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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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宁到的时候,赵宏成已经喝上了。 老窖特曲,拿小酒杯品,面前摆着裹了白糖粒儿的炸花生米。岳宁特地砍了两斤鸭架下酒,递给老赵一双塑料手套,拍拍棉服上的寒气,这才坐下来开始聊。 “怎么个意思?” 老赵翻起个小巧的玻璃杯,给他满上,“喝点。” 岳宁接了酒,放在桌上,“先说吧,待会儿灌醉了不记事。” “最好也别记太清楚,听过就算了。” “知道,你说吧。” 老赵呷了一口酒,摸出块鸭架,在半空中比划,“小岳啊,我先给你出道选择题。” “你现在呢,是五星级饭店里一大厨,马上要创新一道香辣鸭架。但是饭店给你批的一期经费,刚够你码个佐料的。你把佐料码上,就等着钱买配菜了。结果这二期经费啊,说着说着,突然就不拨了,除非你答应饭店老板的条件,这盘菜做好以后端出去,不能说是你创新的,得说是别人做的。” “那,这鸭架,你还做不做?” 岳宁也抓了一块在啃,辣得眼睛都红了,话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半天才听明白老赵的暗示,有点难以置信,“不是吧,拿了我们的研究,那我们毕业怎么办?” “该怎么办还怎么办。” “意思就是,我们得自己补这漏,补不上的甚至有可能被延毕?” “是这意思。” “现在他妈的都快研三了啊!这算个什么事儿,哪个逼领导这么缺德?你们不能跟上级反映反映吗?” “哈哈,”老赵咧了咧嘴,把酒瓶朝他推了推,“喝口酒,消消气。” 岳宁喝不下去。 老赵自斟自饮,絮絮叨叨地说:“你们也知道的,我这个人,论资排辈,是咱们院里的元老了,对官场啊,一点儿兴趣没有,一辈子就这样,安安心心教书就行。带过的孩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大多数心眼还是很好的,在哪儿都愿意替我说两句。所以一直相安无事这么些年,我如果压不住的事儿,那就是真的有来头,你明白吧?” “明白什么呀!”岳宁大为光火,“他怎么就看上咱们这破项目了,一个当官的能拿去干嘛使啊?” 老赵笑了笑,重新给自己倒了杯酒,“可怜天下父母心。” “草!”岳宁恼火地骂了一句,“难道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也不一定,”老赵示意他淡定,“你跟你们商老师现在还有联系吗?” 岳宁乍听到商繁的名字,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出口的话却相当冷静,“怎么问我,共事这么久,你们全都没他联系方式?” “没了,走的那天他把我们全给拉黑了。” “……” 岳宁无语地说:“找他能干嘛?” “说你傻呢,他这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年纪轻轻坐上教授的位置,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这可没看上去那么简单。” 老赵又点他,“人家要的是他之前的项目,你们是他的学生,他总不能对你们不管不问吧?” - 回去的路上,岳宁反复琢磨着老赵口中的“不简单”。 他对商繁向来知之甚少,不了解身家背景,也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整天稀里糊涂地厮混着,基于一种说不出的责任感,好比某天有个人打算跳崖,岳宁恰巧从悬崖边路过,所以拽了一把。 往深了说,对于商繁,他没什么探究的欲望。人家已经离职,不论之前与这事儿是不是相干,于情于理都摆明了不好再插手这件事。 现实犹如一团乱麻,越裹越紧。眼下的麻烦还有得操心,岳宁实在不愿意再和他纠缠下去了。 他揉了揉眉心,打开家门,翻涌的思绪在见到商繁的那一刻突然平息。 商繁跪坐在米白色的地毯上,稍微挽了一圈衣袖,捧着平板在看,手边晾着简单的醒酒汤,西红柿煮的豆腐,袅袅地冒热气。 “饭菜准备好了。” “吃过了,”岳宁走过来,端起汤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谢谢你的汤。” 他握住商繁的手腕,将人不由分说地扶到沙发上,自己在另一边坐下来,酒意未消,话也不带拐弯,“咱们到此为止吧。” 他说得如释重负,精准地直刺心口。这是一句告知,并不期待商繁的反应。你情我愿的游戏里,任何一方都有权随时终止一切。 有那么片刻的工夫,商繁是说不出话的——说不出话,也听不见声音,熟悉的窒息感包围了他,他拼命掐着手掌,如溺水之人本能地上浮求生。 他不太清楚具体过了多久,冷汗从额角滴下来,回过神时岳宁正看着他,半醉不醉的,一手支颐,吊灯为他打出一束伦勃朗光,五官深邃而俊朗,年轻又前途无量。 商繁笑起来,松开紧攥的右手,拿出手机放在岳宁面前,“谢谢您告诉我,我也有一些事情向您坦白。” 他点亮屏幕,指尖擦出一道水渍,又被轻而易举地抹去。岳宁扶着脑袋看屏幕,却见他调出了春山俱乐部的刷卡出入记录。 时间从十月一直延续到十二月底,最近的一次是十二月二十五日,算算大概是圣诞夜。那天岳宁跟同学们约了出去唱歌,一不小心嗨到通宵,第二天早上回来的时候,捎带了一袋姜饼人逗他开心。商繁接过去,甚至没舍得打开吃,岳宁怎么会知道这人他妈的前一晚刚去春山报了道。 他明明跟他说了很多,说那个地儿偏僻,不靠谱,你忘了早前那次了,想干啥我可以去学,咱们在哪儿都一样,你以后就别去了吧。 那时候商繁笑着说,我什么都听您的。 弄了半天,人是压根没看上他啊,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他还妄想救人,救个屁,这不是耽误人家乐在其中了吗? 不乐意可以拒绝,但是不能骗人啊。 他为什么要骗人呢。 岳宁脑子锈住了似的,紧转慢转,火气和酒劲一块儿冲了上来,砸了商繁的手机。真的是砸,扔在墙壁上,撞出一个小小的凹坑,屏幕顿时黑了下去,四分五裂。商繁被他提起领子按在沙发上。 “耍我有意思吗?” 漆黑的睫羽细颤,没发出一点声音。 一个巴掌“啪”地甩在脸上,打得他眼前发黑,嘴角立刻蔓出血痕,大概是咬到了舌头。 岳宁拔高声音,逼问道:“张嘴啊,装什么哑巴呢跟这儿?” “——你他妈的就是这么下贱,是吗?” “是。” 岳宁不怒反笑,又一巴掌扇在脸的另一侧,直接把人从沙发上掀了下来,“答得好,这巴掌是赏你的,母狗爽不爽?” “……谢谢主人。” 岳宁居高临下,冷眼俯视着商繁,把他身体的反应尽收眼底,几乎觉得有些滑稽。他如此怒不可遏,这个下贱的婊子却因为两巴掌就轻易地颤抖着勃起了,劝妓从良果真要天打雷劈。 “你早就想我这么罚你了,你今天是故意激怒我的。对你而言,我大概是个不合格的主,没什么技术,心慈手软,所以你不满足,宁肯去找别人操你,你从来就没有真正地臣服过。” 岳宁的思路慢慢清晰,自嘲地笑了笑,抬脚踩住他白皙的脸颊,踩得五官都变了形,凹凸不平的鞋底把泥污和唇边的血迹糊在一起。 商繁微弱地反驳道:“不是……” 岳宁懒得听他说,一口截断道:“怪我,你骨子里是个贱货,我怎么能不如你所愿呢?商老师,脱衣服,把你的塑钢鞭叼过来。”