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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八千岁(三缺嘤嘤嘤)|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三十 下午李纯反反复复洗了十次手(……)。本来冬天就皮肤干燥,这么洗下去手心都要脱层皮,羊毛卷友情赞助了一坨护手霜,不忘擦着唇膏提醒她:“你这样要生冻疮的。” 她假装在看试卷,埋着头哦了一声。 放学时某人照旧在门口等她,由于外套够长,裤子又是深色,乍一看去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眼看快要到公交站台,李群才含糊着憋出一句:“明天我去找你拿笔记。” 他怕她因为尴尬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干脆就不来了。 姐姐始终没用正眼瞧他,摘下书包翻找一阵,抽出三四本厚厚的软面抄塞到他手里。少年趁机抓住她的手腕:“干嘛,你哑巴啦?” 她气的狠狠瞪了他一眼,被他一把扯进怀里:“没事的,不要怕。” 坏事都是我干的,是我强迫你,就算有报应也是报在我身上,你不要害怕。 她本来不知道这种心乱如麻又心虚鬼祟的情绪是什么,脑子里一团浆糊,直到他开口点破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害怕了。 都不必拔高到法律层面,单单舆论关他们就过不了——假设双方家长得知了这件事,局面会崩坏到怎样不可收拾的地步完全是可以预见的。不同于别的早恋情侣,还能畅想一下大学和以后,他们没有以后。将来李群上了大学,认识了别的优秀可爱的女孩子,立刻就会后悔的。 冷不丁想起周围还有人,李纯猛地后退半步,同时压着嗓子警告他:“大庭广众,你注意一点!” 她也就敢在他面前横。三两下把笔记塞进包里,他扬着下巴问她:“那你明天来不来?” 李纯:“……” 这是不对的呀,他还小,还不明白这件事到底意味着什么,作为姐姐她应该教育他、引导他,而不是陪着他一起胡闹。 “我来不来跟你有什么关系?”姐姐努力拉下脸,“你好好学习就行了。” 某人直接开始耍赖:“你不来我没法好好学习。”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强烈的直觉,如果这个时候松开手,以李纯的尿性,大概就再也抓不住她了。 对峙半分钟,到底还是女孩举了白旗:“来,我来,行了吧。” 寒假快结束时李朝东又匆匆搬回了城东,姑姑的诉求大概没能实现,那几天李作家的心情简直不能用低落来形容——不论白天黑夜,烟灰缸里总是满满当当的。 “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哭又闹,又翻旧账,你爸爸怎么下得来台?”吴女士带她出门买鞋时忍不住大倒苦水,“你爸爸最要面子了,十几年前顾向明下海开厂,坐了两天一夜火车跑来跟爷爷奶奶借钱,爷爷奶奶不给,你爸倒好,借条都没打一张二十万就‘借’出去了,对她还不够好啊?” “还有青青,当初说青青想报A大,问你爸有没有熟人,你爸二话没说,又是请他那些老同事、老同学吃饭,又到处让人帮着打听,看这几年哪个专业最好。结果青青自己填了K大,都去报道了才想起来跟你爸说一声。” 提起这茬吴秋芳就来气:“她就是眼红你小时候演了那个电视剧,非要让青青也露一回脸。” 李家基因好,李朝东兄妹各有各的好看——男的文人书卷气,女的巾帼不让须眉,英姿飒爽,连带着孙辈这两个女孩也都非常出挑,顾青比她英气一些,宽肩细腰,正好是现在最流行的直角肩、女团腿。 李纯很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正想说些什么转移妈妈的注意力,忽然商场骚动起来,男男女女连带着无数柜哥柜姐都举着手机往外跑。 “怎么了?”吴秋芳的八卦雷达瞬间启动,拽着她也兴冲冲的跟上去,“什么事啊?” “有人在外面录综艺,好像是——” “杜小初!真的是杜小初!!” “卧槽真的假的?!杜小初和谁啊!” 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李纯挣开了妈妈的手,说不清是出于恐惧还是……这仅仅是条件反射——避开一切与她相关的事物。人实在太多了,很快商场保安都被迫出动,她甚至没来得及跟妈妈多解释一句,疯狂的人潮就迅速将她们冲散。 “……你怎么在这儿?”被人踩掉了一只鞋子,还踉跄着差点摔倒时身边适时多出了一双手,奚月白裹着一件胖乎乎的白色羽绒服,看上去很像的北极熊真人版,“你、你一个人啊?” 三十一 <八千岁(三缺嘤嘤嘤)|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三十一 没几天就正式开学了,在这儿碰到她着实令人意外,小奚老师摸摸鼻子,趁人没注意悄悄将头上的毛线帽摘了,还顺手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来买东西?” 在他面前保持金鸡独立的姿势未免不太雅观,好在人家上道,主动伸出一只手搀扶着她,等她穿好鞋子才继续道:“好像有个什么明星过来拍节目,人都不见了。” 偌大一间商场,此刻只剩寥寥几名店员看场子。外面不时传来兴奋的叫喊声。 “嗯,我和妈妈一起来的。”悄无声息的在李群面前坑了他一把,再面对他时李纯总有种‘苦主找上门’的愧疚感,“老师也来买东西?” 忘了之前听谁八卦,他仿佛不是A市人。 奚月白下意识的将手中提着的塑料袋往后藏了藏:“嗯,来买点东西。” 尽管只是一闪而过,她依稀看到了某品牌显眼的红色破壁机包装盒,以及……很多很多成人纸尿裤。 开学第二天就是高三誓师大会。一模的成绩和排名已经分发到每个同学手中,进入全市、全区前一百名的学生名单将会张贴在每一层楼的公告栏里。 夸张的横幅、鸡血的演讲、黑板上大大的高考倒计时,气氛空前紧张。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次考试吗……”黑暗中女孩不停拿手背抹着眼泪,李群没见过她哭,一时给吓傻了,复读机似的只会来回不断重复那几句话,“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下次再考考好不就行了?” 她用‘你懂个球,再也不要理你了’的眼神瞪他,少年失笑,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你就是太紧张了。” 李纯心理挣扎半天,还是没能狠心推开他,自暴自弃的靠在他肩头嗯了一声。 “说我的时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换到自己身上就不行啦?”某人得意的不行,得寸进尺、不安不分的捻她的马尾玩儿,“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平常心,不是你说的吗。” 中考时他也紧张,一半是‘吃了那么多苦,要是没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