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难得温情（h）
从酒店出来，何彦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22点。 何彦紧了紧大衣，朝公交车站走了去，边走边拿出了电话拨打起来。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了叶枫的声音，“何彦。” 叶枫，何彦的爱人，他们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他们深爱彼此。 听到叶枫的声音，何彦一扫阴霾，心中似被暖阳照拂，不觉便加快了步伐，“叶枫，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带回去。” 叶枫轻轻笑了笑道：“嗯，今天不饿，不用带。快回来吧，我很想你。” 何彦忍不住笑道：“几岁了还撒娇？” “可是我就是很想你啊，我想现在、立刻、马上就见到你。” “嗯，知道啦，我也想你。车子来了，我先挂了。” “嗯！” 挂断电话，何彦拐进一间公厕。他对着镜子仔细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头发，捧着凉水洗了把脸。才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家？不，叶枫生病住院了，他不过是暂时住在了医院而已。 医院里没有多余的床位，一开始何彦就着椅子也能眯一晚，可是时间长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何彦总说没事儿，没事儿。可是叶枫心疼他。在何彦去上班的时候，他托护士买来了一张简易的折叠床。 这么一晃，已经都两个月了。 何彦坐上公交再转了趟地铁才抵达了医院，他还是在医院旁给叶枫带了宵夜。 进病房前何彦还是习惯性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才打开了病房门。随即牵动嘴角露出笑容才推门走了进去。 叶枫倚靠在病床上，病床上架着一个简易电脑桌，上面放着五线谱纸，他右手拿着笔，左手在桌面上打着拍子，嘴里哼着调子。 见何彦开门进来才抬起头笑道：“回来了？” “嗯！今天有灵感在写歌？”说着何彦关上门走过来将宵夜放在了病床旁的桌面上，“先吃点东西吧。” 叶枫摇了摇头道：“今天真的不饿。何彦，快抱抱我。”说着张开了双臂，就像一个等待糖吃的小孩子似的。 何彦笑着坐在床沿上伸手拥抱他，轻轻地拍了拍叶枫的后背道：“好了吧？我得先去洗个澡。” “不行，再抱一会儿。”说着抱得更用力了。 良久，何彦轻轻推开他，凑上前轻轻吻了吻叶枫的唇角道：“黏人精，放手了，我先去洗个澡。” 叶枫回了他一个吻才放开他道：“去吧。” 何彦起身，将笔从叶枫的手中接过，又将电脑桌上的谱纸都拿走，把买来的夜宵放在桌上才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脱下衣服，何彦看见自己身上好几处淤青，他咬了咬牙挤出沐浴露狠命的开始搓洗身体。 真的好脏啊，太脏了。何彦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肉都翻出来洗一遍。 洗完澡何彦努力平息了心情才走出了浴室，随即换上一副笑脸才朝叶枫走了过去。 叶枫已经吃完了宵夜，收起了床上的电脑桌。拿着一本书在看，看得有些入了迷。何彦看了看时间已经23点多。 “叶枫，洗漱一下，睡觉吧。” “嗯。”叶枫这才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去了浴室。 待叶枫洗漱完出来，只见何彦已经躺在折叠床上睡着了。睡颜安静连呼吸都几乎不可闻。 叶枫轻轻地走过去就那么趴在床沿看着他。 他轻轻地拨了拨何彦贴在额前的碎发，还是不小心触碰到了何彦的脸颊，何彦睁开了眼睛。 何彦迷朦着双眼，伸出手亲昵地抚摸着叶枫的脸道：“洗完了？那快点睡觉吧。”声音中都透露着疲惫的沙哑。 叶枫握住何彦的手俯身亲吻他，叶枫的吻温柔缠绵又小心翼翼，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品。 他将头埋在何彦的颈窝，努力汲取着他的味道，“对不起，让你这么辛苦。” 何彦转头亲吻了叶枫的发，“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快去睡吧，不早了。” “嗯。”叶枫这才起了身，正好看到何彦脖颈上的抓痕，“你脖子怎么了？” 何彦摸了摸脖子伸出手道：“哪，指甲好像长长了，可能刚刚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 叶枫皱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着起身去拿了指甲钳，坐在床沿拉过何彦的手就剪了起来，神情专注又温柔。 何彦看着他专心的样子不觉眼里泛了点泪花。 何彦有时候觉得人不得不信命，为什么他只是想和自己的爱人过简单日子也不行呢？ 长期的病症让叶枫失去了往日风采，但何彦始终记得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那是一个可以将伤痛chi裸裸剖白给世人看的叶枫。 他能边吃饭边无所谓的说出：我没爸妈，我是孤儿。 面对别人的安慰话语他也能从容应对：这有什么的，你看我现在吃饱穿暖，比我惨的千千万。比起他们我已经很幸运了。 何彦曾问过他，“音乐这条路应该要花不少钱吧？” 叶枫也只是平静道：“是呀。所有器乐课都是按小时计费，如果名师指导就更不用说了。不过我一直都有乐队表演，出场费虽然不高，但是场次多。上了大学后也接一些小成本的广告拍摄，学习生活上的费用还是能维持的。” 生活没有善待他，可他一直乐观积极。就这样一个人，命运也还是不肯放过他。 他得受了多少苦才会把他所受过的苦这么平淡的说出来。就好像自己一样。心里承受再多，可努力展现出来的永远都是云淡风轻。 说起来他们真是一类人。 那时候的叶枫面对何彦疼惜的表情还笑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都习惯了。就好像大家说的什么父爱母爱，我没体会过，所以也从来不会想。我现在过得也挺好的。” 叶枫和何彦想法似乎一致，有个相爱的人，一起白头。两个内里孤独的灵魂从此交缠不肯舍弃。 何彦记得当时的自己还特2的对叶枫说过“祝你成功”。 他也相信叶枫能成功。说起来叶枫专业能力名类前茅，外形条件也是一等一的好。在这个成千上万人都做着明星梦的城市，他的条件也足够给他更多的机会。 何彦认真的祝福，叶枫认真的回答，“谢谢你何彦，我会努力的。” 一步登天的机会不是没有，特别是上了大学，接触得就更多了。可是叶枫不屑，他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回想间，叶枫已经剪完了指甲正抬起头，就看到何彦在神游，不免笑道：“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何彦这才从思绪中抽离出来，笑道：“哦，没。就是在想你做的红烧茄子。” “是吗？那我明天回家给你做。” 何彦叹叹气道：“不用了，你就呆在医院里，不要到处跑。等你好起来，有的是机会给我做。快去睡吧，都快零点了。” 叶枫在何彦额头轻轻地亲了一下道了晚安才回床上躺下。 关掉灯，病房里立时陷入了黑暗，叶枫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何彦的方向。 适应了黑暗，他看着蜷缩在折叠床上的何彦陷入了沉思。 他后悔了，他后悔在得知自己生病的情况下还是放不下何彦。不，他后悔，他一开始就不该去招惹何彦。 他想从一开始就想放弃自己的生命，可是何彦不允许。 现在看到何彦每天早出晚归这么辛苦，他又生不如死。 长期的自我否定，让他情绪低落陷入了抑郁。而何彦是那剂良药。 可是何彦为了自己每天在疲于奔命，他们相处的时间实在少得可怜，这使得叶枫更加疯狂的想要黏着何彦。 他从没比现在更害怕失去，比起死亡，他更害怕失去何彦。 黑暗中，叶枫开了口，“何彦，我想回家。我现在的问题还不是太严重，我们明天就回去好不好？” 黑暗中何彦起身走了过去，掀开叶枫的被子躺了上去。 医院的小床叶枫一个人睡都很勉强，睡他们俩实在是挤不下，俩人不得不侧身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何彦将自己的头埋在叶枫温暖的胸口，“在医院更方便，我平时太忙没有办法顾及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先好起来，我只要你好起来。” 其实长期住在医院住院费用是一方面，另外也确实诸多不便。 何彦也想着等叶枫病情稳定些了，再在医院附近租住一间房，可以请一名护工照顾叶枫，自己也能安心一些。可不是现在。 安静的夜里，他们紧紧相拥，听着彼此的心跳，不知过了多久才睡去。 第二天俩人实在有些尴尬的境地下醒来。俩人硬挤一张小床一晚上一动不动使得俩人身体都有些僵直了。 叶枫手臂发麻，何彦脖子酸痛。俩人相视一阵笑，这一动一闹难免擦枪走火，叶枫呼吸都粗重起来，眼里的欲望呼之欲出。 叶枫生病以来他们就很少做，加上这近两个月一直住在医院，碍于医院这种场所，俩人更是有些刻意的避免了更深层次的肢体接触。 叶枫连忙起身道：“我……我去一趟卫生间……” 看着叶枫窘迫的模样，何彦不觉笑出了声，只得拉着他道：“我帮你。” 何彦让叶枫躺下便跨坐在了叶枫腿上，伸手去解叶枫的睡裤，将叶枫的欲望从睡裤中掏出来。 大清早小叶枫十分精神昂扬地升着旗，何彦一只手遮住叶枫的眼睛道：“不要看。” 另一只手扶着小叶枫就那么俯身在那话上印上一吻，叶枫被激得连忙拉过被子遮住，“我……我还是去卫生间吧……我不想你为我做这种事……” 何彦失笑道：“那你也为我做过。” 叶枫道：“那不一样……我……我愿意为你做。” 何彦轻笑道：“这是什么歪理，我当然也是自愿为你做的。“说着握着叶枫的小兄弟含入了口中吞吐起来。 叶枫呼吸越发粗重，小兄弟不免又精神了几分。此时叶枫心理上的快感完全盖过了生理上的快感。 一直以来他们的性事中一直都是叶枫主导，何彦不管多少次都特别害羞。何彦似乎一直对人体接触都有些洁癖，就连爱抚都能让他惊颤。 叶枫起身，拉起何彦便吻了上来，他们唇舌交缠，喘息连连。何彦不经意的喘息更是在叶枫心上点了一把火，不免加重了这个吻，舌头长驱直入，尽情得扫荡者何彦的口腔。 直到俩人都快窒息才放开他道：“何彦，我想要你。”说完将手伸进了何彦的衣服里。 何彦警觉地抓住了他的手道：“我……我今天有工作。你躺下……我帮你……” 何彦不敢将身体呈现在叶枫眼前，他身上时有一些伤痕，他不想让叶枫看到。 很快，何彦再次将头埋在了叶枫的腿间吞吐起来，叶枫的东西太大了，何彦吞吐起来很是困难。 他尽量给叶枫一个好的体验。他照着龟头舔舐，引得叶枫阵阵颤栗，再照着马眼吸允，叶枫很快便缴械投降。 何彦避之不及，精液喷了他一脸。因为是叶枫的，他也并不觉得恶心，他亲吻了一下叶枫已经疲软的宝贝才抬起了头。 叶枫看见他那沾满精液特别有冲击力的脸，心中小火苗又开始乱窜。眼看叶枫小兄弟一颤一颤的又要二次起立敬礼。何彦立马跳下床冲向了洗手间。 洗漱完出来，只见叶枫斜倚在床头好笑地看着他。 何彦白了他一眼道：“笑什么笑，你今天怎么这么精神？！” 叶枫笑道：“谁让你撩我。” 何彦撇嘴道：“谁撩你了！“ 叶枫笑道：“嗯，你没撩，是我看着你就忍不住好了吧？大不了下次让你射在我脸上，也让你来个颜射～ ” 何彦无语，“脸皮真厚，以后你就用你的五指兄弟解决吧你！“何彦拿出衣物去了浴室。 换好衣服出来，叶枫已经起床，正在收拾房间。 何彦走过去抱着他的头在他唇角亲了一口道：“我去上班了。要是病房里憋得慌，你就下楼走一走，但是你一个人不要走太远。还有啊，今天透析别忘了。有什么事儿给护士小赵打电话。” 叶枫乖乖回答道：“嗯，知道了。” 叶枫同往常一样，目送何彦出了病房，再站到窗户处目送何彦消失在视线中。 莫名的失落一瞬便爬满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