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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抛到了空中,在风中无助摇晃着。 她软软伏在谭宗南身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嘴里呜呜咽咽,抱怨的话断断续续,却被风撕碎,碎成一片一片,四散开来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当热流涌进身体里的时候,宴宁的身体颤抖着,不知是因为抽噎还是因为爽的,呻吟已经变得沙哑,整个人委屈的不行,“谭宗南,我讨厌你。” 欲望得到了满足的男人总是格外耐心又好脾气。谭宗南吮着她脸上的泪珠,柔声哄着,“好好好,那我喜欢你。” 宴宁第二天还是没有请假,许是因为她昨晚哭的太心酸,谭宗南大慈大悲的只做了一次便放过了她。 甚至,还贴心的在晨跑时为她带了早餐。 宴宁嘴里叼着三明治,看了一眼文叔发来的行程。 晚上有个晚宴,是之前一直没回国的MASA集团亚太地区负责人办的。 MASA集团是一家主营制药的跨国公司,宴氏旗下的子公司多年来一直为他们提供产品包装,而这次动荡中,MASA也是为数不多的同宴氏继续签下合作的公司之一。 宴宁咽下最后一口早餐,立在卧室门前,随口问了一句,“晚上MASA集团的宴你去吗?” “不去。”谭宗南正站在衣柜前挑领带,听到她的话应了一声,“我今天有事。” “好。”宴宁点点头,见谭宗南皱着眉头不知道选哪个,伸手指了指最边上的那条什么花纹都没有的纯黑领带,“就那个吧,和你今天的衣服搭。” 其实谭宗南的西服都是黑色,只在款式上有细微的差别,若不细看,很难发现有什么不一样,可今天他穿的却格外简单又郑重,像是有什么极重要的事要做一样。 谭宗南将那条黑色领带拿了出来,递给宴宁,看她自然而然的接过,认真的一圈一圈绕着打结,心情莫名觉得很好,“我完事过去接你?” “不用了。还不知道几点结束呢。”宴宁系好,又平了平领口,冲他笑了笑。 谭宗南嗯了一声,不知想到什么,正了脸色,“晚上少喝点。” “又不是我想喝,人家劝过来我也不好意思不喝啊。”语气带了点无奈。 “那就告诉他,愿意喝酒来鸿铭找我。” “好呀,那我这回可要狐假虎威一把。” 她弯着眉,笑的娇俏,清丽的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喜悦和一丝促狭的幸灾乐祸。 谭宗南愉悦的勾起唇。第一次觉得,有人顶着他的名头在外面的感觉,还不错。 第17章 晚宴定在利豪的宴会厅,晏宁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谭总怎么没跟她一起?” “是不是两人分开了?” …… 宴宁对这些话置若罔闻,环顾一圈,目光落在大厅中央一身唐装的MASA负责人身上。 缓步走了过去,脸上挂着浅笑,礼貌的伸出手,“你好,罗先生。” 负责人叫罗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却没有油腻的猥琐感,看起来就像和蔼慈爱的老人,见到宴宁先是一笑,又同周围的人点点头示意失陪,才伸出手轻握了一下,“宴董事长,你好。”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感叹,“之前一直在总部开会,国内的消息不灵通。我同宴铖相识多年,也算是朋友一场,他的事,我很遗憾。” 宴宁眸光暗淡了许多,低声道了句谢谢。其实今晚来赴宴,除了是因为邀请,还是因为她有事想问罗安。 她抿了抿唇,“罗先生,其实我一直不懂,为什么MASA集团在宴氏低谷时还会续约?” “其实宴氏出事后,总部本打算取消合作的。”罗安见宴宁身子都紧绷了起来,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可MASA选择合作商看重的从来不是当前,而是长远。宴氏最初靠什么重新站起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已经再次走向正轨。宴氏有实力,你也有能力。宴董事长,这就是继续合作的原因。” 晚宴结束,宴宁牵着晚礼服的裙角从大门出来,目光扫了一眼停车场,没看见陆文的车。 她皱了皱眉,刚要掏出手机,一抹熟悉的身影便闯入眼帘。 谭宗南穿着黑色的西装,松散的靠在车门上,他微低着头,两指夹着烟,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 似乎感受到有人注视的目光,谭宗南抬起头,看到宴宁,唇角不自觉绽开一个笑意。 身后暖黄色的路灯轻轻将他笼了进去,映的原本凌厉的眉眼都柔化了许多。 他将烟掐灭,走了过去,在她面前站定,极自然的伸出手,“回家了,宴宁。” 沉而磁的声音顺着耳畔的风声漫了过来,宴宁心跳蓦地一滞。 晚风徐徐,脸颊泛起的红还来不及攀升至令她感知的热度便被吹散,她将手搭在他掌心上,“你怎么来了?” 谭宗南将她的手攥在手心,轻轻捏了捏,目光投向别处,“顺路。” “哦。”晏宁点点头,“文叔呢?” “我让他回去了。” 似乎在外面站了很久,他的掌心凉丝丝的,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宴宁也觉得有点冷,用空着的手搓了搓手臂,“手这么冰,怎么不在车上等着啊?” 谭宗南没回话,抽出手,将外套脱下,搭在她肩上,“上车吧,晚上降温了。” 宴宁上车系好安全带,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对了,你知道今天MASA的负责人跟我说什么了吗?” “什么?”谭宗南启动了车子。 宴宁正了正坐姿,开始说罗安对她如何如何赏识。 谭宗南侧目看了她一眼。 她似乎格外开心,嘴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像是得了老师夸奖迫不及待想和人分享喜悦的孩子。 路边不断后退的光折射进她的眸中,散发出流光溢彩,就像是漫天星辰,晶亮而璀璨。 谭宗南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沉闷的情绪在此刻似乎瞬间烟消云散。 其实今天是母亲的忌日,他驱车去了墓地祭拜。 意料之外的看到了谭志国,他的父亲。还是那个样子,衣着得体,光鲜亮丽。他隐在暗处,看着谭志国将鲜花放在墓碑前,又看着他离开。 将墓碑前的花扔到一旁,换上自己带来的,谭宗南拿毛巾轻轻擦拭着墓碑。 他答应过母亲,放过谭氏也放过谭志国,他如今已经和谭志国断绝了关系,就算见了面也是针锋相对亦或是无话可说。所以,不如不见。 从墓地出来,没回家,漫无目的的在街上开着。万家灯火装点了城市,路旁一行年轻人嬉笑打闹着,笑声沿着半开的车窗传了进来,显得形单影只的他更加冷清。 蓦地,他有点想见晏宁。哪怕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