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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坚韧又温柔的气息,每一根线条都利落而漂亮。 他在主公面前单膝跪下,长而微卷的眼睫垂下来:“看见您身体安康,实在是太好了。” 主公笑了笑,抬手示意他起来:“不用这么拘谨……这次也辛苦你了。” 锖兔在主公对面坐下,语气平淡又温柔:“这是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事情。” 主公顿了顿,又问:“鳞泷先生的身体还好吗?” “鳞泷先生身体很好,也托我向您问安。” 锖兔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主公:“这是先生托我转交给您的信。” 辉利哉上前收下信,又退回主公身边。锖兔仍旧垂着眼睫,道:“关于上弦之六的行踪,我和宇髓已经锁定了大概的位置。大概再过小半个月,我们就可以动手了。” 上六? 听到陌生的词汇,新酒立刻竖起了耳朵,专注的盯着锖兔,等待他的下文;锖兔掩在羽织下的手,大拇指略微不安的摩挲过自己的骨节。 主公点了点头:“继续调查下去吧。如果确定对方是上弦之六的话,你就和宇髓一起行动。” “比起灭杀恶鬼,你们的安全才是首位。” 锖兔的眼睫垂得更低,视线范围只能看见木质地板上的影子。 空气被太阳光烤出一股焦糖似的甜味儿,新酒的影子被拖长,衣袖边角重叠在锖兔的影子上。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又可靠:“嗯。” 退出主公的房间之后,锖兔做了个深呼吸,肺里吐出一口浑浊的香气。身后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这么明显的声音,对方很显然是个没有学习过呼吸法的菜鸟。 锖兔忽然间感到紧张,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心跳略微有些失衡;会是新酒吗? “锖兔!” 是女孩子的声音,脆甜柔软——锖兔僵直了脊背,随即又放松。他侧身回首,看见新酒一路小跑着追上来。 她逆着光,一路朝着自己跑过来,黑色的中长发束在脑后一晃一晃的,发尾被太阳光染成了灿烂的金色。 锖兔感到自己呼吸一窒,心跳瞬间失控。 “你走的好快啊……” 新酒小跑到锖兔面前,撑着自己的膝盖小口的喘息。她仰起头看着锖兔,追问:“刚刚你说到那个……上弦之六,你们找到上六的信息了吗?” 锖兔还保持着侧身回首的姿势,银色眼瞳眨也不眨的盯着新酒。新酒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抬起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这个高度居然晃不到锖兔的眼睛! 新酒震惊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仰头艰难的看着锖兔:“锖兔,你现在居然已经这么高……嗳?” 她的话没有说完,锖兔俯身伸臂,将新酒抱住。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手鬼追赶的狼狈的少年郎了。 21岁的锖兔,无论是身高体格还是样貌,都已经是个合格的成年人。 他抱着新酒时,脑袋靠在新酒的脖颈之间,肉色微卷的中长发蹭在新酒的脸颊上;新酒反应过来,有些不知所措的举着两只手。 犹豫了片刻,她试探性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锖兔?” “抱歉。” 他说话时,气音仿佛是贴着新酒脖子那块柔软的皮肉掠过去了一样:“可能有点失礼……能让我先抱一会吗?” “一会就好。” 第76章 上弦的踪迹 太不真实了。 即使已经真切的抱到了人, 锖兔还是感到恍惚。被拥在怀里的少女纤细而娇小, 身上是他熟悉的, 淡淡的紫藤花香气。 黑发柔软, 肌肤雪白, 就好像他无数个日日夜夜里看见的虚幻的梦一般。 新酒犹豫了一会,抬手安抚性的拍了拍锖兔的脊背。 【他在干什么?】 系统板着张死鱼脸冒了出来, 看锖兔的眼神相当‘和善’。 新酒淡定的继续轻拍锖兔肩膀,动作熟练得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母亲:【情绪起伏太大的时候, 人类会自然而然的产生拥抱和接吻的渴望——适当地身体接触可以安抚情绪, 我记得入职培训的心理课你们硅基生命也有?】 系统嘴角微微抽搐:【……哦。】 因为在重组世界观所以根本没有参加入职培训这种事情, 21决定假装它没有发生过。 抱了足足有两三分钟, 锖兔才松开新酒——他罕见的感到几分害羞, 不敢与少女的目光对视, 避开了她的眼睛,视线落在她的肩膀上。 白色羽织上爬满紫藤花的纹样, 就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 锖兔干咳一声,道:“对不起……做了这么失礼的事情。” 他也知道, 刚见面就抱着人家女孩子不撒手什么的, 实在显得很失礼——但是只有真切的抱住这个人, 锖兔才能安心。 他太害怕了。 他和新酒,就好像无数次打了活结又扯开的红线,留不住也抓不稳。 在屋里的时候, 锖兔甚至不敢去看她。 他怕自己只要看新酒一眼, 就压不住心跳, 扑通扑通的跳出来,涌向她。 新酒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被勒得肩膀疼。 她正想说没关系,鬼杀队嘛压力大可以理解……话还没有说出口,身后追上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那是木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新酒回头看着自己跑过来的走廊,就看见黑发和服的美少女正朝自己走过来。 辉利哉抬头看着新酒,酷似母亲的旑丽眉目使得他穿上女式和服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他的目光在新酒和锖兔之间流转,随即露出微笑:“新酒小姐,您刚刚跑得太急,日轮刀忘记拿了。” 少年将日轮刀捧高,握刀的手纤细白皙,宛如上好的艺术品。 新酒连忙接过刀,不好意思道:“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辉利哉笑了笑,目光灼灼的望着新酒:“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新酒重新把日轮刀配回腰间,佩刀时她微微垂首,黑色的低马尾顺着肩颈滑落下去。 辉利哉抬手取下自己耳边柔软的紫藤花,想要别到新酒发间。 只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新酒,就被锖兔含着制止意味的抓住了手腕。 辉利哉扬眉,笑得温和:“锖兔大人?” 锖兔在身高上有天然的优势——他垂眸看着辉利哉,年轻的继承人容貌肖似母亲,笑起来恍然如同三月春光般妍丽。 搁在两人中间的新酒,也愣了愣,抬头看着锖兔,疑惑不解:“怎么了?” 她就低头别个刀的功夫,怎么气氛就变得奇奇怪怪的? 锖兔松开了辉利哉的手,不动声色的站到了新酒身边:“没事。” “最近一直在和上弦鬼周旋,可能反射神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