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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往下一捞,晕过去的海云帆便被他从木桶里捞了起来。 俩人都是赤裸着身体,搂抱的姿势难免肌肤相亲。 靠在自己身上的海云帆很安静,眉眼温温顺顺又漂亮极了,脸上的苍白又很快给药浴的功效和热气熏染上了诱人的绯。 蜜色的嘴唇,由此更红了不少,看得王陆发怔。 他咽了咽口水,打破自己的旖旎心思,抱了人从木桶之中跨出。 扯了边上的干净毛巾先给海云帆匆匆擦了身,再给他换上了里衣里裤。 外面天冷,抱着出去不是回事。 自己厢房的床榻,王陆就让了出来,他守在床榻边上,替海云帆盖上被褥。 本想着药浴的功效歇一会儿就没事,没想到海云帆躺上去就躺到了夜里。 王陆暗暗在心里反复骂了自己一百遍又一百遍。 自己师父到现在还没回来,又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 他想找人帮忙,也找不到合适的。 叹了口气,王陆忧心忡忡再坐回到床榻边上,忍不住用手轻轻拍了拍他。 “小海?小海你醒醒?” “小海?” “小海?!”唤着唤着,左一声右一声,人还是没醒,王陆右手摸到了海云帆左边脸上。 再往下一移,他摁上了海云帆鼻下的人中穴。 都说摁了有用,这怎么摁了也没用? 第9章 心动 王陆又试探上海云帆鼻息,他正想着要不要去问问其他长老,解释起来似乎又会有麻烦。 自己没什么,小海就不行了。 游移不定,身边就有了动静。 海云帆坐了起来,一脸困惑的望着王陆。 “你怎么了?” 王陆愣了一下,对上海云帆的双眼,他迅速拿下了放在嘴里咬过的手指,耳尖微微发红。 方才探鼻息时,这手指不经意碰到了海云帆的嘴唇。 “你泡着泡着就晕过去了,我还问你怎么回事呢?!”拧了眉皱着脸,王陆话说得颇有些无理取闹的架势。 他平日里便是孩童心性,高兴不高兴都摆在脸上。 海云帆也没看出来他的异样,懵懵然重复。 “我晕过去?”刚醒过来,大脑里一片空白,他愣愣的看着王陆。 晕过去是什么意思? 王陆还是有些心虚,尤其是他发现自己的目光老会忍不住往海云帆嘴唇上瞥。 蜜桃颜色,先前不着调初识时想过,要真咬上去不知是什么滋味。 “不是!”王陆深呼吸了一口气,反驳得有些激动。 海云帆疑惑。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啊!”不等他再问,王陆又连珠炮似的抱怨了起来。 “要不让我师父给你看看?” 一定是药浴泡多了,脑袋都给泡坏掉了。 他才会胡思乱想那些东西。 找王舞来给小海看看,也可以顺带给他看看。 “她虽然不靠谱,但看病还可以啊!”王陆竭力推荐,眼神却开始避着海云帆。 海云帆还是没多想,他以为王陆真的被他给吓到了。 “刚才你说,这汤是五长老专门为你泡制的。”他不紧不慢,温声循循安抚,又问:“它里面可是具有法力?” “对啊。”王陆是听惯了海云帆声音的,以往就觉得他的声音温糯,能让自己静下心,这会儿也不例外。 他下意识应声,人也冷静了下来。 见状,海云帆轻叹了口气,低头抱了被褥掩在身上。 “我在军皇山被关了三年,他似乎给我下了某种禁制。这些年这禁制一直没有发作......” 禁制? 王陆皱起眉,谁能够给军皇山二皇子下禁制? “我原本以为,离开军皇山就没事了。”海云帆又拢了拢被褥,手不自觉捂上胸口,他觉得自己有些头脑不清醒,竟会连这样的事情都告诉眼前的人。 “你是说,你体内的禁制,是因为泡了药浴激发的?”王陆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海云帆看着他,微一点头,说了也便是说了,索性也就说得更多。 “我体内像是有万千只蚂蚁在咬噬身体。它似乎在对抗灵剑山的法术。这才让我痛晕了过去。” “痛晕?”王陆真不知道该拿这人怎么好。 都能痛得晕过去,还是一声不吭。 不是搭在木桶上的手掉进了药水里,他都不会发现海云帆在哑忍。 “华芸长老知道吗?”王陆问。 海云帆急忙摇头,他下意识拉上了王陆。 “我来灵剑山就是为了避祸。这些年除了你,我几乎不和其他人接触。她自然是不知道。” 离得近了些,他身上那股清幽的冷香沁到鼻间,王陆压着心里陡生的陌生心思。 “那你平时练功没有影响吗?” 王陆不会说出去,这是海云帆后知后觉,他不着痕迹松了手,坐了回去摇头道:“这倒没有影响。” 是他担心得多了。 “不过无相峰的武功,我怕是无缘领教了。” 上这灵剑山,一是为避祸,二是为变强。 人只有变强,才能自保,进而才能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 可能是命,他终归不会那么一帆风顺。 “嗨!那都是小事。”王陆是真觉得事小,他这么个空灵根都有办法,小海的禁制,理当也不会毫无办法。 海云帆唇角微微扯了下,确是小事,本就是他一人的事。 在他这里如何困苦,在旁人眼里,那都是小事。 “你不要下山,我这几日去藏经阁,好好替你查一查这禁制的事情。” 瞳孔微微收缩了下。 海云帆唇角往上又扯得深了些。 王陆是个难得的好人,他待他,再没有更好的了。 若疏远,日后自己或许真的会有悔意。 “好。” 月上柳梢,夜色深沉,海云帆没在王陆房里多待,也没让王陆送,一个人回了外门弟子的住所。 王陆明着不敢跟,暗地里跟着,看着他回了房,才又挂着隐身符离开。 藏经阁里查找跟禁制有关的书籍,那必然不是一般书籍里会记载。 王陆没觉得有何不妥,海云帆是不觉得他会查到什么。 禁书都会好好藏着,因而不担心王陆会再闹腾出什么来。 可见到趴在床榻上‘哎哟哎哟’叫个不停的王陆,他还是吓了一跳。 “王兄?” 趴在床榻上的王陆回头,拿眼瞪走了引了海云帆来自己居所的纸鹤,再对着海云帆时可怜巴巴。 “被我师父操练了。小海,我身上好痛,你帮我看看?” 这一看,就是一连好几日。 海云帆照例拎了王陆准备的药箱到边上,先替他按揉查看了一番。 “咦?” 他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