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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喜欢你。你是我的…你的脸是我的,人也是我的。”这话听起来有点霸总宣言,但让宋铭铮心情很好,他很喜欢贺听昭的占有欲,很喜欢他把占有欲表现出来的偶尔。 那会让他感觉到,自己是多么被这个人需要。那是哪怕贺听昭几乎全身瘫痪不能自理,也不能带来的安全感。 有些话不必说,有些话,偶尔真的要说一说。 夜晚走了,太阳就要来了,尽管黑夜无穷无尽,白昼总会和它争先恐后。 翌日宋铭铮有个生意要见人,这是一早就订好的。他的时间不会瞒着贺听昭,即便是他很少主动过问。 也方便他自己做想做的,瞒不过是一回事,给他这样的余地又是另一种宠。 走的时候贺听昭还没醒,宋铭铮帮他换了纸尿裤,刚把粥煮上。前一夜他没控制住,但过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是对爱人的身体极度渴望,是他们之间最直接的告白,□□也丝毫没减少。 尽管小心再小心了,但估计贺听昭今天还是会比平时醒的晚一点。 “不急。”上车前宋铭铮和管家嘱咐“他想干什么,都让他睡够了再做,不需要起的,人就别起,这是他自己家。” 身体上的事也由不得人,宋铭铮每次都猜的不错。贺听昭睡到日上三竿才缓缓睁眼,但精神还行,听了护工一边按摩一边转达宋铭铮的嘱咐就靠在床头吸着氧笑,眼睛眯的像朵花儿。 等熬过晕眩能在床头靠住的时候,粥也煮的刚刚好了。 护工把粥端来小心的喂给他,贺听昭看起来不太着急,模样总也是和往常一样。这时候怕他吃饭呛着,护工也不敢和他开玩笑哄他高兴,贺听昭自己也注意,不会主动讲话。但偶尔看一眼洒进来的满室阳光,也觉得很幸福。 很幸运又幸福。 护工说今天身体情况好一点,他自己觉得今天状态还不错。但实际上,就算是状态不好,贺听昭也依然会让护工把他抱上轮椅推出去,无论如何不能在床上躺着。 不能把人带进他家的卧室。 要不阿铮就算嘴上不说,他也一定会不高兴的。贺听昭心里清楚,宋铭铮不高兴也不会和他讲,自己已经这么任性了,能少让他伤心难过就少一点。 坐上轮椅,护工帮着把姿势摆好坐住,问他要不要去衣帽间选衣服。跟着他时间久了,照顾要寸步不离,护工都是人精,多少都知道他今天要做什么,只需要在他和宋铭铮之间找到自己相处的平衡就好,贺听昭总归是好说话的。 “不用了。”贺听昭摇了摇头笑,鼻氧的连接管在阳光下泛了一点光“太耽误时间,给我盖个毯子就行了,家里也热,我还想一会回来睡会,再帮我换睡衣多麻烦。” 这里是他的家,是不用在意形象的。 鼻氧管连着轮椅后的氧气瓶,厚毛毯从腋下垂到脚踏上的软枕旁,把大半个身子遮盖住,但残疾瘫痪的身体轮廓依然明显。脚踏上一双裹着白色护理袜抵着软枕的足尖露出来,被分隔垫分开才挡住了交叠的趋势。 贺听昭的模样能看得出来是刚起,睡袍还在身上,是昨晚宋铭铮给他穿的。 护工把他推了出去,按他吩咐送到一楼的会客厅里。他起的晚,人已经被带过去了。 “嘻嘻…嘻嘻嘻!” 两个月前见过的男孩子发出怪异的笑声,瘫痪的下肢像是刚从池塘里扒出来的莲藕,全是脏污和血痕。他画画的手上布满伤疤,指甲很长,里面全是黑色的灰尘。 穆辰远被一群保镖围着,他被判定为精神失常,因为贺听昭要见他,需要他们格外小心,不能让穆辰远伤着贺听昭分毫。 “非常抱歉,贺少。”为首的保镖面露难色“您叫的急,带出来就来不及给他收拾。” “没事。”贺听昭轻飘飘应了“都先出去吧。” “不行。”保镖果断拒绝“三爷说——” “三爷说什么了?”贺听昭语气温柔,眼睛里都带着笑,他比许多保镖雇佣兵的岁数都小,语气听起来好像变成了长辈“他不是早就走啦?” 意识到差点说漏嘴,保镖及时改了口,话没说完就来得及“三爷知道了会生气。” “有我在不会的。”贺听昭动了动脖颈,咬住操纵杆把轮椅转了一点,好稍微近距离的看向在保镖圈里爬来爬去怪笑的穆辰远,饶有兴趣的打量他“但是三爷肯定说了他不在,我说的话你们要听。” “你们要听。” 僵持是他的最终胜利是必然结果,诺大的房间终于寂静了下来。 他们都比上次见面要瘦了不少,这次房间的阳光很好,限制也少,都能更好的看清对方的模样了,即使他们都已经通过不同的渠道对对方有过认真的了解。 “行了,别装了。”贺听昭懒懒开口,他觉得有点好笑,心说这小孩还挺有表演天赋,在宋铭铮手底下,坚持不住刑罚的人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了“这么大的人,就不要吃手了,脏不脏啊?” “你还没死?” 穆辰远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先前的疯癫怪异却是一扫而空。他扫视了一圈,屋里有几个明显的监控设备,但是都没有红光被关闭了。他装了小一个月的疯子,有时候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疯了,有时候甚至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但当真的看到了他所痛恨的源头,穆辰远掐了掐手心。 他知道自己还是清醒的。 二十天前,他被几个黑衣保镖从那个纯白的病房里直接拖了出来。那些人举止粗鲁,一概往日的有礼,是真的把他从床上拽到地上,一左一右拉着胳膊把他从房间里拖出走廊,又带上了车的。 他知道头顶的利剑终于掉了,过去无数次希望今时今日早些到来,但当真遇到又害怕至极,那是宛如行刑前的感受,是他一生中最可怕的几分钟。 生存的渴望占据了上风,穆辰远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出来的主意,电光火石中,他听到走廊两侧的鬼哭狼嚎,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精神病院。 宋铭铮把他和一群疯子关在了一起。 为了保命,他才想到了这个办法。穆辰远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是不是会激怒宋铭铮直接把他杀了。有时他装不下去了也由不得他,因为第一道刑他就受不了了,烧过滚烫的铁棍在身上击打,身上所有有知觉的地方都在尖叫怒嚎。 他也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宋铭铮会有一家精神病院了。 这二十天穆辰远没有放弃希望,但希望显然是越来越小。这个过程中偶有清醒,他就缩在角落里卑劣的诅咒,经常会想到眼前的贺听昭,想到宋铭铮忽然对自己动手是不是因为他死了。 这是会让他觉得快乐的地方,甚至会感觉到一种胜利。 如果他死了,那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