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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了小情人?高兴成这样。” 赵楚铮瞥了他一眼,握起拳头扬了扬,赵文柏抚掌道:“这是恼羞成怒!” 人家不理会他,径直走了,他又撵上去,叫道:“做贼心虚!” 赵楚铮哼笑,得意道:“是又如何?” 这就是真有情况的意思,赵文柏惊呆了,“咱们还是好兄弟不,我阿娘可为了你的婚事操碎了心。你瞧上了哪家的姑娘,说一句不就有了吗?” 话虽如此,赵楚铮却不理会赵文柏的叫嚷,管他将顺天府有身份有体面的大家贵女猜了个遍,也没得出答案。 此后,赵文柏倒是越发黏上赵楚铮,走哪跟哪儿,当然时时跟丢人就是了。气的小郡王咬牙,欢喜一个人,就是嘴上不说,行动也会出卖人。 他就等着六皇子露出马脚,于是作为一个配角,倒是比谁都期待春日宴。 ☆、第 58 章 这一日晴空万里, 天空如水洗过的轻纱,浅蓝色天幕上点缀着几朵白云。在郊区宽敞的官道上一辆辆马车精巧华贵, 不见头尾。 尽头是一处富丽堂皇的宅子, 雕漆大门上铜钉在薄阳的照耀下闪烁,姑娘们的车马从此处经过, 驶进侧门。此处乃是长公主定的歇脚地儿,先在此集合, 随后便登船游湖。 沈清兰下了车子, 四处望了一眼,眼熟的人不多。由丫头们引路进了院子, 前头有人悄声说话, 声音恰好前后的人听的清楚。 “说是长公主的陪嫁庄子, 还是先前圣母皇太后的, 里头的小别山庄也极有来头。先皇在与皇太后成亲三月后受命出征,皇太后舍不得,先皇便将自己名下的庄子送给她, 还取了这么个雅致的名字,里头的建筑皆按皇太后的喜好所建,这门前的匾额、对联全是先皇的手书。” 这样浪漫的故事,正对闺中少女的胃口, 讲到后面, 连沈清兰也忍不住认真听。听众这么多,讲故事的人兴致更高,有的没的将先皇与皇太后之间的恩爱轶事一气儿说了许多。 有人提问, “这庄头这样贵重,自己留着多好,如何到了长公主手里?” 易地而处,叫人来说,哪里舍得送人,便是请人进来瞧瞧也不乐意的。那讲故事的人轻咳一声,敷衍道:“这不是先皇先皇太后一步走了吗?触景生情,便送与长公主了。” 众人一阵唏嘘,艳羡者有之,向往者有之。沈清兰哼笑一声,瞥了出头的那姑娘一眼。什么恩爱故事。 她上辈子嫁进皇家,在场的人没有比她更清楚的,先皇与皇太后新欢燕尔,确实恩爱非常,只是红颜未老恩先断。 皇太后出嫁几年未诞一子,先皇的恩宠渐渐淡薄,后来横空出来一个敏贵妃,绊住先皇的脚,自此两人疏远的越发厉害。 皇太后将庄子陪嫁给长公主,哪里说得清是因为触景生情,或是暗生怨怼呢? 长公主早在庄子里住了几日,带人收拾屋舍,到了春日宴这一早,起来梳洗。且刚弄好头发,前头有人来报,说是小郡王与六皇子过来了。 长公主忙叫人请进来,自己也从里屋出去,笑道:“昨儿睡这里可还好吗?怎生来的这样早,吃过饭了没?” 赵楚铮行过礼,便在下首坐了,赵文柏嘻嘻笑着回了话,迫不及待道:“早等着呢,想着今日能跟母亲一道游湖,儿子就高兴的睡不着了。” 虽知儿子是逗她开心,长公主还是笑成了一朵花儿,道:“油嘴滑舌。” 赵文柏连忙赌咒发誓,所言非假,长公主身后的女官想来也是极亲近有体面的人,笑道:“小郡王是孝敬公主呢,做母亲的哪里不知。可不敢胡乱立誓。” 这样,说了会子,长公主见赵楚铮坐在下面一言不发,听他们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顿感头疼。 她这位六侄儿的性情她也摸不准,只是皇兄交代的话不好不办,又是热不得冷不得。她是个喜欢在夫人圈子里走动的,好些宗亲贵族也乐意请她拉纤保媒。 只是这么个半路皇子当真叫她无从下手。贵门大族有底蕴的,不乐意将家里姑娘许给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小门小户清贫的人家,又唯恐委屈了六皇子。 前后头尾一掐,就那么些人,还要找个各方面合适的,十全十美的哪里那么容易。好在算在她的面子上,今儿也请了好些公侯之女来撑门面,就不知有几个上心的。 想到这里,长公主笑的慈爱,“小六儿,等会子文柏那些发小好友过来,你们一道去游湖,今儿姑姑在这儿,好好玩儿。” 赵楚铮嘴皮子扯了扯,露出个笑,“姑姑费心,知道了。” 赵文柏眼珠子转了转,一掌拍在赵楚铮肩上,嘻嘻道:“娘你别演了,我俩又不是不知道干嘛来的,放心放心,就是拖我也拖小六上船。” 赵楚铮冷冷的睨他一眼,视线落在肩上,赵文柏连忙将手收回来,嘟囔一声小气。 长公主忍住抽儿子的冲动,笑道:“我陪姑娘们坐牡丹船,不是说湖东岸那边有一片野生的花。宝石蓝的,去过的都说好看,你俩去摘几朵来我瞧瞧。” 这样,坐了一会儿,叮嘱了一回,下头人回说姑娘们都来了,长公主便带人出了门。 早起的时候寒气还重,这会儿雾气一散,暖融融的太阳刚刚好,照的人昏昏欲睡。赵文柏与几个好友汇合,众人朝赵楚铮行过礼,便开船朝湖中心去。 长公主带姑娘们走的花船在前头,周围围着护卫乘的小船,乘风破浪,朝着水天相接的远方去。赵文柏是最活跃的一个,跳上船便叫人赶紧去采花。 此湖颇大,浩浩荡荡无边无际,湖面上波光粼粼,清澈可见群鱼穿梭。一层水汽笼罩着水面,恍若仙境,丝丝的寒气激的人分外清醒亢奋。 众人皆站在船头,对着大好的春光美景大肆夸赞。赵文柏转了一圈没见赵楚铮,进船舱找人,果然坐在里头呢。 他凑过去瞥了一眼赵楚铮手里的书,“你也太无趣了,大家都在外头玩儿,你躲在这里做什么?诶,我娘叫咱们去采花呢,怕是要送人,你给谁啊?” 他兴趣盎然的问,无时无刻不在打探赵楚铮的意思,没办法,母上大人下的命令不敢不从。赵楚铮随手将书丢在桌上,端起茶喝了一口,“横竖不给你。” 赵文柏夸张的往后一躲,仿佛谁要非礼他,瞪大眼睛道:“你给我,我还不要呢。” “滚。” “不滚不滚,话说,你喜欢哪样儿的?我瞧这次皇帝舅舅是铁心要给你选妃的,还不如找个喜欢的。几位皇子都成了家,昨儿听说又有御史上书立东宫,你这一成家,大家都齐全了。” 有些话他不好说,虽说宫里几位给永嘉帝诊脉的御医口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