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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筋铁骨,起不了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很多事家族内部争来斗去,宋铭铮打小就觉得没意思,自己的一生,干脆就让老天随机扔骰子好了。 于是他就真的被玩弄到了现在。 过去只觉得爱情是自己唯一主动去选择的东西,现在也要被摔打的七零八落。 他守护的模样分外狼狈。 这种无力感让宋铭铮倍感烦躁,同时他的烦躁和失去贺听昭的恐惧混在一起,成为了一种强烈浓厚的不安,日夜侵袭,甚至导致他的作息比过去更加混乱。 就连贺听昭在他的照顾之下,多年来也从没用过安眠药,宋铭铮自己却先开始吃了。 毫无缺憾的脸上依旧容颜绚烂,精致的仿佛没有缝隙。宋铭铮略一垂眼,只投下一小片阴影在眼底,仔细看是隐约的虚青。 他看起来没什么情绪,刚做好手头的工作,关掉电脑。准备联系伯里斯询问穆辰远的情况,接下来他还要按照营养师的建议给穆辰远做了饭送去,亲眼看他吃光再回来,照料贺听昭的身体。 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可能是坏事做多了,宋铭铮心想,是老天给的报应。 但这念头只一闪而过,去他妈的老天。 手机放在桌上震个不停,宋铭铮伸出俩指头捏过来,能打进这个号码的原本只有贺听昭,现在又多了一个他讨厌的小杂碎,因此震动起来就觉得格外吵。 “说”,宋铭铮在家不抽烟,但现在嗓子痒的难受“你一上午给我打了三个电话,穆辰远,你最好是真的有什么事。” “哥,我是不是生病了呀”,电话那头的声音愣了一下,随即显得错愕又委屈“不是在医院复健吗,为什么还要抽血化验什么的,今天打了一个不知道什么针,可疼死我了。” “有病就治”,宋铭铮轻哼了一声,他对穆辰远的态度向来不冷不淡,但伺候的是真的挺到位,也不显得多冷漠了“医生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听话”,电话那头声音听着八分都在撒娇,宋铭铮见怪不怪,他微微阖眼,好困和穆辰远说话都累“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哥,可是这里好闷嘛,你每天也就待一下”,穆辰远一手捧着手机另一只手正在输液,他并不了解的液体缓缓滴入到他的体内。虽然人始终有本能的反应去感受到这并不是什么常规的复健活动,但莫说对宋铭铮的信任,都谈不到这一点,只是任谁也都不会想的太深太阴暗,也过于奇幻了“我这几天闲得无聊,下个月的画都画完了,能不能回趟家过几天再来啊?或者你有空咱俩出去玩玩呗?” “做梦”,宋铭铮没什么起伏,薄唇启合,只吐出两个字来。穆辰远等了半天没等到后续,颇感委屈,只得小声抱怨“怎么这么凶嘛…我有好好锻炼啊。” 今天是他住进医院的第八天。 青年看起来很瘦弱,但精气神十足,像一只忽闪忽闪着大眼睛的小狗,即使刚刚和喜欢的人发生了小小的摩擦,两个耳朵垂了下来,也是满脸可爱的模样。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只不过是刚刚度过了他生命中最普通的一周,和往常没有太多的区别。 穆辰远哼了一声,主动挂断了电话。他一只手在输液,没办法一起用力,只得单手拽住护理床的栏杆给自己翻身。他的双腿没有肌肉也没有肌张力,转过上半身,再去拽下半身倒是方便的很。只要伸手一拉虚软的大腿,那两只变形水肿的脚掌就跟着小腿一起被拽到了另一个面。 穆辰远对它们一向不怎么上心,反正也是没什么用了,平时还是自己抽个枕头垫着,现在一只手不方便也懒得再弄。穆辰远侧身靠着舒服了一些,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古灵精怪,其实他也没那么无聊,更没有生气,只是挺想找个由头和宋铭铮多待一会儿。他也不是傻子,垂眼看了看歪扭在床尾的两只变形双脚,脚背发黑发红,怎么洗也洗不掉的痕迹,内八程度已经远远不像一个正常人的身体,年纪不大的男孩子,小时候只觉得能活就行,现在有了爱情,自然是有些自卑的。 可他不是不懂事,他们认识的时间短,宋铭铮长的这么好看,以前肯定也是被哄习惯了,他自己脾气好,主动些就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受,过日子原本就不是事事如意的事。 但他偶尔也希望被哄哄。不过现在,穆辰远盯着毫无反应的手机屏幕,立刻就又后悔了。 他对人类的情绪感知敏锐,知道宋铭铮必然是有其他事影响了心情,他的语气比平时都听起来更差了些。穆辰远想想自己没犯什么错,打算等宋铭铮晚上来送饭的时候再说几句好听的哄一哄,台阶总是好下的。 宋铭铮的确心情不好。 第八天,他刚刚收到伯里斯发来的检测报告。 还是不合格,距离给贺听昭完美适配的移植各项指标虽然都有所增长,但依然还差了不少。有所增长对宋铭铮而言并不是什么太好的安慰消息,今天唯一发来让他有所开心的是贺听昭的身体检查,经过几天精心的修养治疗,他的身体恢复速度还不算慢,淋雨后发了烧,现在已经完全退了,没再反复。 核磁共振,CT扫描等诸多检查,因为已经开始用药,贺听昭身体的衰败程度明显有所减慢,护理成果初见端倪。这些事还是要归功于过去精心的照料,身体多少有些底子,才能抵挡住这些病痛忽如其来的侵袭。 宋铭铮已经在焦灼中被迫度过了一周,待在贺听昭身边,他已经没有了起初时那么焦躁,毕竟人只要不是真到了那个关头,都不会有被命运紧压的紧迫感。但他仍然烦闷不已,哪怕什么都不谈,仅仅是和贺听昭之外的人相处,就已经让他足够痛苦。 但他又必须给穆辰远足够的耐心,即使要强行手术,也要把风险降低到最小。 他们彼此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拖延。 宋铭铮捏了捏眉心,拿起手机噼里啪啦的打下一行字“明天带你出去玩。” 发送之后几乎是秒回,穆辰远给他发来一个表情包,接了一句“哥哥最疼我啦!你什么时候下班呀,我给你打电话。” 宋铭铮刚想说有事现在就打过来说,但耳朵比手指更快的捕捉到了声音,他迅速点掉屏幕站起身来。 几乎是同时,护工推开了门。 “阿铮” 贺听昭躺了整整十天,这是他第一次可以主动下床。轮椅的靠背被放的很低,让他几乎是半卧着被推了出来,毛毯从腋下改到了脚尖,把大半个身子都裹得严严实实。他身体虚弱不堪,但看起来却圆润了一点,吃的药物里含有大量激素,让他整个身体都微微浮肿。 “怎么起来了?”宋铭铮一脚踹开椅子,直接跨了过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