会儿看到晚殷甜蜜地笑着扑进别人的怀里,一会儿又是看到晚殷平静地说谢谢你然后转身离去。 韩辞皱眉满头冷汗地在梦里挣扎,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无法挽留。 这种心慌心悸让他惊醒后仍然放空了许久还无法回神,口中剧烈喘息。 他想怎么样呢?他能怎么样呢?没有了婚约,维系他们的只剩为期几天的教官学生关系,以后,再难有交集。 那颗被抠出的润喉糖就像还一直留在口中,除却舌尖微微甜意,舌根凉得发苦。 这边晚殷也是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找到救他的人,结果对方毫不在意,怎么会有这么高风亮节的人啊,他都不好意思用俗礼去打扰。但是毕竟救了他的命,只说一句谢谢太轻,怎么也得好好请顿饭正式答谢下才行啊…… 他满脑子想着报恩,结果半夜情欲来了把白天的事混了进去,一早醒来满脸呆滞,抓狂:“天啊!我怎么能做这种梦!!这也太对不起他了!!” “什么梦?谁?对不起谁?”娄圆从套房对门房间翻身坐起,闭着眼睛挥舞手臂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