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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颜色再好,不配终究还是不配。大夫人笑着招呼孟玉拆坐,先问了些闲话,无非今儿打算哪里去玩儿,孟玉拆便一一答了。 说着说着便聊到沈望,听得出来大夫人对唯一的嫡子寄予厚望,指望他飞黄腾达的心愿强烈。 谷雨和白露一直等在门外,叫刘妈妈拉着说话,见孟玉拆进去两刻钟还不见出来,少不得有些着急。本来沈清兰不友好,大夫人在她们心中也如同洪水猛兽,何况今日特殊。 正不知如何是好,便见沈望从门外进来,两人一喜,沈望眉头微蹙,“你们怎会在这里,你们姑娘呢?” 谷雨嘴快,“姑娘在里面陪大夫人说话呢。” 刘妈妈瞪了谷雨一眼,沈望瞧见了,想到什么,当即脸色一黯。 ☆、第62章 并不理会刘妈妈与谷雨之间的机锋, 沈望撩袍准备进门,抬起头却眼前一亮, 欢喜的迎上去, 克制住笑容,唤了一声表妹。 孟玉拆看了他一眼, 蹲身福了一礼,绕开他准备出去。沈望顿时不知所措, 分明之前还好好的, 虽说因着别样的心思,在她面前难免拘谨些, 也相处甚欢。 她的态度却倏忽变的如此冷淡, 沈望收了喜悦, “表妹, 我……” 眼尾瞥见下人还在一旁,又不敢说什么了。孟玉拆却道:“劳烦表哥让个道。” 眼睁睁看着孟玉拆带着丫头头也不回的走了,沈望心头仿佛缺了一块, 嘶嘶的疼。刘妈妈眼见表姑娘一走,仿佛带走了大少爷的魂儿,忙小心道:“哥儿,夫人还等您进去呢。” 大夫人脸色冷冷的站在门前, 双手叠在身前, 气质冷肃,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沈望却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追着孟玉拆去了。到底走的不远,在花园里赶上了。大少爷冷着一张脸,谷雨和白露都怵的很,还是站在孟玉拆跟前,半步不离。 孟玉拆叫两人走开了些,敛目道:“表哥可有要事?” “为什么?”他声音低低的,似很是苦恼。 孟玉拆迷茫了一瞬,也不管他在问什么了,她的心里也憋了一口气。被三夫人嫌弃,又被大夫人嫌弃,她真的当她们都是亲人的。 也并没有肖想过这家里的一草一木,更别说几位表哥,至于瞧她比之豺狼虎豹更甚。尤其大夫人说的什么,她就那样不要脸面,非沈望不可? 她何曾与沈望有不该有的接触,哪里惹来这一身骚?如今看沈望渴慕又小心翼翼的眼神,算是明白了几分,也不由迁怒与他。 “表哥,我自问对你以礼相待,也感激你待我如亲妹。只是往后还是都丢开手,莫再亲近了,我只是一个孤女,真真担不起勾搭主人家公子少爷这样打杀人的话,我也不明白到底哪里逾越,若真有得罪之处,望表哥瞧在我就要走的份上,莫与我计较。” 听她这似乎绝情断义的话,沈望心头巨震,又心疼她那样的委屈难过,慌的直摆手,“没有,你从没有逾越,是我先、先……” 难为情的话还未说出口,孟玉拆已经打断他,“表哥就放过我罢,大舅母说得对,表哥龙章凤姿,便是公主也娶的,我有什么呢,也敢往你跟前凑。” 这话不免带了一丝埋怨的意味,也不知是羞是气,沈望面沉如水,紧紧的抿住唇。他竟是从来不知道,大夫人这样与表妹说的。 再难堪,也得跟她解释,“表妹,我没有。我真的只心悦……” “表哥!”孟玉拆眼神炯炯的瞪过去,厉声打断他的话,随即无奈道:“你有大好前程,莫在这些事上纠缠了,妹妹马上要走,你就祝我一回罢。” 沈望第一次尝到心疼是什么感觉,并不是要人命的剧痛,那种疼很绵柔,密密麻麻从胸口传遍全身,麻木到无法呼吸。 分明那样喜欢眼前人,只是见到便满心甜蜜。甚至幻想若真有幸与她在一起,他秉烛夜读,她在旁穿针绣花,不说话,时间地点都刚刚好,就这样一辈子,也很好。 偏偏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都不能有吗?沈望脸色有些白,“竟是连听都不想听吗?” 孟玉拆无话可说,此刻她的心情也无比难过,哪里还有心去安抚旁人,何况这个旁人便是招祸的源头。 沈望再次木愣愣的看着孟玉拆走远,回头瞧见一个老婆子藏在山石后头,畏首畏尾偷偷摸摸瞧着这边。见他看过去,忙转身朝大夫人院子方向去了。 沈望心头不免一阵火大。 刘妈妈听下人说大少爷怒气冲冲的过来了,连忙迎出门,刚掀起帘子,笑容堆上脸,讨喜的话说了一半,“哎哟,我的大少爷,夫人都是为了你好……” 沈望一脚踹上去,刘妈妈被窝心一脚踢的人仰马翻,滚倒在地,哎哟哎哟的叫.唤起来。 听大少爷怒骂道:“就是你们这起子传闲话的小人,主人家的事胡编乱造,到你们嘴里都不成个样子了。” 大夫人急匆匆的从后头赶过来,一见此景,怒道:“望哥儿!圣贤书就是这样教你的?在母亲屋里喊打喊杀,如今是打奴才,往后是不是该打你娘了。” 沈望沉默下来,大夫人舒口气,换了和缓的语气,“你要明白,母亲总不会害你。你如今为了那起子不相干的人与我闹,我是生你养你的母亲,我如何受的?” 沈望惨然的笑,“我只不过踢了个奴才,母亲就受不得。母亲那样逼……别人,拿话羞辱人,枉顾我的一番心愿,将我心心念念的人拒之门外,儿子如何受的?” 大概是沈望的脸色太白了,眼睛里晶莹的仿佛随时会哭出来,大夫人一时僵住,不知该作何回复。 刘妈妈扶住大夫人,忍着钻心的疼,扯着笑道:“夫人莫忧心,大少爷如今转不过弯,往后想通了,只有感激您的份儿。” 大夫人却还在回想沈望出去时最后看她的眼神,那样冷淡,心头忽叹了口气,“但愿罢,我是为他好,他会明白的。” 经历这一遭事情,再没了出门的心情,孟玉拆一个人坐在窗根底下许久,手里虽拿着一本书,却半天未曾翻一页。 孟妈妈几个干着急,只敢在心里骂这一家子有眼不识金镶玉,她家姑娘哪里不好呢?至于那样嫌弃。这家里的公子少爷全加起来,能比上一个六皇子? 想到六皇子,孟妈妈不免又担忧起来,姑娘马上要北上,这一去不知何日才能回来,这两人之间还有希望吗?六皇子虽说待她家姑娘那样好,能好到娶她当正经的六皇子妃? 瞧瞧沈家人对孟玉拆孤女身份的态度,孟妈妈只能暗自叹气。 屋里愁云惨淡,谷雨却闲不住,往外头跑了几回。叫孟妈妈瞧见,一顿排揎,谷雨撅着嘴也不敢反驳,等孟妈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