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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什么,姑娘不嫌弃,一方帕子我还是有的。等到姑娘们不去学堂了,我还有得麻烦姑娘呢。” 孟玉拆留了一点心,有些疑惑,“我这才入学堂不到一月,怕是还早着出来呢。”她还记得前世,姑娘们有的都订了亲,直到关在房里绣嫁衣,才没有去学堂。 老夫人还是很乐意孙女儿们多读点书的,不去学堂就是要嫁人了,那时候哪有机会什么请教不请教。 琥珀这才反应过来一般,放下手里的活计,道:“我都忘了,还没跟姑娘们提。前儿几位夫人说是姑娘们都大了,这女孩子不止要会读书,还要会管家,人情往来、接人待物,算账,笼笼总总的一大堆。大姑娘都十四了,连最小的六姑娘也十二了,该学了,是以便叫散了学堂,学些人情世故,往后总有好处。” 孟玉拆听的眉头微蹙,前世并没有这些事情,她回来这些日子什么也没做,竟然还有了改变。又或者不是她这里出了岔子,只是舅母们思想变了。 琥珀仍道:“我瞧着那些书看不看都一个样,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见书本对人的影响大不过本性。不若姐妹们一处,更好玩呢。” 孟玉拆也没空细想琥珀的话,笑了笑,“是这个理。” 陪着老夫人用完饭,几位夫人点完卯,回了各院子。沈清芸拉着孟玉拆要去她院子里,孟玉拆便叫谷雨回去告一声儿,她晚些回去。 沈清芸住的院子在西园进门不远的地方,两扇雕漆的红木大门。进门两道游廊环抱,廊下挂着鸟笼子,养着些画眉、鹦鹉,叽叽喳喳,见她俩进来,一叠声的喊‘姑娘’‘姑娘’。 孟玉拆瞧的有趣儿,立在廊下,取了米粒逗弄那红嘴绿毛的鹦鹉说话。她微微仰头,脸庞线条精致柔润,眸如点漆,明眸善睐。 刚进妹妹院子的三少爷沈珲抬步跨进来,就看见立在红柱绿瓦下的精致少女,人物景物相得益彰,美的像是一幅画。被她的笑晃了眼,一时看的痴了。 沈清芸抱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两步跳下来,笑道:“这是我三哥今年送我的生辰礼,说是海外运来的,一点杂毛都没有,好看罢。” 孟玉拆没养过猫猫狗狗的东西,顺了顺猫儿雪白柔软的毛发,“好看。” 沈珲跟在梦里似的,颠儿着脚走进来,笑着开口,“表妹若喜欢,下次遇见了,我也送你一只。” 两位姑娘闻声望去,沈珲近距离看清孟玉拆的脸,心里不知怎么更加热乎了些。孟玉拆刚进府的时候虽见过,不过匆匆一瞥,如今才发现刚进门的表妹如此乖巧可人,又生的貌美。 沈清芸见是嫡亲哥哥来了,兴高采烈,笑着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沈珲提起右手,不经意瞧了孟玉拆一眼,听她喊了一声表哥,便退后一步,笑道:“你上次不是叫我给你带香盒,喏,今儿从府学回来买的,竹根子扣的。这个是寿桃样的,还有金元宝样的,我想你不喜欢。” 一时又有些后悔,早知道该买两个,心里便有些不自在。听见沈清芸说,“啊,谁说我不喜欢,你该两个都买呀,有多少我要多少。” 沈珲曲起左手,在沈清芸头上敲了一下,“贪心不足,表妹一个都没有,你想要多少?” 沈清芸接口道:“对啊,你该多买几个,正巧送给表姐。你前些日子送我的那盒桃花粉,磨的可细腻,自己做的嘛?还是豫章带来的。” 后面一句却是问孟玉拆了,沈清芸的大丫头小芳在门口唤了一声,“姑娘、少爷进来坐罢,外面多冷,仔细冻着了。” 三人一道拾阶而上,沈珲跟在后面,小心的拿眼睛去瞧孟玉拆。但见她背影纤细窈窕,个子高挑,腰肢掐的匀细,一头青丝仿佛没有散开的浓墨,柔软发亮,心口微热。 孟玉拆捡了炕下一张楠木交椅要去坐,沈清芸一把扯住她,挨着坐到炕上。听她说制作桃花粉的过程,笑道:“等到开春,咱们院子里也有一片桃林,到时候你叫我去摘,自己做桃花粉。” 小芳端了茶上来,沈清芸小姑娘心性,最是喜欢酸酸甜甜的吃食零嘴,屋里的茶都是清甜的花茶。孟玉拆一贯不爱吃茶,抿了一口便作罢。 沈珲坐在红木圆桌上,听她俩说话,注意到孟玉拆不爱吃茶,叫来小芳,去拿些果脯来。孟玉拆倒是没有注意到沈珲的动作。 前世她刚刚失去父母,心情郁结,到了国公府也不见得好,极是喜欢清静。除开在老夫人院子里跟姐妹们坐一会儿,也不喜欢去哪个院子里走动,也没什么特别亲近的人,又是个七巧玲珑心,慢慢察觉府里女主人们的态度,为了表决她没有争抢的那份心,除开孝敬外祖母,更加深居简出。 后来经过大伯的介绍,嫁去朱家,远离了国公府的姐妹,闺中密友都没有半个。重来一次,父母已经离开她几十年,那份哀伤淡化,倒有心情经营其他了。 沈清芸性子烂漫,想一出是一出,心思单纯,这是被父母兄长娇惯着才有的模样。孟玉拆喜欢她身上的那份福气,很愿意跟她来往。 一个沉静,一个跳脱,处了个把月还挺好。在沈清芸屋里坐了小半个时辰,直到谷雨来请,孟玉拆便要回去了。 沈珲也不知什么原因,也在妹妹屋里坐了这许久,这会儿跟孟玉拆一道出来。两人并肩走,中间隔了一臂的距离,沈珲道:“表妹在这里还习惯吗?” “挺好的,跟豫章那边的清冷不同,府里姐妹多,很热闹。”孟玉拆见沈珲关心她,便笑了笑回道。 这会儿侧头去看他,发现沈珲跟沈清芸长的挺像的,一样的浓眉大眼,沈清芸因为性格的缘故少了一分娴静。沈珲却明眸皓齿,五官端俊,国公府的姑娘们都生的好,少爷也不差。 听说百年前的第一代安国公沈拓就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子孙是一脉相承的好长相。沈珲才十三岁,足可见日后翩翩的风度。 他还没跟女孩子这样聊过天,孟玉拆又与亲妹妹不同,一时之间不知怎么拉近距离,想的额上有些冒汗了。孟玉拆却到了院子门口,道了别便毫不留恋进去了。 沈珲心头微微失落,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转身出了园子。年关将至,府上许多事情要忙活,夫人们要打点年货,人情来往,收铺子租金,算庄子田户上的帐。 府里的女先生也告了假,家去准备过年,姑娘们上了最后一堂课。孟玉拆知道,以后大概再也见不到先生了,果然再次去老夫人院子里,便宣布了下年不用再上课。 有人欢喜有人忧,嫡女们自是无可无不可,母亲是当家夫人,少不了她们的教育。庶女便不好说了,姨娘本为奴为婢,多学的是些以色侍人、钻营媚上的手段。 庶出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