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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步一步,变成了今天的模样。我们这批人算是见证者吧,所以对这里的感情很深。 “大彭,就是我男朋友,他还在世的时候,我们和唐煜生三个人约定好以后每年都要来这里。我们都把这个视作很重要的承诺,没想到一晃十几年过去了。” 她喝了口酒,又继续说:“我和唐煜生认识十几年了,感情自然不一般。但你别误会,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这些年,我没见他身边有过什么女人。他带女人来这里,更是第一次。 “这个村子就像是我们的秘密基地,不是一般人能踏进来的。我想,他愿意带你来,这是愿意让你走进他的世界。 “你要是喜欢他,就好好把握。这个男人,绝对值得。” 骆蒙被杨子意的这番话深深打动。这种十几年坚守一个承诺的毅力,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另一方面,她又懊恼自己这一整天小心眼的举动,竟用自己狭隘的心思去揣测他们之间如此纯粹的关系。 “对不起。”她再次道歉,一时词穷,又忙着否认,“我没有喜欢他。” 杨子意站起来,放下手中的啤酒,看了眼远处的唐煜生,又转头看骆蒙,胸有成竹地说:“打赌吗?” “打什么赌?”她问。 杨子意笑笑,没说话。她朝不远处的几个人挥了挥手,留下一句“先走了”,转身就消失在夜色中。 杨子意走后,骆蒙抱膝坐在长椅上,反复回想着杨子意的话。 她的脑中一团乱,那些浅显的、深藏的、清晰的、朦胧的,乱七八糟的思绪和情感都缠在一起,让她喘不过气。 她不停地喝着啤酒,一罐接一罐,想要压制住心底某种呼之欲出的声音。 不一会儿,五六罐啤酒下肚。 天上的星星好像更多了,不远处的人影也变成了七个,八个,九个…… 她红着脸,好像是真的醉了…… —— 骆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阳光透过窗帘的一点缝隙洒进来,在地上刻上一道细长的光影。 昨天喝醉了,此时头还有些痛。她不免失笑,千杯不醉的自己竟然会臣服于非洲的啤酒。 她揉了揉太阳穴,这才看清自己正躺在房间里。 白色的天花板,像片虚无的世界,正如她脑中的记忆。昨天她是怎么从瓦图家的院子回到自己房间的,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和杨子意的对话,那之后就断片了。 醉酒真是要命! 骆蒙挣扎着坐起来,一转头,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睡着了。他闭着的样子很温柔,清癯的面颊不掩英俊。两只手交叠在身前。即使是睡着的时候,也是一副禁欲的模样,简直是禁欲本欲。 或许是感受到她的灼灼目光,唐煜生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然后醒过来,对上她的视线。 在早晨的阳光里,两人清澈的目光交汇,有一瞬的晃神。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醒了?”也不知是问她酒醒了还是睡醒了。 嗓音倦倦的,带着些许低沉的暗哑。 骆蒙点点头,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抬了抬下巴,语气疏淡:“你说呢?” 骆蒙顺着他下巴的方向,转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自己昨天穿的衣服和裤子。 她心里一惊,眼睛瞪大,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此时的自己正穿着一身睡衣。 难道……她和唐煜生……昨晚…… 救命啊!夭寿啊! 看来真是喝多了! 她一脸羞涩地低下头,拨弄着耳后的头发,细声细气地问:“昨晚……我们……发生了什么?” 唐煜生看着她一脸娇羞的模样,觉得又无奈又好笑。 这小姑娘的脑子里究竟在上演着什么十八禁的画面,怎么还害起羞来了! 他眼尾有隐约的笑意,反问道:“你想发生什么?” 骆蒙依旧半低着头,抿了抿唇,脸颊绯红,“我们……昨晚有没有……酒后乱性?” 一大早,听到这么直白的四个字,唐煜生还是噎了一下。 他轻咳了声,“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昨晚你喝醉了,是瓦图妻子帮你换的衣服。” 闻言,骆蒙立刻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他的眼神真诚清澈,不像是在撒谎的模样。 但为什么好像更尴尬了! 酒后乱性? 天啊,她刚才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空气仿佛在升温,唐煜生大步走到门口,又顿住脚步,“快起来洗漱吧。” 她撇了撇嘴,将头蒙在被子里,呢喃道:“知道了。” 唐煜生从骆蒙的房间出来时,太厚和霹雳正在客厅里吃早餐。 见了他,两人忙问:“女神怎么样了?” 他淡淡回:“没事。”顿了顿又说,“昨天是谁让她喝这么多酒的?” 太厚悄悄地用食指指向霹雳,霹雳立刻否定道:“老大,冤枉,真的不是我啊。” 不过是随口一问。唐煜生没说话,径直走进霹雳房间的浴室。 昨晚他依旧睡在诊所的休息室里,天快亮了才回来。 回来时,骆蒙还在熟睡中。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不知怎的又睡了过去。 之所以没有和骆蒙住在一个房间里,是因为他觉得,一个清白的女孩子总不能被他坏了名声。 诊所休息室里的床又小又窄,他这几天睡得是浑身酸痛。 此时浴室里温热的水从头而落。一瞬间,满身的疲惫得到了些许舒缓。 他闭上眼,在氤氲的水汽里,不停地回想着昨晚的场景。 昨晚骆蒙坐在长椅上,不知不觉竟喝了五六罐啤酒。 非洲的这种啤酒度数很高,等唐煜生他们发现时,骆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她躺在长椅上,脸颊有醉酒的红。 看了眼时间,几人也差不多该离开了。无奈之下,唐煜生将她打横抱起,一路抱着她回了住处。 小姑娘昏昏沉沉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上,温温热热的,酥酥麻麻的。他紧紧咬着腮帮,才让自己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的失态。 好不容易回到了卧房,他将她放在床上,结果她却勾着他的脖颈不愿放手。 “骆蒙,骆蒙……”他轻轻地叫了她两声。 她嘴里嘟嘟哝哝地不知道在说什么,手上却一点没松开。他挣扎了几下没反应,无奈地只能一根一根地拨开她的手指。 小姑娘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却没想过醉酒后的她力气竟然那样大。 唐煜生到最后也没能拨开她的手,却反被她猛地一拉。 他顺势跌进柔软的床里,也跌进她的柔情里。 她紧紧搂着他,醉酒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