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打奶算什么男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尾随的变态痴汉。

    眼泪掉得厉害,新酒努力掰着对方的手腕,视线也因为泪水而模糊了。

    意外的是,那只手还真没有使劲儿,新酒一掰就掰开了。大概是因为结果来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新酒愣在原地,半天没能反应过来,甚至忘记了跑路。

    就在她发呆的这么一小会儿里,猗窝座再度抬手,扶正了她发髻上滑落的簪子。他手指抚到簪尾那串雪花上时,停顿了数秒。

    新酒这回是真被吓得不敢动了。她脑子里转得迅速,一时间却想不出什么能立刻摆脱面前这怪人的方法。

    但奇怪的是,对方只是帮她扶了扶发簪,便收回手,不在动作。他垂首盯着新酒,目光十分的古怪,但却没有恶意,连新酒都能感到对方的迷茫。

    下一刻,更让新酒诧异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违和感的男人,抓着她的手臂,稍显粗鲁的将新酒拉了起来。

    新酒被拽得踉跄了一下,摇摇晃晃的勉强站稳。被对方这么一拽,她不仅是擦破的膝盖和手掌痛,包括被对方抓住的手腕都连带着生疼。

    她“嘶”了一声,眼泪不要钱的又淌了下来。

    猗窝座皱眉,迅速松开了对方的手。他看着自己收回来的手掌,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人类的温度——他不吃女人,平时狩猎也会刻意避开女人,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脆弱生病的人类女子,他却做出了太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不,与其说是违背自己的意愿,倒不如说是自己的本能快过了思考,让他在考虑清楚之前,就先下意识的对她伸出了手。

    砰!

    烟火绽放的声音由远及近,惊动了几只林子里机警的飞鸟。

    新酒猛然被这声响惊醒,连忙后退数步拉开自己与对方的距离——察觉到男人没有恶意,追上自己之后也只是将自己扶起来,还给自己把松落的发簪给戴回去了。

    她咽了咽口水,斟酌着同对方道:“你——嗝儿……你有事吗?如果……嗝儿——如果没事的话,我就要……嗝儿,要先走了——”

    “我还,嗝儿,还要,下山看——嗝儿——看烟花……”

    新酒的眼泪向来比常人更多,稍加刺激就跟坏掉的水龙头一样往外流眼泪。刚刚她实在被对方吓得狠了,即使后面不那么害怕了,也止不住的打哭嗝。

    她也觉得丢脸得很,嘟囔完又急忙用袖子拼命地擦眼泪,

    袖子胡乱擦过脸颊,把脸蛋摩擦得通红,新酒捏着鼻子揉眼睛,眼泪擦了又往外溢,她都快对自己的眼泪给绝望了:自己上辈子可别是个水鬼吧?

    但是那个古怪的男人却没有说话。

    新酒纳闷,她较对方矮些,好奇的抬头去看对方——男人微微张着嘴,似乎要说什么,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只是表情里的茫然,越发的重了。

    她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又后退半步:“那个……您,您没事吧?如果没事的话,那我,那我走了啊?”

    “那啥……您不出声的话,我就当您同意了?”

    “你刚刚说,”猗窝座垂眸看她,赤金色眼眸在黑夜中,被月光笼罩,居然罕见的带了点茫然,以及柔软:“你要去看烟花?”

    话一出口,猗窝座便后悔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只是在听见面前的少女嘟囔着要去看烟花时,他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蓦然松动了!

    虽然对方并没有恶意,但新酒还是挺怕他的。

    她犹豫了一会,小声答:“嗯,我和……我和人约好了,一起去看烟花。”

    穿着翠色振袖的秀丽少女,脆弱又生着病——是猗窝座生平最厌恶的弱者。可偏偏她和人有约……她说,约了人去看烟花。

    猗窝座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开始突突乱跳,面前这张沾着眼泪的脸庞,逐渐和另外张带着笑容的少女脸庞重合;她们似乎是一个人,又好像是两个不同时空的叠影。

    他捂住自己的额头,只感到头痛欲裂;新酒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又往后退了一步,木屐踩在枯枝败叶上,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

    下一刻,手腕却被对方抓住!

    新酒尖叫一声,拔下簪子扎到对方手臂上!借着月光,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的簪子明明扎破了对方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男人赤金色眼瞳中却有暗火闪动!他连一声痛哼也没有,就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痛苦一样,只是死死地盯着新酒。

    “你是谁?”

    他逼近新酒,质问:“你到底是谁?”

    我应该认识你的。

    我应该见过你的。

    我是不是还答应过你什么?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你再不放手——我——我就不客气了!”

    哆哆嗦嗦的用簪子尖指着那双骇人的赤金色瞳孔,新酒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同对方叫嚣。视线都被眼泪模糊,她努力的试图将自己胳膊从男人手中抽出来,被攥住的那截腕子被捏得红肿,泛出血丝。

    为什么?

    本能的松开手,猗窝座跌跌撞撞的后退了两步,捂住了自己的头:不,不对。我不应该……

    不应该干什么?

    他盯着自己的手,拼命地呼吸,浑身的血液都好像滚过沸水那般滚烫,有个名字就堵在喉咙里,仿佛下一刻就可以念出来。

    可是,他记不起来了。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陷入皮肉,刹那皮开肉绽,骨头摩擦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渗人!新酒被惊呆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松开自己之后,就痛苦的把自己的头给捏爆了。

    捏爆了???

    震惊大过了恐惧,新酒下意识的左手划过半空,却捞了个空——她眨了眨眼,也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手:我要干什么来着?

    两个人,一个看着自己的左手发呆,一个捏碎了自己的头,在自己满手的鲜血中,终于摆脱了刚才那种尖锐至极的头痛感。

    被捏碎的骨头与皮肉迅速再生,猗窝座没再管自己制造出来的伤口,目光驻足在新酒身后——此时新酒也反应过来,她也不敢再试图和对方说话了,转身撒腿就跑!

    因为对方站的位置刚好是上山的路,所以新酒只好拼命地往山下跑,寄希望于自己跑进镇子里之后,对方便不敢再追上来。

    事实上,猗窝座确实没有追上去。

    他看着少女惊恐逃跑的背影,连自己的指尖陷进掌心,鲜血顺着指节滴下去,都毫无察觉。猗窝座心里有种诡异的预感:如果他追上去,一定会发生更多无法控制的事情。

    他心里清楚,自己肯定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子。他又不是童磨——猗窝座狩猎的时候会尽可能的避开女人,也不喜欢那些弱小的人。

    如果真的见过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